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跑?”他抬起她的一条腿缠在腰间,“我13号醒来,就发现自己丢失了从元旦以来的记忆,大家轮番帮我回忆,唯独没人说我在这段期间里有了女友。直到18号的一个晚宴上,我看到一个人的手和你的很像——”
齐涵捏起杨思珈的右手,含进嘴里舔咬了几下,一挺进,便顶得她另一条腿也离了地,她只能抱住他的脖子,紧紧贴到他身上,染上情/欲的喘/息和隐忍的吟哦,一下又一下地传入他耳中:“便隐约想起我有了一个女友。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跑去孟序回家,看到那颗被薅光的山茶树,确定我的猜想正确,就去了通祥县,看到那片水库,想起我的女友对我说过的‘江柳阁’,才找到那个小区,看到在摘花的你。笑得那么开心,那么神采奕奕,早就把我当成过去式,抛诸脑后,开启新生活了,对吗?”
“齐涵……你没……”‘戴’字被他的吻死死堵住,他发狠地盯着剧烈浮荡的她,眼圈渐渐染红:“可我却被困在这些根本想不起来的回忆里,花了整整11天的时间才找到你。”
“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为什么。”原本冷厉的声音一点点被哽咽打败,齐涵拉起杨思珈的手,覆在他胸口,“你知道这11天,这里有多痛吗?从早到晚,一刻也不消停。为了一个不记得的人痛苦发狂的感觉,你能明白吗?你一点也不明白,甚至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似的避之不及,转头就跑。”
“你想跑去哪里?杨思珈。”
“你是我的。”
“你能跑去哪里?”
话语一落,齐涵一个猛顶便陡然停下。
很快,黏腻的东西在飘然的企及中,从杨思珈的腿///根淌下。
不过几分钟而已。
他故意的。
杨思珈陡然想起,前天是她的排卵期。她剧烈挣扎起来,便又被他抓住手腕,按在门上。
“我没同意分手!”齐涵用尽毕生能用的力气吼出这句话,表情转瞬又恢复平和。即便刚刚动作很大,也仍在杨思珈体内,西装却几乎不乱,除了滴在地上的东西,仿佛没什么能够证明他们刚结束一场,如雷阵雨般剧烈又短暂的性//事,只是在拥抱。
齐涵紧紧抱着杨思珈,让他的味道裹满她,平静地说:“生个小孩给我。”
杨思珈闭着眼睛流着泪,冷冰冰答:“凭什么。”
“因为你出轨,导致我们的关系出现裂痕,需要一个小孩修补。”
杨思珈冷嗤一声:“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和谁睡关你什么事?”
“你再说一遍。”齐涵的语气仍旧平静:“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说出这句话。”
杨思珈浑身一抖。
不知道为什么,杨思珈莫名很害怕。她直觉,如果继续和他呛嘴,他很有可能会把杨思珈关起来,直到她生出一个小孩。
毕竟他有过好几次前科。派人跟踪她、开着时速接近250迈的车去宁海找她、骗她说到柏林了,试探出她不想理他,便出现在她房间门口。
每次做这些事的时候,态度也是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大模大样。
等了几秒没得到回应,齐涵满意地笑了起来,将杨思珈从怀里放出来,抬手为她擦去眼泪,便牵起她的手回主卧。
床上放着一个打开的行李箱,装着一套衣服。
“换上,我们回家。我给你买了新的房子,我们同居。这套房子里的东西,除了书和工作资料,其他的一样都不许带。”齐涵温声说着,便将衣服从行李箱里拿出来,刚转身要递给杨思珈,便见一个人影冲进来,扬起手里的酒瓶,狠狠砸向齐涵的头。
杨思珈眼疾手快,在酒瓶砸到齐涵之前,慌忙跳上床,抱住齐涵,用背挡下一记重击。
玻璃破碎的声音伴着杨思珈一声闷哼在屋内响起,酒香四溢。
齐涵一愣,一把推开慌忙上前来扶的商循,把杨思珈拉进怀里,要脱她外套看伤势,被杨思珈死死拽着外套不肯松。
齐涵当然知道为什么不给脱。
商循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还没散干净,高领打底衫都遮不住。
“佳佳……”
“你走。”
“为什么……”
“走。”
“他这么对你……!”
“滚啊!”
