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
反驳是本能,她立刻否定。
每一天忙着逛街、美容、学习、工作……哪里有时间想他?
手指一根根掰算,有理有据。她梗着脖子,下巴倔强地抬起,将脖子绷成直直的一条竖线。
一个干燥的吻打破这份气势。
甚至卑鄙地亲吻在喉尖,湿灼的舌覆盖上去——
“你!”
字的尾音乱成一条起伏无措的波浪,她本能地想向后逃,后颈已经被他一掌握住,生生压桎向前。
“你躲什么?”
他轻轻咬住她的喉咙,齿尖有意地磨蹭薄热的皮肤,刺激起细细密密的疙瘩。
真奇怪。
亲吻脖子对于他们只是最浅显的**手段,并不新鲜。他曾经用滚烫的嘴唇,印过她的每一寸皮肤,脖子也并不是记忆最深刻的一环。
然而,此刻的她几乎无法掌控身体,不断地节节后退,脊背弓成虾米,像第一次初尝情爱的青涩女孩,惶张又害羞。
“等、等一下——”她需要时间搞定自己的这幅糗样,急中生智地喊停,“我想小猫了,你先变回去。”
梁雾青慢慢地撩起眼皮。
“想猫?”
盛意趁机摸了摸自己的面颊,粉底还在,通红的脸色不会暴露。
“不行吗。”她顿时理直气壮,“我要摸摸小猫,快变回去。”
他盯着她烧红的耳尖,掩在黑发里,像一团隐隐约约的绯霞。
“刚才是谁说我烦的?”
“我有起床气!”她胡说,“你为什么不包容一下?”
“包容?”
梁雾青的嘴角向上扯了扯,目光沉静地审视她。片刻以后,低头,咬住正在发烫的耳尖。
身体又一次不受控制地瑟缩,她伏在他的怀里,手指死死纠住他的衬衫。
忽地听见他松口:“行。”
如蒙大赦,她松了一口气。
收紧的手臂垂下来,虚虚地挂在他的腰际,像一个开放式的拥抱。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费劲地寻找自己变化的原因,心跳吵得烦人,不得安生。
索性下床:“我要去洗脸。”
梁雾青在她离开床铺的时候变回了小猫,喵喵咪咪地跟上。
喂——
它的手太短了,使劲拍打她的脚背,示意把它抱上洗手台。
盛意气喘吁吁地把它扛起来,“你到底有几斤?”
小猫给了她一脚。
冰凉的自来水镇静头脑,她闭上眼睛,缓慢地呼气——吐气——呼气——
心跳依然紊乱,可见深呼吸并不在任何时间都有作用,她反复地对自己说:她只是很长时间没有做/爱,一时敏感而已。
真的吗?
反驳声处处可闻,他的坦白的确奏效,将她以此误会为基石筑起的堡垒,层层击溃。
“咪?”
毛绒绒的脑袋撞了一下她的手臂。
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忘了擦脸,睡裙上多出蜿蜒的一道水痕。她无心更换衣服,心不在焉地扑回床上,脸颊埋进蓬松的被褥里,装死。
好半晌,她抬起头。
小猫没有再闹腾,趴在几掌距离的另一边,漆黑的眼睛有类人的冷静,片刻不移地在注视她。
“我来例假了。”自我催眠失败,她最终还是说,“过几天再做吧。”
她的心里产生了不知源头的惶恐,在抵触与他发生更亲密的动作。所以,即使推拒的借口太假——她已经预想到他的冷笑、嘲讽,也不愿意勉强自己。
小猫却什么也没有说。
轻缓地眨了一下眼睛,趴在了她的小腹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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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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