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户花园的布置倒也不急于一时,温绥见阮辞奔波一天,打算明天歇歇,周六再弄。正好岑安歌上次提起她公寓的入户花园还没想好要装修成什么样子,可以抓她和秦桑过来做壮丁。
把这个想法说给阮辞听,正在煮饭的阮辞笑:“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正好,这周末面馆放假。”
温绥义正言辞:“这叫战略性互帮互助。”
温绥拍拍流金的脑袋:“你干妈们好久都没来看你,一会儿你跟她们讲这周末要她们带两箱罐头还有冻干来,不然你就生气给她俩看。”
流金十分配合地汪汪。
小狗狗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主人说的都对罢了!
温绥拿起手机点进三个人的群聊。
【狐狸不加班:@正在打工的岑老板@秦桑,周六来我家,请你们吃火锅。】
【正在打工的岑老板:不对劲,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警惕.jpg】
【狐狸不加班:桀桀桀.jpg】
【狐狸不加班:我家入户花园的设计图画好了,需要的花草绿植也全都买好,只差最后的布置,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正在打工的岑老板:不,我不懂,不听不听,狐狸念经。】
【狐狸不加班:你听我讲,第一,你来帮忙完成之后参观参观,说不定还能给你提供些灵感。第二,流金都想你们了。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阮辞住进来还一直没有机会叫大家吃个饭,这次正好聚一聚嘛,想吃什么你讲,全部由我买单。】
【狐狸不加班:足足三个该来的理由,不来血亏。】
“流金宝贝。”温绥调出相机,点开录像模式,“来给干妈们笑一个。”
流金蹲坐着,笑眯眯地看向镜头,甚至还挥了挥爪子。
视频发送。
【正在打工的岑老板:哎呦,我们流金真可爱。好吧,看在阮辞和流金的面子上!】
刚看到消息的秦桑照旧言简意赅。
【秦桑:时间?】
【狐狸不加班:周六十二点半。】
【秦桑:好。】
秦桑拍了拍正在打工的岑老板的桌子,说给你500万离开我女儿。
【秦桑:......周六我去接你。】
【正在打工的岑老板:勉强答应.jpg】
【狐狸不加班:流金托我告诉你们,别忘了给他带好吃的。嚼嚼嚼.gif】
【秦桑:一定。】
【正在打工的岑老板:告诉流金,准备好接受美食的洗礼吧。】
【狐狸不加班:流金点头.gif】
温绥放下手机和阮辞讲:“约了安歌和桑桑这周六过来,明天我订些火锅食材,周六涮火锅吃。”
阮辞当然听温绥的安排:“好,周六早上我提前把食材都收拾好,中午回来就可以直接吃。”
温绥滑动屏幕,挑了家最常吃的火锅生鲜超市,根据大家的喜好下单。
牛肉,毛肚,虾滑,青菜,牛肉丸......
阮辞不太能吃辣,秦桑也是,所以底料和蘸料温随都特意选了两种。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温绥发现阮辞食量很好,没有什么挑嘴的地方。
只是有一点,虽然阮辞表现得很自然,但温绥还是能看得出来,除非自己吃饱放下筷子。否则阮辞很少主动去夹肉吃。
于是温绥总会时不时地给她夹菜,要她多吃些。
吃了这么多次饭,厨师的喜好多多少少会体现在自己所做的料理上,温绥也就知道,阮辞最喜欢吃的是牛肉。
想到这里,温绥又多加了两份牛肉进购物车。
捋着单子看下来,该买的都买了,温绥满意地付款结账,送货时间订到明天,也就是周五的晚上。
火锅是很省时省力又美味的聚餐选择,生鲜超市送过来的肉类食材都是处理好后精心包装在盒子里的,放进冰箱,随吃随拿就可以。
前一天晚上睡得很早,周六温绥起来的时候还不到七点。
中午要招待岑安歌和秦桑,温绥不打算再睡个回笼觉,起床去看看能帮阮辞准备些什么。
洗漱后出来,温绥看到阮辞正在厨房,将洗好切好的菜放进盘子里,再用保鲜膜盖好,这样放进冰箱,中午回来就可以直接吃。
温绥看到阮辞正在专心地备菜,起了坏心思,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想要吓吓她。
温绥本来走路就很轻,几乎没有声音,像只猫一样,又故意控制着脚步,走到厨房的这段路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
但阮辞连头都没回,就知道她过来了。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
“诶?”被抓包的温绥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怎么知道我过来了?我明明没有发出声音啊。”
阮辞的备菜工作已经到了收尾阶段,她笑笑:“闻到了你的味道。”
温绥揪着自己睡衣的领口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啊。
刚睡醒的温绥整个人都是柔软的,栗色长卷发散乱地垂下来,清晨的阳光将她眼角眉梢镀上层淡淡暖光,和平常相比有着不一样的漂亮。
阮辞看她闻来闻去的样子,是很像只可可爱爱的小狐狸。
“每个人的身上味道都不一样。”阮辞说,“很容易分辨。”
温绥好奇问她:“那我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清甜带一点点酸。”阮辞回答的很快,“和以前我家里后院种的橘子树很像。”
因为循坏代谢、激素分泌、甚至心情不同的原因,每个人都有都属于自己的独特味道,这点温绥是知道的。
但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要离得很近才可以闻见,隔着好几米的距离,阮辞也能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吗?
阮辞好像知道温绥在想什么,说道:“家里其实每个地方都有你的味道,有的地方淡一点,有的地方浓一点。你走过来,我感觉你的气味变浓了,我就知道你过来了。”
说到这里,阮辞顿了顿:“嗯...我也说不上来这究竟是味道还是一种感觉。”
温绥突然就想到流金也是这样,无论自己在哪个房间,在什么地方,无论自己发不发出声音,它都能很准确地找到自己。
怎么阮辞的嗅觉也和狗狗一样灵敏啊。
温绥看看趴在地毯上的流金。再看看阮辞,跟她开玩笑说:“阿辞,从实招来,你是什么狗狗成精变成的人?”
阮辞将备好的菜放进冰箱,回来的路上,许是因为现在的温绥看起来太可爱,她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
“那你猜猜看?”
阮辞比温绥高了将近半个头,低着头看她的模样,像是冰川消融。
离得近了,温绥闻到阮辞身上的味道,一部分是他们现在一起用的洗衣液的味道,另一部分是种柔软的,干净的,像阳光晒过毛毯之后的温暖味道。
想起那天阮辞抱起赤脚走在地板上的自己,怀里也是这样的味道。
温暖的,甚至有些炙热的。柔软的,却又可靠有力的。亲昵的,但是礼貌短暂的。
又想起那个很久没再想起过的雨夜,在阮辞身上,她总能感受到温暖和可靠。
会是吊桥效应的余韵影响着自己吗,温绥有些难以分辨。
她不再去想,回着阮辞上一句话:“我猜,也是只拉布拉多。”
“和流金一样?”
“对。”
“好,那我就是。”
阮辞配合自己的样子好乖顺,世界上居然真的存在既具备朗朗少年气又成熟稳定的人。
阮辞讲话时虎牙若隐若现:“我嗅觉确实要比普通人好一些,说不定上辈子真是只狗狗。”
温绥昂着头看她,阮辞的眼睛是包容万物的海洋,此刻却只映着自己的身影。
“这样讲的话,那说不定,上辈子你的主人和流金一样,也是我呢。”
阮辞笑起来,牙齿整齐又白净。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好幸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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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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