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策细数了一下,吹拉弹唱他一样不会,奥,不完全对,他小时候跟着隔壁的大爷学过拉二胡,高低也算是个才艺,他还会演皮影戏,小学时学校文艺演出他登台才艺表演过,当时在学校可没几个会的,是他露脸的绝活。
“哥哥,我请你吃饭吧,我厨艺还行。”目前也就这个还拿的出手。
“再说吧。”
白远臻来这里是查许明纱的下落的,许明纱是蓝帆所谓的“作业”,一位麦克课程下的受害者。
许明纱身世可怜,父母已经离世,但她父母留给她不菲的家产,让她能读书、养活自己。
要是没有蓝帆,她估计能安安稳稳地毕业,找份好工作。
只是来晚了一步,白远臻打听到许明纱并找到赵家巷时,许明纱已经离开此地的宅子了。
屋子落了灰,人有段时间没回来了。卧室衣服不多,应季的更是全都不见了。
只是许明纱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人知道。
不找到许明纱,白远臻心里总觉得此事没有结束。
吴策感觉得到,白远臻也就是刚愿意同他说话,要说再亲近,也没有。
吴策:“哥哥,要是有路履先生的消息,我还能找你问吗?”
今日留一事,再见有借口。
白远臻点点头,眼见天色不早了,他出门前和父亲说了要回去吃晚饭,没再多留,付了茶钱,和吴策告辞。
……
白家
还没进门,白远臻就听到客厅里琴音传来。
蓝萍不喜乐器,弹琴的不可能是她,姑母倒是会,可以姑母最近的心情,曲中的洒脱,也不像是出自她手,父亲也会多种乐器,可他没听见父亲弹过古琴。
白远臻带着疑惑进门,琴音恰好歇止。
“献丑了,白叔叔。”
不算陌生的声音,这几日白远臻已经数次偶遇了。
“啪啪”孤零零的掌声,紧接着白行知的声音响起,“清冷入仙、余韵悠长,弹得很好,远臻幼时跟随他母亲学过几年,他来上海时,我夫人就把琴放到了他行李中,算是她母亲的嫁妆之一,这几年也很少见远臻弹奏,名品束之高阁,也是浪费。”
蓝萍刚翻了一个白眼,就看到白远臻回来了,站起身想阻止人进屋,“哥,……”
“远臻回来了”白行知转身招呼他,“萍儿一个网球队的同学来家中做客,冯小姐很有眼光,一来就认出你的伏羲琴是古琴。都是年轻人,你们多聊聊,约着一起打打网球、看看电影,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吗。”
白行知回头,“冯小姐,家中备了晚餐,有河北的特色小吃,你一定要留下来尝尝,吃了晚餐,再让司机把你安稳送回家。”
客厅里就剩下白远臻、蓝萍、冯曼琪和冯曼琪带来的佣人。
今日冯曼琪穿了件浅粉色的连衣裙,她年轻漂亮皮肤白皙,这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不仅不会显得俗气,反而减少了她长相上的攻击性,显得俏丽可爱。
蓝萍坐在一旁,看着冯曼琪落落大方地给白远臻打招呼。
蓝萍现在还没弄明白冯曼琪的目的,一个对她横眉冷目的人,突然间像是换了一个人,像是曾经的不愉快,都是他的错觉。现在更是登门拜访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至于到这一步吗?
上海最有声望的四大家,冯林曹蒋,冯曼琪就是冯家三房长女。
身世在那里摆着,她也不觉得对方有必要对她示好。
冯曼琪弹过琴后,人一直没离开原地,只是从坐着改为了站着,白远臻的视线落在冯曼琪的手上,搭在古琴上的手指纤长白皙,与红色的指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反差。
白远臻伸手:“冯小姐请坐。”
冯曼琪笑着点了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蓝萍想走,可又想摸清冯曼琪的目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挨着对方坐下,她倒要看看冯曼琪憋的是什么主意。
冯曼琪:“小白先生可寻到许明纱了?”
蓝萍扭头,她怎么会知道许明纱的事。
白远臻:“去晚了一步,许小姐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住所,不过还是要多谢冯小姐提供的消息。”
“小白先生不怪我多管闲事就好。我也是听蓝萍说你们最近在调查家中司机坠河一事,恰巧我有位兄长正负责此案,才多嘴问了问。”
蓝萍无语,说句话装模作样,两面派,装什么知书达理,而且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聊过一句关于家中的事,还听蓝萍说,真是她的风格,胡说八道不打草稿。
白远臻:“冯小姐多虑了,很感谢您提供的消息。”
“你我年岁相仿,别您啊您啊的了,说得我以为自己年龄很大了似的”冯曼琪捂嘴笑了笑,“不过听我兄长的意思,蓝司机和长安旅店有些牵扯,谋杀的可能性很大。”
蓝萍张口就怼:“你这兄长也有意思,你是有一官半职还是怎么了,还没定论的官司什么人都给说,一点纪律意识都没有。”
白远臻喝止住她:“萍儿!”
蓝萍撇撇嘴,“好了,不让说就不让说,我还真不愿意呆这里呢。”
说完晚饭也不打算吃了,脚一抬,就转身上了楼。
白行知回来就看到只有白远臻和冯曼琪两个人。
“萍儿呢?”
白远臻不愿多说,“回房了,不用等她了。”
客人在,白行知也没多问,白行知让佣人请了白姑母,白姑母性子温婉,虽然话不多,可说出的话都如春风拂面,恰到好处,让人身心愉悦。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白远臻送冯曼琪到门口,并安排司机送她回家。
冯曼琪婉言谢绝,“虹儿说家里派了车,在门外停着。”
然后一副像是抱怨实则带着小女儿嗔怪的口吻说道:“他们就是不放心我,一点都不信任我。”
白远臻笑了笑:“我送冯小姐到门口。”
上了车,目送冯曼琪离去,白远臻才转身回家。
车上,一直跟在冯曼琪身边的女佣,替她打抱不平,“那个蓝萍,破落户家的姑娘,在白家白吃白住打秋风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居然敢那么说小姐和少爷。”
“小姐愿意搭理她,那是她的福分,心里是一点数都没有。”
冯曼琪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就是要留着她,不然小白先生怎么能发现我的好,姑且让她蹦跶几天。”
司机歪下头,眼睛瞥了眼后视镜问道:“小姐,回家吗?”
冯曼琪纤细的手指在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地滑过,“去绿房子”带着倦意的嗓音染上了一丝魅意,像羽毛的尾翼轻轻地拂过心尖,酥了一片。
虹儿一喜:“多日不见,边先生早就盼着您过去了。”
冯曼琪睁开眼,轻瞥了她一眼,暗含警告:“到了绿房子,你跟着阿岳回去。”
“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入到虹儿耳中,说出的字都抖了抖。
她怎么忘了,小姐的性子是一丝也不能允许别人觊觎她的东西,就算是她不要的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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