商循一愣,忍在眼里的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他笑看着齐涵:“你以为有了小孩就能怎样吗?是谁的还不一定呢。”
“我管它是谁的种。”齐涵也笑看着商循:“只要是杨思珈生的,就只能叫我爸。”
“你他妈。”商循低声怒吼着便挥起拳头砸向齐涵,被在三人争执间便悄然潜进来的齐涵的私保团团按住。
“别再来骚扰她。”齐涵扫了一眼满脸不甘的商循,搂着杨思珈朝外走,语气淡淡:“不然我杀了你。”
走到门口时,齐涵平静地拎起商循的行李箱,一出门,便将箱子重重扔进楼道里。
声音激起楼下电瓶车的警报,滴嘟滴嘟响个不停。
商循颓然,坐到床上,拨通一则电话。
“杨叔叔。”商循擦了擦眼泪:“我还是晚了一步。”
“那你还是要坚持无条件迁就她,什么都听她的?可是你看看你得到了什么?”杨清逸语气惋惜:“堂堂恒印集团总裁,却要像个仆人一样事无巨细地伺候她,接管家业才三年,就被她折腾得元气大伤,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不让你遭受我的黑手,和你假分手保你,结果回俞宁没几个月,就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了。你应该换个手段了,商循。”
商循一顿,把手机放下来,看着屏幕上的‘杨叔叔’三个字悄声骂了句脏话。
他是失恋不是失智,他对杨思珈好,是因为杨思珈对他也没得说啊。而且她就跟块唐僧肉似的那么多人盯着围着,他不多对她好点,那不是分分钟就被人抢走了吗?什么被她害得元气大伤,明明是杨清逸要带她出国,不想她在国内扎根,才神经病似的用各式各样下三滥的手段拆散他们,要不是她从中斡旋,帮他和杨清遇斗完和杨思捷斗,恒印早被大卸八块了,现在为了煽/动商循的情绪为他所用,居然张冠李戴说是被她拖累,以为他是随便就会被洗脑唆使的人吗?
至于她回俞宁后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是别人,商循一定会大声质问杨思珈为什么要出尔反尔,可那人偏偏是齐涵。
毕竟如果当初不是因为和齐涵长得有几分像,杨思珈根本不会选他。他是抚慰寂寥的替代品,商循一直知道。
商循也从没想过自己会收心,明明第一次见到杨思珈的时候,也只是见色起意,想着泡上几个月,腻了就给点钱打发了完事,却偏要在查到她家庭背景的时候,魔怔了似的打起遇霖的主意,这段关系才会从开始就陷入被动,让她的爱只是他们利益交换的赠品,她的目的一达成,他就不再有价值,她的爱自然没了,便像他从前对待那些只是睡了几觉,就莫名其妙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女人一样对待他。
上床可以,但只能是我身边没人寂寞的时候,当我有了新的恋爱对象,你就得自觉回避,为什么要对你说甜言蜜语,我又没义务继续哄你,受不了就滚,我有的是人陪。
从去年5月20号求婚被拒顺便被分手到现在,商循从无法接受前一天还在电话里说想他的人,居然真的说不爱就不爱,一想到他不在的时候,还会有别的男人和她做便崩溃,哭到中毒,到现在的麻木,全都靠杨思珈不是正常人这一点撑着。
她不缺钱,她不懂爱,婚姻和小孩也不过是像环保大使一样,除了能挣上几分面子外一无是处的头衔,绝对困不住她。
她只在乎她的狩猎游戏。
所以,只要拿到遇霖,她就一定会回来他身边。
那又何必和齐涵争,让她难办。
“我想好了,杨叔叔。”商循说:“遇霖和她,我总要得到一样。不然我的损失,谁来承担呢?”
“好,很好,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杨清逸哈哈笑:“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
上了车,齐涵便升起挡板,脱掉外套随手一扔,慢慢抽出皮带绕到手上,平淡道:“自己坐进去。”
杨思珈抱手看窗外,不理他。
齐涵看她一眼,刚伸手去抓她,她便嗖一下起身过来,扶着他肩狠狠坐下来,爽得齐涵将头深深埋在她怀里缓了缓,顺手解了排扣,一点一点,咬碎她眼里的恨意。
齐涵将座椅放平,曲起腿,让她靠着休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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