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
八人倒吸一口冷气,心想他们挖到大的了。
*
海浪拍打过来,没有回音。
“唉?怎么回事?没人在?”阮微然游荡在城堡角落外的海域,为了不被发现还沉在水里。
阮微然不信邪,浮上来一些,抬手控制海浪再次拍打窗户。
倏忽,一阵强风从身边刮过,阮微然暗道一声不好,正打算往水里沉,可惜迟了。
一张大网将她兜了起来,徒然离开水阮微然一时间还有点不适应,挣扎了几下发现兜子越来越小,索性不挣扎了。
果然是那群士兵,阮微然被拖了上来,光滑的鳞片蹭在粗糙的地面上生疼,不禁皱紧眉头。
“快去通报陛下。”
“拿工具来,准备搜身。”
阮微然顿感不妙,只见她双手被拷上了一副包手手铐,嘴上戴着止咬器,浑身上下都被捆满了铁链子,不能动一下。
阮微然心想她现在不求救就要被活剥了,赶忙张开嘴唱歌。
刚唱没两下,一道阴影覆盖而来,阮微然还没来得及思考是何物,就被一阵疼痛替代,优美的歌声顿时变了调,侍卫正拿着棍棒打她。
“闭嘴老实点!”
阮微然当即要发威,旁边几个侍卫也围了过来,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决定还是等人来救。
但是信件总得要毁了。
这种纸张经人鱼一族特殊制作,碰水完好无损,碰火则立即焚灭,阮微然控制着水流,想要直接将纸张碾碎,但学艺不精。
侍卫成功把信件搜了出来,万不得已之下,阮微然使出了近期刚学的绝招——蛊惑人心。
亘古的歌声蛊惑着人心,侍卫双眼无神,握在手里的信件随即成功掉进了水里,随着几道海浪消失不见,侍卫拿着钥匙靠近被捆成粽子的阮微然,眼看着就要解开了。
心浮气躁的阮微然一下子控制这么多人,多少有点力不从心,一步之遥之间功亏一篑。
只见侍卫当即醒了过来,反应过来后一拍大腿叫手下把耳塞全都戴上了。
阮微然彻底死了心,反正信件没了,她好好躺监狱里等人来救。
越往监狱深处,阮微然越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凉飕飕的,浑身透着股阴冷,让人畏惧的是在几间牢房里还偶尔传来几句审讯和拷打的声音,听得阮微然当即忖度起自己刚才的行为会不会被严刑拷打。
阮微然一个刚变成鱼的人,虽说人鱼上岸后鱼尾会自动转化为双腿,但那是资历深寿命长的人鱼,像她这种年幼又不好好修炼的鱼,上岸没水会旱死。
好在押送她的侍卫把她丢进了一个专门关押人鱼的大水库里。
耳边的拷问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传来几声鞭子抽打的声音,阮微然缩了缩脖子,心想是谁这么可怜。
阮微然一直都在设法与云涵等人取得联系,但进了这水库之后,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与外界取得任何的联系,这水是死水。
阮微然低头独自伤心了一会儿,这种铁链以她的本事根本打不开。
按照古籍上的记载,人族与人鱼一族大战的期限已经近在咫尺。
*
司怀略等人安顿好贫困区的人后继续往前行走。
满是淤泥的地面并不好走,更别说提着裙摆的女士们,当即恼得不行,想要把高跟鞋脱了。
“不是这路也太难走了。”术闻低着头看路,双手拎着粘泥的裙摆,以防踩到水坑之后阵亡。
“小姐们忍耐一下。”
向闻刚说完这句话就停顿了一下,直觉踩到了某种开关,愣在了原地。
“你们想听我说话吗?”
“并不想。”
“……”
“我好像踩到机关了。”
向闻低头看自己的鞋,一块平坦的石块正躺在他的脚下,感受了一下,不是炸弹,就是简单的机关开关。
向闻再次抬起头,脸上是标准的职业微笑。
“前面没有路了,闻闻,来,抬脚。”司怀略看着触发机关后渐渐消失的泥泞路面,转头一脸好笑的看着向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向闻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挂不住了。
抬脚,一阵沙沙声响起。
众人抬头,泛着光的金子一股脑的往下掉,正正好好砸在了八人身上,无一幸免。
“原来被钱砸是这种感觉,沉甸甸的。”
还来不及多加感叹,八人就感觉这势头不对,砸下来的金子像是挥霍不尽一般,已经掩到了他们的膝盖处,照这样下去,他们不就被金子活埋了!
“大家快!爬出去!”
于是众人开始着力往外爬,但金币是滑的,八人刚爬出来一点就又掉回去,活像八条虫。
啪嗒——
世界静止了。
一枚巨大的金币砸了下来,成功把八条虫砸晕了。
顾缘怔愣在地,倏忽抬头对着夕回冷笑。
“紫言花。”
夕回抬眼看向八人,停下手中的画笔,画架上的画是一种花,一种开着紫色小花的,像薰衣草的花,正是古堡三楼一整个走廊的奇幻花朵。
“你怎么知道?”
“不巧,进来之前看过一本书,里面什么都有记载。”顾缘摊了摊手,闭着眼摇了摇头。
“所以说,夕回公爵,我们一直都没走出这座古堡,都是因为这紫言花,你故意让我们拿到古籍,究竟想要做什么?”行有帆碰了碰向日葵,只见向日葵周边浮起一道道类似于水波的东西,这不是真实。
古籍记载鲛人一族有圣花,名紫言花,可蛊惑人心,制造梦境,坠入梦魇。
“当然是邀请你们加入我们。”夕回一脸微笑的看着他们,鹏翼不着声色的竟把画架和画笔都收了起来。
“我说过,你们再摇摆不定,他们就要死了,古籍有记载,人鱼一族和人族一战就在……现在。”夕回还是那个笑容,微微向八人欠身,抬起手一捏,画面扭曲。
“我一直都说过,庄园大门在二楼……”
*
“杀——”
吴江觉得头痛欲裂,浑身酸痛,因为他现在正被绑在海边的高柱子上。
几小时的严刑拷打让他简直要撑不下去,浑身都是伤口凝固的血痂,他想他应该是当得最窝囊的一个公爵之子了,或许是唯一。
当然还有个人鱼窝囊。
“江哥!”阮微然抬头看着身旁同样被绑着但一脸苍白的吴江,心想自己当时在监狱想什么倒霉事。
*
殿内金碧堂皇,装修更是奢侈,简直是用金子在做原材料,墙壁照出来的像都泛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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