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酒吧

歇好后的两人来到餐具店。

温绥转了一圈,拿起只纯白色的磨砂陶瓷碗:“这套不错。”

岑安歌向来赞同温绥的审美,这套磨砂奶白色的餐具套装是很高档,但她觉得自己拿着的手绘骨瓷盘这套也很不错,纠结着这两种选择哪一个更好时,包包里的手机嗡嗡响起。

温绥帮她托着包,眼风扫过,屏幕上来电备注是很长一串。

冷酷无聊没有情趣的死冰块。

温绥无语,她有点想知道自己在岑安歌手机里的备注是什么,感觉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的东西。

岑安歌:“工作搞定了大忙人?”

秦桑在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岑安歌嘴角不自觉地扬起来,眼睛亮亮的:“我和绥绥在B座二层,你到了给我们打电话。”

温绥觉着她俩这个状态,好像有点情况,怕打扰到可能好不容易有些进展的朋友们,她选择不去追问:“桑桑现在过来找我们吗?”

“嗯。”岑安歌放下手绘骨瓷盘,接过温绥手里的碗,“要这套。”

又冷又白,和秦桑的声音一样。

温绥看着她,觉得这个选择大约是另有深意。

秦桑过来路上还需要些时候,两个人继续往下逛,东西买的差不多,只剩些小装饰品,也不着急,慢慢逛着买就好。

温绥看着琳琅的装饰品,想着碰见合适的给自己家也添置上,这家店不只有各类摆件,还有宠物用品,猫窝狗窝,宠物玩具之类的。

她跟岑安歌说了一声,去宠物用品区给流金挑些东西回家,出来逛街,总要给家里的两位成员都带回去礼物,不能厚此薄彼。

流金对玩具不怎么挑剔,什么类型的都爱玩,不过最喜欢的还是球类。经过温绥的精心挑选,最后给它买了一整兜材质类似网球,带弹力的巡回球,和两个麻绳球。

选好回去找岑安歌的时候,看到秦桑已经到了,站在她旁边,岑安歌手里拿着东西,和秦桑巴拉巴拉地讲话。

温绥走过来,只听见岑安歌说的后半句:“那我偏要选另一个。”

秦桑向来顺着她:“好。”

岑安歌又不乐意:“不好,还是选之前的。”

秦桑拿过她手里的两个摆件:“两个都给你买下来。”

岑安歌脸圆,生气起来脸鼓鼓的像只小河豚:“秦总送人的乔迁礼物就这么随便喔?”

“两个摆件而已,算不得什么礼物。”秦桑捏捏她的脸,“正式的乔迁礼物早就给你备好了。”

岑安歌轻哼了声,对她的回答还算满意:“那我就勉强收下吧。”

温绥:“......”

这两个人真的不是在打情骂俏吗?

还是秦桑先看到温绥走过来,带着唇边残留的笑意和她打招呼:“阿绥。”

温绥:“最近很忙吗?”

“还好。”

秦桑声音清浅,和她的长相乃至性格一样,像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她刚刚接手家里的公司,虽然规模没有温氏和岑氏大,但一个年轻女孩子,即便有家里撑腰,还是会有许多挫折磨砺。

但无论什么时候,又怎样的压力和困难,秦桑永远都是云淡风轻成竹在握的冷静样子。

岑安歌戳她:“秦总,因为你忙,我们三个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聚聚了。”

秦桑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我的错,晚上都由我买单。”

岑安歌嘻嘻笑着挽上温绥手臂:“今天我们省钱啦绥绥,晚上我们不要最好,只要最贵。”

秦桑勾着唇角轻轻浅浅地笑,眼神落在岑安歌身上,积雪融化般湿润。

东西买的差不多,岑安歌让管家接走放到公寓里,三个人去吃川菜。

温绥嚼着菜心,看手机上显示的八点过十分,想着阮辞这时候应该已经登上地铁了。

中午去接岑安歌的时候就给阮辞发了消息,要晚些回家,晚饭不用等她吃,不知道自己不在家,她会不会简单做些什么对付一口就算了。

“绥绥。”

岑安歌叫她的时候,温绥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嗯?”

岑安歌咬着秦桑夹给她晾得正好的水煮肉片,小仓鼠一样:“要不要叫上阮辞一起去酒吧玩呀?”

温绥想着阮辞打了一天工,本身就已经很辛苦,再带着她去喝酒怎么讲都不大好,何况她和秦桑还没见过,怕她觉得尴尬,还是回绝岑安歌:“让她在家歇歇吧,打工很辛苦的,过段时间我请你们吃饭,大家再认识一下。”

“也是。”岑安歌表示理解,“去酒吧是不大合适,玩到后半夜她第二天上班遭不住。”

到酒吧的时候九点半,时段正好,再加上是周末,人很多,音乐声混着讲话声,灯红酒绿分外喧嚣。

酒吧的领班和岑安歌很熟,热情地将三人带到提前预定好的卡座,温绥坐在卡台最里侧,秦桑和岑安歌坐在她对面。

扫码下单,酒水果盘上得很快。

温绥照旧给自己倒了小半杯伏特加配大半柠檬茶,喝酒嘛,微醺就好。

岑安歌喜欢喝烈酒,大半杯金酒配小半气泡水,再扔进去两片柠檬。

秦桑皱了皱眉,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要了杯冰苏打水。

岑安歌用手肘轻轻碰她:“不喝一点?”

