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和你一样,我也经常被长辈催婚,所以需要一个妻子。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要做的只有配合对方应对家里和外界,我平时很忙,经常出差,可能一个月回一趟南安,不会很麻烦。”
林婋手紧紧攥这那几页纸,声音在颤,“为什么选我?”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也算知根知底。你最近在网上很火,在圈子里名声也好,我家里人会满意你。还有我的公司要进军生物医药领域……”
他说了很多,可都是对他的好处,林婋问:“就只是因为这些?”
他淡淡应了声。
林婋脸上苦笑着,“都说商人重利,你也不例外……可怎么办?我也是商人的女儿,这条例明显就是我亏了。我现在有那么多选择,凭什么选你?就仗着你手里我那点把柄?”
这份契约对傅行川而言应该很满意,他立刻说:“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加,我不会让你吃亏。”
林婋这下是真的生气了。她以前不敢和傅行川坦白心事,就是因为不想伤害他们之间的友情,尽管做不成恋人,她也希望他们能做一辈子的朋友。
可他呢?他全然不顾这份情谊,对她提这种契约,他难道一点都不怕她生气,因此和他撕破脸吗?
林婋原本是想即刻拒绝他的提议的,餐厅里忽然响起音乐,是熟悉的旋律。
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也许有天会情不自禁。想念只让自己苦了自己,爱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行啊!我正好有一个。”林婋强颜欢笑。
他哑声开口,“你说。”
“……那天我尝了尝你的味道,没过瘾,你不是说可能一个月回一趟南安吗?条件就是每次回来和我做一次,你服务我,怎么样?”林婋一口气说完,因为她笃定傅行川不会答应这个条件,冯正言这种下流的想法,没几个人能接受,她想让他主动退缩。
傅行川把搭在桌子上的手收回,隔了几分钟,才意识到没听错,“林婋,你现在挺虎。”
“那是你对我有什么误解,我一直都这样。”林婋故意学他挑了挑眉,可拇指指尖在桌底下留下好几道指甲印。
“你拿我当鸭呢?”傅行川眸色晦暗不明,盯着她,认为她是被阮烨打击到了,从他这寻安慰?
“不是你说的吗?什么条件都可以。”林婋平静地说:“放心,我身材好,你也不吃亏。”
傅行川果然不答应,“你再好好想想……”
“没什么好想的,就这一个条件,你不答应就免谈。”她态度坚决。
手机连续振动,林婋看了眼消息,是吴韵发来的,说加班时注意到她的实验兔突然都死了。
“我临时有事,先走了,你好好考虑。”想到以后他们之间不知道会是什么走向,可能会很尴尬,避之不及,甚至形同陌路。林婋忽然喘不上气来。她赶紧拿起包,最后都没有看他,径直离开。
刚走出餐厅,呼吸到新鲜空气,她长舒一口气,抚着胸口,骂自己疯子。
车就停在门口,林婋立马上车,想快点走,却发现车子发动不了,坏了?
这辆大众是大三暑假那年林婋拿到驾照时唐衡送她的,她不清楚出了什么问题,只得无奈下车,打电话给修车行。
电话还没被接通,身旁驶来一辆库里南,林婋的手机屏幕灭了,抬眸就见傅行川降下车窗,视线扫过来,“上车,我送你。”
林婋一心想着自己的实验兔,顾不了那么多,坐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谢谢。”
一段路感觉开了一个世纪,车上两人沉默不语。下车前,傅行川对她说:“林婋,你再考虑一下。”
林婋没回答他,关上车门快步跑进研究所。
进了实验室,林婋眉头一直紧锁,每次她看到实验动物死去心情就万分低落。加班整理了数据,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她才关灯。
研究所门口有一座实验动物纪念碑,林婋脚步停留在那里,仰头看最上方的可爱兔子。
风大,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记忆片段来。
是她趴在傅行川身上,他还光着,很清晰地看到他腹肌右下方,胯骨处有一道纹身,是兔子形状的。要是她没猜错,那应该是一中医务室的那只傅行川取名为老虎的兔子。
听说他们毕业后一年老虎就病死了,那时候他是不是也很伤心?什么时候纹的呢?疼不疼?林婋都不知道。但纹在那个地方,不免有些性感,林婋脸烫了起来,她双手拍了拍。
脑海里又浮现出些记忆碎片来,她看见自己唇贴了上去,亲后还用指尖抚摸,呢喃道:“好可爱啊!”
