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慌张逃入二楼茶水间,躲进立柜。
柜内空间窄小,几乎是面对面贴身而立,四周空气又燥热难当。
姜砚腹部气体收起,却也无法与温书眠拉开距离,那美人几乎是趴在他的身上。
而后反应过来,那时双方既已松开手,就算有人上来看到,也可用偶然碰见辩解过去。
姜砚只需自行离开便是。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头脑发昏,才会被温书眠拖进柜子里来。
——还是两个人一起躲进来的。
若是这样再被人看见,纵使他们清清白白,那也是长十张嘴都辩不明白。
姜砚暗骂自己糊涂,落了圈套。
此时压下粗重喘息,却压不住那颗因为思绪不清而紧张混乱的心。
这时再低头看一眼怀中那人,从立柜门缝处透进来的一束光亮,正正好打在温书眠的睫毛之上。
那是造物主的神来之笔,像两只即将振翅而飞的蝶,轻轻扇动着翅膀。
既扇在他的眼前,也扇在他的心上。
作为十年前就明确得知自己性取向的成年男性,再抛开蛇蝎美人的蛇蝎二字,温书眠的长相的的确确是长在姜砚的审美点上。
但对于自幼意识坚定,以打掉毒贩集团为终身奋斗目标的姜砚而言。
美好皮囊用于欣赏即可,若是有朝一日不得已而为之,他照样会毫不犹豫的一枪打爆这骷髅脓血。
正值此自我心理建设的狠心之际,忽然,温书眠一双小手落在他的心口,冰凉触感惊得人心尖猛颤。
姜砚低头去看,温书眠一双狐狸眼微微眯起,死死将他盯住:“想杀我?”
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太过轻易,姜砚被人看穿太快,以致于不得不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与他对抗。
两人目光对视之际,温书眠又轻飘飘地移开眼。
他的手指尖落在姜砚的心脏处,轻轻画了个圈。
姜砚倒吸一口凉气,他一把抓住温书眠乱动的手,撇至一边。
温书眠不及喊疼,只眉间微皱。
姜砚又慢半拍想起他的疤痕体质,想起他凝血困难,想起他血小板数量偏少和那满身的伤……
于是手劲儿微松,不再抓得他那么紧。
但又不得已开口,嗓音嘶哑地轻声威胁:“别胡闹。”
温书眠笑吟吟地,把脑袋轻轻偏过去,靠在他胸前,说了句更加意味不明地话:“放心,我不会告诉皮克斯的。”
姜砚吃惊,瞪大了眼:“……”
想这家伙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随后瘦猴儿进入茶水间,伸手从茶柜里拿了盒黑曼巴珍藏多年的大红袍。
那人没逗留,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姜砚耐着性子,抬手按住温书眠又等了一阵,直到确认安全后,才推开柜门走了出来。
他急匆匆地,恨不得立刻消失在温书眠眼前。
但那小美人却没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温书眠跟上来,扯住姜砚腰间皮带,将人往后拽:“那你弄得我得这样……”
又故意把话说的意味不明:“我的腰,这会儿都还疼着。”
姜砚头也不回:“淤青和摔伤,今晚我会买药膏转交给你的佣人。”
“如果你需要医生,我也可以找人过来替你看伤。”
温书眠偏过头:“不用找医生。”
他笑吟吟地,手指顺着姜砚背脊一路往上,又轻轻落在那人肩头:“今晚12点,拿上药膏,你亲自来。”
姜砚咬牙,他背脊僵直,汗毛倒立:“温先生,如果您是记恨前几日逃亡途中我冒犯于您,行动粗鲁弄伤了您,那我向您道歉,对不起……”
“欸、别这么说。”温书眠慢条斯理地打断姜砚的话。
他穿了一件水墨画丝绸睡衣,又学着那天姜砚阴阳怪气的样子:“之前的事呢,黑曼巴都给我解释过了,在你们中国确实不能随便开枪,如果招惹了警方,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所以能跑则跑,避开麻烦,才是上上之策。”
温书眠绕着姜砚走了一圈,他并不真诚地与人道歉:“所以前两日是我莽撞,还与你生气吵闹,错怪了你。”
“现在正好有个机会,总得让我补偿补偿。”
温书眠手一松,姜砚立即朝外走去。
但手指来不及打开门锁,又听身后的人不经意间淡淡一句。
“今晚12点,拿上药膏来我房间。”
“你要是不来找我,我可就来找你了。”
温书眠说完,顺势往沙发里一躺。
他慢吞吞地拨弄自己半透明的手指甲:“一楼右侧走廊第三间,和瘦猴儿住在一起,你要是不怕被他看见,我也没关系。”
姜砚深呼吸:“……”
要早知道招惹这么个祸害,他是真该在渡河时就把他按在河里直接淹死。
还从墙上摔下来,摔得那满身伤,怎么不把他摔死?
姜砚愤愤,他脚一顿,而后重重摔上那门。
-
到入夜后,别墅工厂内院漆黑一片。
静悄悄地。
温书眠房间窗帘拉起,从缝隙中透出一丝微弱蓝光。
他神色恹恹地窝在单人沙发里,面前墙上挂着一块投影幕布,正播放一部外国电影。
电影中的女主角穿着长款黑色大衣,走在一望无际的白色雪地中,像是辨不清前进方向……
忽然,身后的窗传来被人推开的动静。
姜砚就着月色翻滚进入这三楼房间里来。
温书眠视线轻移,看到那挺拔高挑的健壮身躯,倒也在意料之中。
他两眼弯弯、浅笑一声:“来了?”
姜砚也不看他,手里拎着一袋用来敷擦身体、散去淤青的药膏。
他快步走到床头处,头也不抬,不耐烦地低声催促:“过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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