酒吧太吵,秦桑侧过身,离她近了些说:“不喝了,结束还要送你们回去。”

岑安歌:“叫司机来送就好了嘛。”

秦桑摇头:“我不放心。”

温绥看在眼里,笑着帮衬:“留个清醒的也好,今天人多。”

岑安歌这才消停下来,举起杯:“干杯!”

温绥和秦桑对视一眼,带着丝丝无奈和很大的宠溺和她碰杯。

岑安歌咽下小半杯酒,开心地眯起眼睛:“还是和你们喝酒开心。”

温绥慵懒倚在沙发靠背上,驻场换了首低吟浅唱的民谣,酒吧的灯光暗下来,隐在角落的感觉让自己觉得放松。

岑安歌环顾四周,饶有兴致地讲:“好多大学生,看她们这年轻有活力的样子,好想重新回到大学读书啊。”

听风在大学城附近,周末总是有很多大学生过来玩。

温绥没什么兴趣,进来的时候没关注这些,听岑安歌讲,才略微抬眼看了看。

在校学生和已经步入社会的人差别很大,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正处于人生最蓬勃年龄的女大学生嬉笑怒骂都带着股子纯粹的朝气,各有各的漂亮,是盛大花园里一枝枝各显风情的花。

温绥又想到阮辞,她和普通的女大学生们不太一样,既有着这个年龄段的少年气,又有着远超于同龄人的成熟妥帖。

两个人相处时间不算长,但温绥能切实感觉到,阮辞是个明确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大多数学生们在象牙塔里过一天算一天的迷茫,在阮辞这里从未出现过。

从某种角度来说,阮辞和她自己很像。

走在路上的人很难意识到自己所面临的选择是重大人生节点,高三毕业的那个夏天,是许多人的人生分水岭。

温绥希望自己作为阮辞处于重要节点因缘际会相交的朋友,可以给她带来些指引和帮助。

一开始只是为了偿还救命之恩,现在,还要加上对朋友的关怀。

对于她自己来讲,她对大学生活倒是没有什么怀念之情,她向来不喜欢回头看。

温绥手指划过杯壁因为温差生成的水珠,懒散开口:“我倒是觉得还是现在的状态更让我满意。”

岑安歌突然倾身凑过来,压低声音叫她:“绥绥绥绥。”

温绥放下酒杯,也俯下身靠近她的方向。

岑安歌冲她挤挤眼睛:“左边那桌女大学生们,有个漂亮妹妹一直在看你。”

就知道岑安歌不会说什么正经事的温绥啧一声,她早就感受到在自己身上流转的炽热目光,她坐在靠墙的角落,身子还朝墙壁方向侧着,别人看过来也只能看到小半侧脸。

“看就看嘛,能少块儿肉不成。”

岑安歌小口酌酒,怒其不争地看着她:“你这天天宅在家里,出来玩也不认识认识新的漂亮妹妹,是要等待一场入室抢劫的爱情吗?”

温绥眯着眼睛笑吟吟地回:“是呀。”

岑安歌气呼呼指着温绥和秦桑告状:“你看看她!”

秦桑含笑,捏捏她的脸,没有讲话。

那个总是盯着温绥看的妹妹在同伴的鼓励下端着酒来到她们桌边,带着笑礼貌开口:“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姐姐,可以请你喝杯酒交个朋友吗?”

温绥略过岑安歌揶揄笑她的样子,抬头看向来人。

小妹妹长得确实漂亮,眉眼深邃,黑长直,和阮辞是一个类型的英气少女。

是温绥喜欢的样貌,但她提不起一点兴趣,唇角的弧度都没任何变化,冷着声音婉拒:“我女朋友爱吃醋,不大方便。”

少女被拒绝后没多加纠缠,礼貌地点头后告辞:“抱歉,那就不打扰你们了。”

温绥拎了拎嘴角,回应地极为冷淡。

岑安歌敲敲桌子,待温绥视线转过来时问:“诶绥绥,这个女孩子的长相完全是你喜欢的类型啊,怎么都不接触一下的?”

温绥说不上来,对方前来搭讪的时候近乎本能的排斥,尤其是,当她看清那个女孩子的长相,想到阮辞,这种排斥就更加强烈。

“不感兴趣。”

岑安歌托腮看她:“那你对谁感兴趣?”

是啊,温绥也在问自己。

无波无澜的古井似乎开始泛起涟漪,她对阮辞的关注,好像真的有些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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