至于傅行川,他闭着眼睛。好险,幸好他醉了。
晚上风刮得异常猛烈,林婋走出实验所,点开手机软件打车。
狂风作乱,把她的头发吹散。碎发挡住视线,她用手撩开,傅行川出现在她眼前。
他双手插兜靠着车,西装外套脱了,里面的薄衬衫勾勒出肌肉轮廓,搭配深色马甲显得非常性感,嘴里却咬着根棒棒糖。
这时候,不点根烟可惜了。林婋这样想着,走近瞥见车里有个隔壁便利店的袋子,装着未拆封的烟和打火机。
“你怎么没走?还想和我谈条件?”林婋轻飘飘地问。
傅行川没说话,把棒棒糖咬碎,棒子扔进垃圾桶。见她还盯着看,衣服被风吹动,头发凌乱,这才开口:“你车我让人拖去修了,问题不大。听说这边偏,晚上不好打车,我好人做到底,上车吧!”
“哦。”林婋走到后座拉车门,傅行川给锁住了。
她敲车窗,“给我开个门。”
“我是你司机?”傅行川语气不善,“坐前面,要不然你就打车。”
林婋看了眼四周,大晚上的,没一辆车经过,只好坐在副驾驶上。
傅行川发动车子,看得出来他很烦,不然也不会买烟。
林婋明知故问,“你还会抽烟?”
傅行川不理她,她拿起烟来看,自问自答:“应该不抽,这烟是杂牌货,打火机也很劣质。”
“你怎么知道?你会抽烟?”他突然问。
林婋老实回答:“以前考研的时候压力大,抽过一段时间,后来戒了。”
她考研压力比高考还大,情绪一度崩溃,后来是徐洋洋经常带她去酒吧放松,朱长宇给她寄特产回来,阮烨教她抽烟解压才度过那段难捱的日子。
“我们都各自经历了许多,也变了许多。”林婋把烟放回原来的位置上,看着前方,“别勉强自己。”
车的速度放慢下来,林婋看着窗外。到了小区门口,车还没停稳,林婋就松开安全带,但傅行川把车门给锁上了。
“你……”林婋扭头看他,发现傅行川解开安全带,向她靠近,她不明所以,“你做什么?”
傅行川继续贴近她,林婋感觉到他的呼吸,全身好像都热了起来,更致命的是,他低声说:“不是说不过瘾吗?不想先验验货?”
隔着一拳的距离,傅行川手抚上她的脸,捏着她下巴。林婋整个头都仿佛僵住了,大脑不在运转。唯有的一个想法,是好奇他刚刚吃的棒棒糖是什么味道的,便没有躲开。
差一点傅行川要碰上她的唇,电话响了,林婋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
“喂,妈。”她声音有些飘。
杜云燕问:“你下班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到家门口了,马上就进去。”
电话挂断,林婋想起自己亲他纹身的画面,脸不禁泛红,“给…我开门。”
她语气略显委屈,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傅行川摁了按钮,林婋开门就想跑,被他眼疾手快拉住手,提醒道:“现在只有口头上的约定,不带我去见见我未来岳母?你可别反悔。”
他真要答应那个条件?看来这个名义妻子对他来说挺重要的。
想到这,林婋心里一股怨气,傅行川愿意看她一眼,不过是因为她变得光鲜亮丽,满足他需要罢了。但尽管她变漂亮便优秀了,傅行川也不会爱上她。
林婋用力掐了他手心一把,赌气似的说:“谁反悔谁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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