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L总裁办。
秦西楼签完文件,抬手去拿咖啡,却摸了个空。
他不由皱眉,“周衡!”
周秘书屁.股刚放在凳子上,就被这一声喊得弹起,“秦总!”
“人还没联系上?”秦西楼望着玻璃门外依旧空着的工位,声音中不掩烦躁。
周秘书有些心虚,“还是关机状态……”
昨儿个宋小姐让他先回,他便先回家了。妻子和女儿都很开心,他也难得睡了个好觉。可哪知道,今天一早过来,就出事了呢?
宋小姐迟迟没来上班,打电话也处于关机状态,人也一直联系不上。
宋小姐娇惯,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那和周秘书无关。
这次却不然。
昨天晚上,他本该送宋小姐回海澜湾再回,结果却存了私心,先自己回家了。
这事本该跟秦总说的,可最近集团那边的董事们蠢蠢欲动,秦总本就烦躁,他再一坦白,指定触霉头。再加上宋小姐也承诺会替他遮掩,周秘书便存了侥幸心。
可现在迟迟联系不上人,再加上昨天晚上宋小姐似乎醉酒后状态不佳……周秘书心里咯噔,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担心宋予情出了别的什么事,也懊悔自己不该不按秦西楼说的办。
“秦总,那我再继续打……”
“不必了。”秦西楼摘下眼镜,推开椅子起身,往外走去,“我去一趟海澜湾。”
“秦总!”周秘书不由拔高声音。
秦西楼回头,“怎么?”
“那个,一会儿还有会议……您要不先开会?宋小姐那边,我过去一趟吧?”周秘书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你去没用。”秦西楼想起昨天晚上种种。
宋予情的脾性他最清楚,旁的事她不关心,唯独爱财,爱吃醋。
今天他发消息,才发现昨天他的转账她都没有收。
再联系昨天晚上和许岚烟之间种种。秦西楼觉得,这小祖宗十之**又生气了。
上次秦许两家联姻的消息传出,她一周都没来上班,甚至还拉黑了他和周衡。这一次她看似被哄好了,可不知为何,秦西楼心里还是忍不住慌乱。
尤其这段时间,他已经好久都没有回过海澜湾,也没有时间好好关心她了……
收回思绪,秦西楼抬腕看了一眼时间,“告诉大家,上午的会议推迟到下午。”
“可是……”周秘书后半句话还没出口,就见外头迤逦而来一道救命的身影。
“宋小姐!”周秘书声音不自知的拔高。
秦西楼皱眉,“她怎么了?”
“来了,宋小姐来了……”周秘书指着正在推门的人,劫后重生般松了口气。
“说什么呢这是?”宋予情走了进来,笑着问道。
周秘书连忙道,“秦总见您迟迟不来,连会议都推了,要回海澜湾找您呢。”
“那得亏我来了,不然不知道的,怕是要给我扣上祸水的恶名。竟然能让一向工作至上的秦总,连会都不开了。”
“多嘴。”秦西楼瞪了周秘书一眼,这才放缓声音,问宋予情,“怎么不接电话?”
“昨儿个喝得多,到家倒头就睡,手机忘了充电,自动关机了。”
宋予情说完这话,将手里的咖啡递给秦西楼。然后走到办公桌边,按下百叶窗,隔绝玻璃墙外的视线,“不会扣我全勤吧?”
周秘书见状,连忙从办公室退出去,将门带上。
“京北的单子是你谈下来的,你多休息,理所应当。”
秦西楼喝了一口咖啡,将杯子放在桌上,熟稔至极地从身后抱住她,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闭眼磨蹭。
“事成之后,另有奖金。”
宋予情挑眉,“还是1%?”
秦西楼动作一顿,睁眼,“嫌少?”
“没有人会嫌钱多。”宋予情将他的手缓缓扒开,转过来,与他对视,懒懒笑,“秦总,我爱财,你是知道的。”
“可唐家的账目,不是都还完了?”秦西楼下意识道。
“怎么,还完债,就不配再贪财了?”宋予情将手包放在会客桌上,人在沙发上坐下来,“以前背着债务,处处不敢花,时时精细算;如今无债一身轻,还不能好好犒劳犒劳自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秦西楼走过来,坐在对面,“我是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买。你需要钱,我也可以给你。没有必要用这种方式。
“你知道的,公司的项目提成都是固定的,主管以下1%提成,主管以上经理以下2%,经理及以上3%,这些都是对照集团的规则制定的。
“如今总部那边不少股东都在盯着HL,在这紧要关头随便改弦更张,调整某个人的提成比例,会出大问题。”
说完,秦西楼拿出手机,准备转账,“你要多少?我私人给你补。”
宋予情倾身将他的手机抽走,息屏,放在会客桌上,“怎么,秦总是准备从今往后,每次我缺钱了,你都从自己的私库给我补吗?”
