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不是别人,正是向闻。
“不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敢做?你个法医来看什么病?”孤尚思在看到向闻的那一刻差点两眼一黑,快步走上前质问道。
“难道你还有其他的对策?”向闻淡淡一笑,瞪了一眼孤尚思,示意他让路。
向闻拿出温度计给善成焉量了体温,过程中不太配合,连盖在身上的被子都滑落了不少。
孤尚思不可避免的看到了善成焉的双腿,那双腿站不起来,怎样的一双腿会站不起来。
“向闻,你拿得到善成焉的……资料吗?”
“……”
敲门声再次响起,孤尚思简直要顾及不暇。
“孤先生,吴先生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善成焉“好友”吴江。
吴江跨步走了进来,看见了正在给善成焉喂药的向闻和黑着一张脸的孤尚思。
“怎么回事?善成焉他……”
“先天性脊髓性瘫痪,无法治愈,还很容易生病。”吴江靠坐在沙发上,一脸无奈的看向孤尚思。
孤尚思黑着的脸似乎更黑了,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不是他‘朋友’吗?还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了解啊,我没原主记忆。”吴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什么?那你们把我塞进来干什么?刺探敌情?”
“冷静一点尚思,这不算敌情,这是我们的友情。”向闻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孤尚思穿着西装的肩膀。
“你明白的,我从来不擅长做这些。”
“人生不是一个人的,尚思,你总该明白。”
善成焉似乎也习惯了自己偶尔生病感冒的现象,没过几天就如常的上班开始工作。
孤尚思照常担任起了保镖工作,善成焉每天和特定“NPC们”讨论公司事物,“NPC们”对珠宝上的专业问题竟然也没有丝毫ooc行为。
“善总,后天晚上有一场家宴,要出席吗?”
善成焉坐在窗旁无声,孤尚思了然的点了点头,善成焉有个习惯,那就是一切的沉默都是默认。
从孤尚思的角度看过去,善成焉此时正稍稍偏转着头看向窗外。善成焉的眼神有一丝的落寞,掩在毛毯下的双手无声的摸了摸自己从出生到现在都毫无知觉的双腿,这些孤尚思并不知道。
孤尚思把善成焉从车上抱了下来放在了轮椅上,面前是一整座豪华的庄园。
善成焉面上没什么过多的表情,孤尚思推着他往庄园里走去。
“善总?该往哪走?”
“前面左拐,第三间。”
轮椅在平坦的大理石地面上畅通无阻,连一丝多余的声音都没有发出,很快就到了二楼第三间房间,此时宴会还没开始,周遭一切都还沉浸在布置宴会的喧闹声中。
滴——
指纹锁应声而开,孤尚思推开门看见了吴江正端坐在淡绿色的沙发处,穿着朱红色的西装,正偏头看向窗外。
“你来啦?”
“嗯。”
吴江心里直怦怦的跳,这几天查找多重资料,询问多重人脉,稍微理清了善成焉“好友”的“性格”,此刻内心无比的紧张。
孤尚思恍若一个无情的机器,蹲下身帮善成焉整理完西装又去整理发型,全都整理完后自觉的往屋外走去。
“兄弟你别走啊!没你我不行!”吴江一看孤尚思的动作,心里直叫苦。
“吴江。”
“嗯?”吴·一秒入戏·江。
“我能不下去吗?”
“那就别下去。”
“可我还是怕。”
“怕解决不了任何东西,你明白的。”
可,怕是保护色。
吴江在心里投诉了系统无数遍,真的一点记忆都不给啊?他在害怕什么?
“善总,吴总,晚会开始了,夫人让我喊你们下去。”孤尚思的声音从门后传来,打断了俩人的思绪。
“走吧。”
吴江和孤尚思一下去就被震惊到了,在座的亲戚们都是“熟人”。
越成迎一抬头看向吴江。
想不到吧,我们换张脸又来搭戏了。
“系统是什么做的?程序还正常吗?”吴江忍不住问旁边的孤尚思,一脸不可置信。
“难…说。”
迎面走来一位穿着鲜艳的中年女士,眼神里多是冷漠与疏离。
“母亲。”
“伯母。”
吴江和善成焉几乎是同一时间微微弯腰说道。
“哎呀,这不是我们的成焉吗?最近出息了呀,自己做的公司都快要赶上我家干了大半辈子的了,只是这腿……”不知从何处窜出的七大姨八大姑突然扭着腰掩着嘴开始朝善成焉阴阳怪气。
站在面前的母亲却恍若充耳未闻,丝毫不表态。
*
众人见主家不语,更加恶言相向,善成焉一时成为众矢之的。
孤尚思面无表情的站在善成焉旁边,看着这些所谓名义上的亲戚,只觉得无比的恶心。
“哎呀!我说大姨!听说表弟前阵子投资赔了几千万呐?真的假的啊?不是说什么国外名牌商学院毕业吗?”阮微然端着高脚杯,似不经意般的提起,不经意的嗤笑。
“唉?二叔?听说前阵子有个漂亮小姐姐去找二婶了?闹得好不体面啊,二叔打算怎么处理呀?”云涵站在阮微然身旁,一身红色晚礼服都挡不住的咄咄逼人。
“天呀!你们不会还不知道吧?听说前阵子那个谁犯事进去了,你说是吧?三舅?”司怀略冲着一位穿着艳丽的男士微微一笑,一脸温和。
善成焉本来以为这次的家宴同以往别无二致,但这些平时不做声的亲戚突然之间的作为让他无所适从。
“母亲,父亲……我身体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休息。”善成焉握了握盖在腿上的毛绒毯,仿佛那能给他无穷的勇气。
但他的父母并没有表态,似乎对他的表现和现在的局面十分的不满,愤怒呼之欲出,场面十分尴尬。
周围的亲戚见此情况,纷纷蓄力准备再次将矛头对准善成焉。
“我说那俩老头,你们儿子说他不舒服要回去休息了你们听不见吗?”
令在场所有人一惊,最不该说话的“保镖”孤尚思开了口,而且语出惊人,出言不逊。
“太不知道规矩了!善成焉这就是你身边的人?”父亲似乎终于找到了愤怒宣之于口的导火索,战火一触即发。
“他是太知道规矩了才询问你们的,什么东西,他要走了,再也不见。”孤尚思说完就推着善成焉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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