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让还是不敢相信:“真的?”
祁宴抬手,揽过他后颈,猝不及防地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他的手指和皮肤有淡淡的皂香,神秘的信息素逐渐升腾、缠绕。
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株绿枝白花的栀子,踏上覆雪山巅,一把火烧尽了所有扭曲的鸦黑枯木,留下浓浓烟感的灰烬,在风雪中不安地躁动。
这个吻没有片场暴雨中热烈,也没有景家山庄门前的浅尝辄止。
祁宴在这个吻上倾注了很多耐心,细密地、饶有兴致地,**了他唇内每个地方,还在他柔软丰盈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
疼、痒,搞得景让维持正常的呼吸都困难。
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化成一包水。
景让有点后悔。
他不知道是之前那个主动的吻,还是这个由自己主动开启的问题……
祁宴这只雪原深处阖眼沉睡的头狼,今晚似乎被他叫醒了。
光是亲吻,他还犹觉未够,另一只手压凹柔软的床垫,从景让腰下穿过,大掌略一用力,将景让捞了起来,跪坐在了自己身上。
他靠着床头,单手扣着景让白瘦的腰,牢牢将他禁锢在自己这方领地里。
结束时,景让嘴唇晶莹红肿,唇角还有点滴水渍,脸上、身上都是红的,宛如刚从蒸腾热气的浴缸里捞出来。
睡袍有半边已经被作恶的大手褪到腰间,发尾被细汗打湿,肩头像催熟完成的石榴籽儿,雪白与粉红融洽地过渡。
受信息素牵引,景让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是酥麻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又羞于让他看到自己的腰腹,他俯身趴在了祁宴怀里。
祁宴缓慢地抚摸他的背,偏头在他额头又吻一下,暗眸中依然满是情|欲:“你好香。”
景让微喘了一口气,气势微弱:“你干嘛…”
“我想我们应该都不是很随便,所以也不会随意亲吻别的人。”祁宴在他背上轻拍两下,“这就是我的答案。”
说完,他又笑了下:“在我过往吻你的每个时刻,我还以为你早就心领神会了。让你困惑了这么久,是我的问题。我应该再清晰一点告诉你。”
“没…”景让想说没事,但又感觉说了后,变得真的像是需要原谅的错事,话到嘴边转了个向,“那怎么会想到那种方式啊?”
费天大的劲去卡时机,去攻击即讯严密的防火墙……
明明有更多方案。
“因为自私。”
听到这话,景让神色认真了些,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祁宴垂眸看他,眼里有愧色:“只有自私的人才会忽略对方的感受,才会受占有欲驱使,不考虑过程,只想用一种最快速的方法将你绑在我身边,很抱歉,我当时就是这样做的。”
良久。
景让说:“谢谢。”
祁宴不解:“?”
他微笑着说:“当你产生这样的意识,才是喜欢我的开始,不是吗?”
“所以,我相信你喜欢我,以及,谢谢你能来喜欢我。”
他从祁宴身上下来,拢好睡衣和头发,向他伸出手。
要说话时却破功似的笑了:“我们的关系似乎,没有再进一步的头衔了。”
祁宴抬手握上他的:“那就从结婚开始恋爱。”
…
距离确认关系十分钟过去了,景让还是觉得很神奇。
片场待了几日,回来见个家长,关系就突飞猛进到袒露心意了。
但仔细回想,又觉得特别顺其自然。
他没有刻意靠近,祁宴也没有刻意提速。
像是浩瀚宇宙中自然靠在一起的恒星与卫星,只要达到引力边缘,就一定会被吸引。
他们……居然真的谈起了恋爱。
没有大起大落,没有任何人阻拦,他们像两个普通人一样,不谈信息素、不谈地位头衔,就这样,很平凡地说了我喜欢你,平凡地开始了恋爱。
“刚刚那个不算是秘密,”祁宴还很贴心地送了上来,嘴角带笑,“还有什么要问你丈夫的吗?”
丈夫二字又敏感地挑起了景让的神经。
他推推祁宴的胸膛:“要不咱们还是慢慢来吧,突然换成这个称呼我还是不习惯。”
祁宴无所谓,盯着他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听你的。”
景让心里关于祁宴家庭背景的疑惑还是在,但现在确定关系之后,好像……家庭什么的,也不能算所谓的秘密吧。
多日相处下来,祁宴的可靠,他心里有数。
他已经昭告了所有人,并且说他这辈子只会有自己一个伴侣。
已经没有比这个更高的待遇了。
让他了解自己的家庭,或者带他回家,也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他摇了摇头:“我倒是没有要问的了。”
遵守约定,他从祁宴的怀里爬起来,盘腿坐着,将松软的枕头抱在怀里,像只顺毛小兔子,特别乖巧。
“那我给你讲三年前吧。”
祁宴也正经了起来,坐直了,认真看着他。
“和你刚刚问的差不多,我的信息素不是很特殊嘛,家里人一直在资助一个生物工程的实验室,就是姜教授的团队,你之前也见到过。”景让语速慢慢的,糯糯的,像是在熬粥。
“这个团队的主要目的就是替我寻找起效的抑制剂,理论跑通了就得试试咯,我第一次真人试抑制剂的时候,就是三年前。当时姜教授找到了个据说适配阈值非常高的A信息素,我们都很激动,我那天还给裴创发消息,让他提前准备庆功呢。”
“那为什么失败了?”
“你知道?”景让语气有点惊讶,一想又在情理之中。他上次发情,景问凝和姜星阑应该给他说了不少。
祁宴几不可见地紧了紧喉咙:“嗯,听你姐说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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