宋予情笑道,“没成婚的时候,怎么样都可以。婚后呢,也是这样?许小姐会答应吗?届时,秦总的钱,该算夫妻共同财产了吧?”
秦西楼按了按眉心,心道果然昨晚的事没有那么轻易揭过。话题还是绕到了许岚烟身上。
“予情……”
“先听我说完。”宋予情抬手。
秦西楼没辙,双手一抬,人往沙发上一靠,示意她说。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哪里不如许小姐。论才论貌,论对你的感情,论做事的能力,如何就不能由我来做你的秦太太。难道只是因为宋家如今失势,不能给你助力?
“当然,我承认,这很重要。HL需要助力,秦氏也需要,我一个普通人,当然无法和许氏一整个集团相提并论。但除此之外,似乎更重要的,是宋家当年的事。
“秦家的员工可以姓宋,因为那是恩典,是包容;秦总养的金丝雀也能姓宋,因为那是风流,是趣谈;唯独秦太太不能姓宋,因为那是晦气,是忌讳,是不吉利。
“所以呢,我也想通了。”宋予情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水,“我觉得,我们或许需要重新确定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什么意思?”
宋予情这话说得微妙,秦西楼眸色一沉,心底某个一直以来的担忧似被踩中,他下意识拽住宋予情的手腕,冷笑,“怎么,账目清了,这就要离开我了?”
宋予情的手被带得一抖。
茶壶掉在桌上。
混着茶叶的水在会客桌上流淌,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水洒了。”宋予情下巴微抬,耐心提醒。
秦西楼却不管不顾,将她往前一扯,“宋予情,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现在想要这么简单的抽身离开,想都别想!”
宋予情叹了口气,“不是这个意思,你先松开我。”
秦西楼不肯松手。
宋予情只好就着这个动作,说完后面的话。
“西楼,我得为自己做打算,也得为你做打算。
“如今我名义上是你的助理,可谁都知道,我在你身边担着什么角色。婚前你当然可以事事自己做决定,但婚后,很多事情由不得你。
“行业大会那天,我连露面的资格都没有;而昨天,你更是考虑到许家,丢下我一个人,去陪未来的秦太太。”
“昨天我找了周秘书……”秦西楼解释。
“可也只是周秘书。”宋予情打断了他,“我不缺人送我回家。周秘书能和你相提并论吗?其他人能和你相提并论吗?”
秦西楼紧攥的手松了些许。他缓缓闭上眼睛,“所以呢?”
“销售部的经理位置,空了有半个月了吧?”
“不行。”
秦西楼明白了她的意思,倏然睁眼,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
宋予情似笑非笑,声音柔和,态度上却寸步不让,“是我没有这个能力吗?这三年来,HL数额最大的单子,哪个不是我谈下来的?论资历,论能力,销售部哪个人能越过我去?”
“销售这行有多乱,你不知道吗?”秦西楼问。
“再乱,能乱过我所经历的那些吗?”宋予情意味深长道,“当初是你说过的,我是助理,但不能仅仅是助理,抽烟、喝酒、应酬,所有该学的东西,我都得学。如今如你所愿,我都学会了,也适应了,你又告诉我这很乱?”
说到这里,宋予情自嘲一笑,用力一拽,抽回自己的手腕,“也是,别的销售不一定需要陪睡,但我却得时时满足我的老板。”
“宋予情!”秦西楼咬牙,“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关系的?!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那只是最初!如今我何尝这样轻看过你?”
当初宋予情找上门来,原是以应聘的方式,想要在秦氏获得一份工作。但因为宋家出事,正在风口浪尖,别说秦氏,就是西京的医疗企业乃至其他企业,都不肯接纳她。
那时的秦西楼刚接管HL没多久,接连拿下两个单子,正是崭露头角年少轻狂的时候,所以在酒吧碰上宋予情自荐,第一个要求,就是让她喝下桌上所有的酒。
宋予情喝了,吐得一塌糊涂,却在昏过去之前,依旧不忘抱住他的脚踝,让他兑现诺言。
秦西楼没想到她能做到如此,生怕出事,让周衡将人送到医院,本想着给点钱了事,结果宋予情再次找上了他。
他压根没想着用宋予情,为了让她知难而退,恰好谈生意的时候,将她带上,并许诺只要她能在酒桌上解决友商,谈妥合作,就给她机会。
那一次,宋家的事仍在风头浪尖,对方对她极近羞辱,酒上了一茬又一茬,揩油之举更是不断,可秦西楼就这样看着,只要不过越过最后的界限,便不阻拦,不干预。
最后宋予情差点胃穿孔,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而那桩生意,对方以为宋予情是秦西楼带来的乐子,在对她极尽戏弄后,得了畅快,便果断和HL签了。
医疗费是秦西楼付的,在宋予情第三次找上他的时候,他忽然对这个女孩生了兴致,但却提出了一个更羞辱人的要求。
“要进HL?可以。宋小姐,取悦我。若你让我高兴了,我便允许你进入HL,钱的事,也可以帮你解决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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