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得好!”那说书先生放下茶杯,解释道:“传闻中,这位楚随殿下降世时竟出现日月同辉的异象,日月辉光同时照耀在金银台上。日月同辉,天地共福,万物共生。此异象乃万年难一遇之大吉兆也!他降世后,不仅福泽了神界鬼界,就连人界战事也鲜少发生,最值得一提的是,楚随殿下自小便天资卓越,悟性极高,年纪轻轻时,便以着手担任掌管东君一职,众神皆谈,楚随日后必成大器,前途必定如日方升!神执便破例,让众神尊称他为殿下。”
整个神界再没有第二个人有得起这样的称号。
“原来如此!”
“我看也是活该,既是神祇,如何连一场水灾都救不了,这不就是个活脱脱的废物么?”
众人有的点头,有的也提出反对意见。
“说完神祇,那我们便说说鬼魑罢。”
“不知是哪只鬼?”
先生抿了口茶,道:“可曾听闻鬼界那位让人闻风丧胆的鬼执,渡勉?”
众人皆摇头
先生也不卖关子,放下茶杯轻咳咳嗓子便款款道来: “这渡勉啊,可不得了,据说,他有一双世间极其罕见的眼睛,两只眼睛呈猩红色,无人知道是何等原因,也有传言说是因他修炼过度,走火入魔,但都只是猜测,总之,无人知晓。而且这鬼执啊,行踪隐秘,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具体身处何方,他不得了之处就在于他年纪不过三百余岁,就已经稳稳坐上了鬼界最高执法者的位置。传闻,鬼执最低不可低于五百岁,而他用实力堵住了所有人的嘴,至今为止仍无人可撼动!”
台下一阵唏嘘,不曾想,鬼界竟还出了这样一位传奇人物。
……
走马街上,热闹非凡,吆喝声不断。
正值正午,赤轮炽热,走马街的街头,有一个身着粗布白衣的俊俏男子正挥舞着手中的笔,在纸上不断描摹着,而他的头顶,竟是一把悬在空中的油纸伞,而伞下,正是一张似画中仙的俏脸,仙风道骨,眸子明亮若星辰,与周围人不似一个出处,他身前还有不少人排着队,想来是生意不错。
许久,他停下手中的画笔,纸上跃然呈现出一位俏丽佳人,他将画递给眼前的姑娘,道:“五文钱,姑娘请收好。”声音清亮,润耳,有如山涧的甘泉。
“有劳谪大师了。”姑娘将钱递给他,接过画,徐步而走。
然后接下来就是下一个,下一个,再下一个……
随着东君的西移,排队的人不断减少,时至傍晚,最后一人也得到自己满意的画像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这位被称之为“谪大师”的俊美男子,也背起自己的背箩,收起伞,慢悠悠的走到卖烧饼大爷的那里,买了一个烧饼,放在自己的嘴里咬一口,细细的嚼着。
烧饼有些干,但并不难吃。
他又缩了缩自己的脖子,不知为何,总感觉有一股怪异的凉风沁过自己的脖颈,而且近几日以来皆是如此。
在路上走着,还会偶尔遇到几个曾来画过像的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会有礼貌的回应,但不知是因为过于热情还是怎么样,他居然没注意到脚下有块谁吃剩的西瓜皮,于是就这么踩了上去,然后在意料之中的脚底一滑,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后栽去,正当他以为他会摔个倒栽大葱的时候,有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背箩,站定后他忙回头感谢,见是个凶神恶煞拿着砍刀卖肉的屠夫,屠夫不友好的瞪他一眼道:“走路好好看着看面走,碰瓷是怎么回事?”
楚随忙道:“实在抱歉,这位大哥,我下次注意。”
屠夫不再说话,楚随便识趣的继续往前走了。
他边吃着烧饼,迎着夕阳,踏步而归了。夜幕将至,他加快了脚步,得在天黑之前回去,天黑后的小道,可不太好走。
良久,他才来到一座矮小的茅草屋前,是他生活了短短一年的小茅草房。
是了,他呀,就是六百年前那个被一脚踹下金银台的殿下楚随,曾经那个让人望尘莫及的神祇,如今跌落到尘埃里,落魄到极致,除却相貌,他浑身上下和百年前那个一身傲气的他,没有半点相像,只能说是天壤之别。
初跌落人界,没有法力,没有阅历,他做过街头的乞丐,吃过带污的烧饼,做过店家小二,做过喂马洗马的马夫,世上最脏,最烂的事,他都完全可以信手拈来。
世俗,是个很会磨人的东西。
他终是明白了,吃尽苦中苦,沦为人下人的滋味。
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死活,恐怕也不会有人会记得曾经在神界有一位大名鼎鼎的神祇叫楚随。
如今的他,历经几百年的沧桑岁月,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影子,他早已不是居高不下的殿下楚随,而只是忙于生计的凡人阿谪了。
楚随用手解着门栓,便察觉不对,依照他平时的习惯门栓应当是三圈,如今却只剩下两圈,只怕是有人偷潜进了屋内,不过到底是谁这么没眼力见,偷鸡摸狗都能偷到他这里来。
他连忙从背箩里抽出油纸伞,紧紧的捏在手心,猫着步子一步紧贴一步的朝大门踱去,在靠近门口时,他顿住了脚步,有一人直挺挺的躺在了他的家门口,嗯……具体点说应该是晕厥在他的家门口。
楚随缓缓放下伞,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人的旁边。
他大惊,地上之人满脸血污,身着一袭很素的黑袍,但袖口及领口皆用金线镶边,他还发现,这人的脖颈处还缠绕着一抹很醒目的红线,极细,却一眼就能发现。还有一张极美极美的脸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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