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吗?”鹤屋雪江从床上坐起,隐约听到窗外的声音。
不知不觉都过了两个月了。
昨天的天气预报已经说了,今天会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禅院甚尔赤|裸着脚踩到地上,一把拉开窗帘。
地面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雪光照映,光线格外明亮。
禅院甚尔只穿着松垮垮的裤子,背肌线条分明,他伸长手臂去拉窗帘时,肌肉伸展,脖颈有力,牵引着胸肌往上,线条惊人。
简直就像是雕塑一样漂亮。
鹤屋雪江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了许久,转向窗外时,窗户已经因为温差而迅速泛起白雾,她穿上拖鞋,走到禅院甚尔身边,想要打开窗户。
禅院甚尔抓住她的手腕,表情不太好看,“风冷。”
鹤屋雪江望了望自己身上厚厚的外套,又看了一眼即使只穿单裤也嫌热的男人,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禅院甚尔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抬起手腕,两下擦出一片视野。
鹤屋雪江眨了眨眼,默默伸出手点了点他的手背,胡乱的擦过玻璃的手带着湿气,刺骨的冰凉,禅院甚尔没让她摸,将她的脑袋转向窗外,“不是要看雪吗?看吧。”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不带什么感情。
窗外已经落了一大片的白色,鹤屋雪江凑到窗边,树上,灌木丛上,都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白雪,走廊上也结了一串一串的冰柱,雪地里有两个人在跑来跑去。
她定睛一看,是泉镜花和一之濑都子,似乎是在打雪仗。
“真好啊。”她望着窗外,手中被禅院甚尔塞进一个滚热的水杯,她捂着手,不停的感叹,“年轻真好。”
禅院甚尔没有接她的话。
鹤屋雪江已经习惯他的这些特点了,禅院甚尔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无声的,即使和他搭话,他也只挑自己想回答的回答,好在她也并不是想要得到他的回应。
她随口感叹了一会后,说,“我也想要玩雪。”
“不行。”禅院甚尔这次接话倒是非常快,“想都别想。”
鹤屋雪江的脸垮了下来,幽怨的望向禅院甚尔,男人熟视无睹,把成堆的衣服往她身上套。
一层一层的衣服往上加,厚重感让她感觉自己穿的不是常服,而是穿越回古代套上了十二单,直到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她才艰难的阻止,“甚尔君,差不多了吧?”
禅院甚尔盯着她看了半天,嘴角微乎其微的往上。
这一下没有躲过鹤屋雪江的眼睛,她愣了愣,顿时反应过来,禅院甚尔是在故意折腾她。
“甚尔君,你这样太过分了吧?我要扣你的工资了!”明白过这一点,鹤屋雪江立刻故意提高了声音,她对禅院甚尔一向纵容的没边,即使知道他在恶作剧,她不会发脾气,而是顺着他往下。
果然,禅院甚尔看见她这副故意做出来的,蹩脚的生气模样,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太多了?那我还是帮你脱了吧。”他嘴角的疤痕随着笑意不怀好意的上扬,三两下又把她的外套给扒了下来,鹤屋雪江不轻不重的拍打两下他的胳膊,“笨蛋,这样太冷了!”
“那你说怎么办?”禅院甚尔被她拍了两下,把她的外套扔到地上,笑的反而更开心了。
她这哪是找了个小白脸,分明是找了个祖宗吧。
鹤屋雪江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望向他黑发后的纯黑眼瞳,他正低下头,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她,目光停顿在她的脸上,视线一如既往的危险,充满了无言的攻击性。
这家伙是个纯粹的肉食动物,和他博弈需要格外的小心,随时都有被反吞的可能。
就是这样,这场游戏才更加的有意思了啊。
鹤屋雪江望着他的眼睛笑了。
她垫脚勾住他的脖子,指尖有意无意的扫过他的脊背,突入起来的冰凉和痒意让禅院甚尔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却没有躲过鹤屋雪江的眼睛。
她笑的更开心了,“甚尔君,你怕痒啊。”
她的语气带着各种暧|昧的未尽之意,禅院甚尔往后侧了侧头,抿紧嘴唇,眉梢微动。
被她触碰到的地方,似乎愈加的痒,心中警铃不断,大脑发出的信号不停的告诉他,危险。
说起来也奇怪,鹤屋雪江明明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没有任何的武力值,甚至病弱异常,却常常让他产生无名危险的预感。
是被猎食者盯上,会被撕碎吞食入腹的错觉。
比如现在,他垂眸时眼角扫过她的脸,她依旧嘴角带笑,眉眼弯弯,凝视着他。
视线撞上时,鹤屋雪江不紧不慢的凑了上来。
骤然袭来的冰凉感,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然而鹤屋雪江冰凉的手指落在他的后脊上,轻轻的摸了两下。
他又闷哼一声,右脚刚往后退了一步又往前蹭过来,变相的把身体贴上了鹤屋雪江。
此刻,他也不知道是后悔起床该穿一件衣服,还是惊讶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怕痒。
他浑身漂亮的肌肉线条都紧绷了,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禅院甚尔光滑脊背,富有滚热温度的肌肉,热气节节攀登,这个年纪的青年身体热的就像是火炉。
他的鼻息热乎乎的扫在脸上,高挺的鼻梁擦过脸颊,她坏心眼的掐了掐他的脸,柔韧湿润的口腔,连温度也是滚热的。
等到鹤屋雪江满意的撤离他的嘴唇,禅院甚尔已经弯起身体,忍不住急切的呼吸,眼圈都通红。
她见好就收,安抚的拍了拍禅院甚尔的手背,“好乖,好乖——”
禅院甚尔狠狠地瞪着她,半晌缓不回平时的呼吸,转身头也不回的进了厕所,用力的甩上了门。
听到门发出的“哐当——”一声巨响,鹤屋雪江赶紧堵住耳朵。
真是的,大清早的,火气也太大了吧。
等到禅院甚尔从浴室出来,鹤屋雪江抱着手臂,笑吟吟的靠在墙边看着他,看到他还滴着水珠,湿润的贴在脸颊上的黑发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禅院甚尔冷哼一声,臭着一张脸,别过脸不去看她。
“甚尔君,说起来,下雪天最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呢……”鹤屋雪江噙着笑,走到他身边,摸了一把他的胸口。
禅院甚尔一把推开她,捡起随意的丢在床边的卫衣就往身上套。
鹤屋雪江看笑了,一边笑一边走到他身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后颈,禅院甚尔又是一哆嗦,恶狠狠的扭头回来瞪她。
鹤屋雪江立刻举起双手,满脸无辜,“打麻将吧。”
“……”禅院甚尔的呼吸顿了顿。
“对啊,麻将,你之前不是很感兴趣吗?”鹤屋雪江捂着嘴巴笑,“说起冬天,当然是要一起打麻将啦,我刚刚想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还是说,你在想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雪江:有你,我还穿什么衣服
(嗯……嗯???)
因为爹咪的身体暖和(越解释越不对劲了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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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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