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照顾吴策,白远臻这几日都留宿在了吴家,两个人莫名其妙开始同居生活。
吃饭有人做好,洗澡有人烧热水,上班有人接送……
还是这样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吴策觉得,这真是他穿书以来过得最闲适的几天日子了。
中间王老板来了一回,说是给吴策放几天假,什么时候结束放假,会再通知吴策,换言之归期不定,但好消息,这期间工资照常发放。
放假前一天王老板摁着吴策把店里的工作流程给通了一遍,怎么租书、怎么还书、常来的客人是谁、买多少会打折……事无巨细,王老板学习得很认真。
认真地让吴策有点害怕。
他都怀疑这是不是王老板要把他辞了的前奏。
临走前的那一袋钱也怎么看都像是单位辞退员工时给的赔偿金。
不过沉甸甸的钱颠在手里的感觉真好。
回家后,吴策去找雷风打听情况,这工作是他介绍的,说不准他就知道内情。
白远臻看他扶着棍,一咯噔一咯噔的,“行吗?不如我扶你过去吧?”
“别。”吴策伸手拒绝。
这是有原因的,上次吴策带着白远臻去了一回雷家,正好遇见钱家来人,钱母正是之前找吴策打听雷风的人,她先是看到了吴策,一脸的不待见,又看到旁边的白远臻,那眼睛滴溜着转,话里话外又是打听住哪里,父母是哪位,一看就没憋什么好事。
吴策干脆地拒绝,白远臻愣了一下,吴策反应过来,他的利落多少显得有些不知好歹,但也不好直接说他觉得雷风的岳母、钱家老太太看你眼神奇奇怪怪,担心她出尔反尔,别让姑娘择婿另嫁,对他好邻居的亲事产生波折。
“哥哥,我最近瓜子嗑多了,嗓子有些不舒服,想吃杏花斋的梨膏糖,你帮我去买吧。”说完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嗯”白远臻看了他一眼,停顿了下,“你进出的时候小心点。”
白远臻开车走后,吴策才一步步地挪到隔壁,敲门后等了会,开门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着比钱珠儿年龄小些。
“你是?”姑娘视线只在他拄着的棍上停了一瞬就转开了,细白的手扶在门上,也没让人进,堵在门口问道。
吴策心里嘀咕:怎么回事,雷风这是变成妇女之家了,平时一个人也不见,这两天他都遇到不少生面孔。
“我是住在隔壁的,请问雷风在吗?”
“雷大哥,有人找你。”说话俏生生,粉颊杏眼,顾盼生姿。
雷风从房间出来,袖子挽起,脸上带着笑容,边走边把袖子捋顺,“吴兄,找我有事?”
“有事相询,能否门口一叙?”
雷风回头望了眼,点点头。
小姑娘很有眼色:“我去厨房给姐姐帮忙。”
钱母挑开门帘,只看到雷风和吴策出去的身影,两母女碰头,钱母眼睛看着门外,“只有那小瘸子一个人?”
小姑娘低着头,“嗯”了一声。
“无碍,今日既然来了,娘肯定要让你们俩见上面。”钱母拍拍她的手,“你先去给你珠儿姐帮忙,一会我再叫你。”
门外
雷风看着吴策拄着棍,“要不要进屋坐着说?”
“用不着,好得差不多了。”吴策见他家中有客也不欲多聊,直接开口问了书店的事。
雷风确实知道内情,“不用太担心,估计也就是暂时休息几天。”雷风没说太细,“王吕开书店是为了他妹妹安心。之前那姑娘在外读书,这两日听他说回来过年假,我猜是因为这个事,所以才让你休息。等他妹妹开学后肯定还会再雇你回去。”
吴策:这么说他就放心了。
“倒是你上次让我打听的事有信了。”
“谭玉湾?”
“嗯。谭玉湾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外室,前几年谭玉湾父亲的原配去世后才接到家中,但是他母亲身体不好,上月去世了。谭玉湾平时与父兄似乎感情不深,母亲入土后就离开了谭家。”
说完雷风看着吴策,“吴兄,你和谭家可是有旧?”
吴策谎话随口就来:“我爹走镖的时候在沈阳住过一段时间,上辈之间有点交情。”
吴策一说,雷风就信了,一来他没提过谭玉湾母子俩之前在沈阳住了多年,二来吴叔确实是各处走镖,“嗯,听吴叔说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
吴策本打算回去,突然想到,“对了,还有一个事,前几天抓的那几个小姑娘后来怎么了,你知道吗?”
雷风摇摇头,“她们第二日就被人保释领走了。”具体回到哪里他不清楚,“回原来的妓院了吧,不然还能去哪里。”
……
白远臻回来的时候不仅买了梨膏糖,还买了晚饭,蒸好的米饭,两道菜,一道白斩鸡和一道水晶虾仁。
色香味俱全,菜刚摆上桌,就听到了敲门声。
吴策脚不方便,白远臻去开门。
门外是俏生生,鲜嫩得像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你好,娘亲让我把这罐茶叶交给您。”声音也如泉水叮咚一般清亮悦耳。
“进来吧”白远臻侧开身子。
小姑娘也老实听话,一路跟着白远臻进了屋。
厨房,吴策刚尝了口虾仁,听到动静,伸长脖子,“哥哥,是谁啊?”
然后就看到了雷风的未来老婆的姊妹出现在了门口。
吴策站起身:“有事?”
“母亲让我把茶叶送到隔壁。”
小姑娘和钱珠儿性格不太像,钱珠儿他见过两次温柔大方,这小姑娘估计是年龄小,胆子也不大。
吴策看着茶叶,还是铁盒装的,罐子外皮印着喜庆的福字,眉头一挑,什么意思?贿赂,是那钱家太太觉得她姑娘要嫁过来了,和雷风的邻居先打好关系。
可为什么不自己送过来,让她家小女儿送过来?觉得她一个长辈给他送东西不合适,不过她让自己闺女来,也不太好吧?
“奥,谢谢。”吴策看了看,家中也没什么好回礼的,把刚才拿出的杏花酒递给她,“回礼。”
小姑娘拿着东西有些不知所措。
看看一脸迷之微笑的吴策又看看面无表情的白远臻,赶紧低下头,“谢谢。”
“不客气。”
小姑娘双手抱着酒,像托着一个胖娃娃,小心又无措,“告辞。”
白远臻跟出去关门。
回来后整看到吴策低头抱着茶罐在闻,“哥哥,你闻闻,是不是有股茉莉花味道。”
这自然是钱家太太的心思,精心挑选的礼物,既不贵重又有巧思,这巧就体现在这小姑娘的名字上,钱茉莉,纯白娇羞的一朵茉莉花。
白远臻拿过来,合上盖子,放到一边,“先吃饭,凉了吃进肚子不舒服。”
两个人吃完晚饭,白远臻收拾清理卫生,吴策坐在一旁给他看火烧水。
吴策拿着烧火棍帮着看着火,挨着火堆烤了一会,人就热得不行把外套脱了,只穿了线衣。
饱暖之后人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得也是五花八门不着边际,“哥哥,你说钱阿姨是不是想让我和雷风当连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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