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他怎么会?
姜砚震惊,完全不敢置信地看了温书眠一眼。
男人瞳孔放大,心绪瞬时乱了,那可是他的弟弟啊。
即使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可沈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大过于天。
沈郁从小乖巧,手无缚鸡之力,究竟是谁要害他,他又哪里吃得下这些苦?
明明从小,都只会像条小尾巴一样,安静乖巧地跟在他和沈为身后跑。
姜砚初初失去父母,成为孤儿的那段时日,性情暴戾得很。
同学们都怕他,不与他来往,更有甚者还带头针对,拉帮结派,想要孤立。
有次沈为出省参加奥数竞赛,高中放学,姜砚独自回家,却被一帮混混堵在巷子口。
他不是会被人随意拿捏的性子,下手果断、雷厉风行,但终究寡不敌众,平白挨了旁人几闷棍。
“装什么?不过是沈家收养的,真当自己能和沈为平起平坐?是大少爷了?”
由于父亲身份保密,死亡原因也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烈士遗孤。
众人只当是沈家看他可怜,才从孤儿院内领养,所以看不惯这么孤僻又傲气的人,不爽他很久。
“上周篮球比赛,沈为给他递水,他还不喝。”
“人家沈郁刚念初二呢,每天晚自习都等他回家,结果呢?他绕远路避开人,直接骑车走了。”
“喂,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沈郁等了你多久?”
姜砚那时候,哪有心情去了解这些?他的肩胛骨被人用脚踩住,狠狠碾在地面。
在离巷子口不足200米的地方,就是车流主道,人很多,但没人会往这条漆黑窄小的巷子里望来一眼。
期间不时有车辆远光打入,刺眼得很。
姜砚手掌撑地,好几次试图站起,但都失败。
那些人嘲笑他,骨头倒挺硬,都这时候了,明明道个歉,服个软就能完事儿。
却偏偏还试图想要反击,简直不自量力。
就在这个当下,又有一束掉头的车灯打入,伴随着奶声奶气的制止声一起。
姜砚被惊动,他微眯着眼,努力抬头往外瞧去。
就那么刚好,又那么意外地看见,背着书包的小小身影,抱着一条扫把当武器。
小阿郁一边朝里跑,一边大喊:“不许欺负姜砚。”
男人快要疯了,沈郁从小就是沈家人的宝贝,前段时日为他偷跑来边境地区,被沈为发现,明明已经被他亲哥亲自押送到机场,早早送回,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落入恶人之手?
且对方明显是针对温书眠来的,也清楚知道他和沈家的关系,应该是很危险的人物。
但那时顾不得许多,他紧急调转车头,面色紧绷着直接撞开身后那辆SUV。
而温书眠并不了解他与沈家的过往,这种时候掉头,无疑上了刀山火海。
但狐狸没吭声,他知道姜砚既然决定要回,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无条件支持就好。
在与对方车辆擦肩而过的瞬间,趁着他们措手不及的当下,温书眠眸色微沉,果断抬枪。
“蹦蹦”连响的两声,直接爆掉对方车辆左侧的前后轮胎,两车迅速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
姜砚咬着牙,在刚刚追逐战中,后车早已开枪打掉了他们车辆左右两边的后视镜。
现在自己全神贯注在山路之间,掐紧时间要在半小时内赶往对方提供的地址,根本看不见后方情形。
倒是温书眠,像他的眼睛。
小狐狸谨慎露头打量,又及时和姜砚汇报:“又有一辆车跟上来了。”
姜砚本就心烦,又甩不掉这些牛皮糖一样的家伙们,抬手狠砸了方向盘一拳。
温书眠手里摸着抢,被他惊动,视线瞥过来。
那时倒是清楚,这男人被沈郁的安危动摇了心绪,狐狸没吃醋,反倒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他一根小指。
“没事的。”温书眠轻声安慰:“我还没到呢,人质暂时安全。”
他笑着:“等你到了,他就更安全。”
原来他也知道?
姜砚那时才从沈郁被人劫持的紧张感里,稍微恢复了几分理智。
对方指明要见尊敬高贵的温先生,他这时带上狐狸赶往营救,无疑是要把温书眠置于死地。
男人车速稍慢一程,回头看他,嗓音嘶哑道:“对不起。”
他保证:“但我一定护你周全。”
实在不行,让温书眠带着沈郁走。
像死亡这样不太美妙的事情,他一个人就可以。
两人在这样要紧的时刻,抽空对视,交换内心。
温书眠没反驳姜砚的口头承诺,只是用小指紧紧勾着他,轻声应下:“好。”
飞速从山道通行的车辆,身后还紧跟着另一方人马。
轮胎卷起的沙石灰尘,“噼里啪啦”打在后车挡风玻璃上,眯了他们的眼。
在到达玉林山烂尾楼时,时间卡在挂断电话的整28分那一刻,还剩下两分钟。
姜砚掩护温书眠下车,四下乱飞的子弹“砰砰”乱响,简直要命。
温书眠眸色黯淡,不慌不忙,这种场面他遇得多了。
尤其姜砚信守承诺,把他护在身后,有了更多时间去观测对面,狐狸只要抬手,就是一枪一个。
那时两人好不容易进入烂尾楼内,对面黑压压的逼近速度,也越来越快。
温书眠视线瞄准一个,刚伸手,姜砚眼疾手快将他按下,呼啸而过的一颗子弹,击中男人右肩。
利器埋入血肉的闷响,钝痛感传来,男人咬牙把吃痛声再咽回去。
温书眠心惊,挣扎着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人牢牢按压,躲在地面角落。
刚刚若不是姜砚出手及时,那颗子弹恐怕会直接打掉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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