寒假前的最后一场考试很快结束。
我在苏浮家一待就是半个月。
起先我只是白天辅导他陪他,晚上会回去,后来懒得回,索性住下了。
屋里属于我的东西逐渐多起来,衣服、毛巾以及各种生活用品。
说是我陪他,不如说他陪我。
我家里无非就是方姨,还有不常回家的母亲。
原先是忙着离婚的事,后来是工作的事。
我在最开始和苏浮提议搬来我家,但他拒绝了。
生日那晚他就很拘谨。
他可以允许我来他的居住地和他同吃同睡,但不能接受去到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陌生空间。
我闭口不再提这个建议。
我让他住到我家的本意是能让他少交水电费,这样他就有更多零花钱。
上学那段时间我只有晚上有时间和他待在一起,这半个月来,我学了很多新菜。
他一直很给我面子,我总是能抓到他把食物夹进口中后复杂的表情。
每次他闲暇时间看书时,我总会让他枕在我的腿上缠着他读给我听。
他看书的类型很多遍,几乎什么都看,就像纯粹为了打发时间。我和他去买过书,他去的书店一直是同一个二手书店,离家不远,就是总给我一种将要倒闭的感觉。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小年那天,母亲给我发了微信。
[除夕记得回家。]
[我还要带个人。]
[先前那个?]
[嗯。]
[好,我会和你祖父说。]
苏浮正枕在我腿上睡着了,等他醒了我说:“除夕来我家,带你见我母亲和祖父?”
他打了个哈欠,还在揉眼睛,发出疑问的哼音,我轻笑了声,亲了亲他的唇角:“愿意吗?”
“嗯...好。”
-
除夕当日,苏浮醒得早,他欲起身,我重新揽他入怀:“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让我下床好不好。”他亲了口我的下巴,我们就此接了个早安吻,结束后舔过他的唇,放过了他。
等我起来洗漱完,苏浮还在镜子前试衣服,他通过镜子看见我,局促地说:“好看吗?”
我简直要被苏浮可爱死。
我过去抱起他,鼻尖抵着鼻尖,感受他长长的卷毛刘海软绵绵地挠我:“你穿什么都好看。”
反正都被我发现了,苏浮要下来,摊牌道:“要挑最好看的。”
“就这身。”我没放下他。
苏浮蹙起眉:“你都没有看其他的。”
我绝对没有敷衍他的意思:“这套已经很好看了,还有什么?”
他逐渐忘记了要从我身上下来这件事,细数着:“还有一套蓝色的,一套棕色的,是大衣。一件红色的,但是红色的只有外套,然后...”
我看得心痒,恶劣地用一个吻打断他。
苏浮有点生气:“我还没有说完。”
“嗯,那你继续说。”
这次我听他说完了他拥有的所有衣服,尽管都是我见过的,然后斟酌道:“还是这套吧,红色的,很喜庆。”
他思考完认同了我的观点。
今天后还要在那边住几天,我们收拾了行李。
中午他拉我去买礼品。
“阿姨喜欢什么?还有祖父?”
在我儿时,和祖父关系不错,每次去探望他,他都时常严肃地嘱咐母亲起到责任照顾好我。
祖父喜欢去钓鱼,也带我去过几次,近几年身体变差,这项爱好也逐渐被遗弃,非要说其他的,我记得他会品茶。
我们在商场徘徊了许久,最终决定给母亲挑一对节日耳饰,给祖父买了一盒云雾。
出了商场拿完行李,直奔汤家。
到时才下午三点多,在车上祖父正好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得知我在来的路上,此时正在正门口等我们。
老头子看上去神采飞扬,眉眼间没有半分生病的样子。
我牵着苏浮走近。
祖父的眼神在我们牵着的手上流连一瞬,又用审视的目光扫了苏浮一眼。
管家来接我手上的东西。
祖父没让我扶,先问苏浮:“孩子,你是他同学?”
苏浮有些羞赧地回答:“不是的祖父,我现在才上初二。”
我在他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不对,正欲说话,祖父动作却比我快。
他整张脸迅速涨红,提起手里的拐杖在我大腿上不要命地来了一下,同时厉声道:“混账!”
我吃痛差点跪在地上,苏浮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慌张地扶我,有些不知所措。
不止苏浮被吓到了,在前院打理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祖父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几次要解释,他却一再打断我,再次问苏浮:“孩子,你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苏浮有点懵地摇头,突然也明白了,立刻和他解释自己才上初二的原因。
祖父脸上的红总算撤下,半信半疑道:“所以你比严小子小一岁?”
“是这样的。”苏浮连连点头。
我揉着自己被打过的地方,哀怨道:“白挨一下。”
老头拉不下脸来:“你不早说。”
我哑口无言。
在他身边照顾的管家招呼我们进去。
苏浮在旁边要扶我:“对不起。”
伤处火辣辣的,我安抚他:“不是你的问题,祖父怕我干坏事。”
母亲虽然面上对我的事毫不过问,多少也会派人打探我的行踪,加上上次拜托她找医生引起了她的兴趣。
这件事八成就是她和祖父说的。
她先说了更好,给大家点心理准备。
“是不是很痛?”
我原想扛着,忽然想到什么,转而说:“疼死了,感觉腿要断了,嘶...”
苏浮心疼地低声说:“祖父打得好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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