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mmary: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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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她的那会,我已经稍微成长了一点,总算懂得了世界上的烂人和老鼠蟑螂一样无处不在,遍地都是,在我的学校,尤其集中在我们班,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
有句话说得好,全部击毙或许会错杀无辜,但隔一个人杀一个绝对会有漏网之鱼。
可那会我还觉得自己挺无辜,我旁观无动于衷也好,被迫接受“赃物”——别人勒索来的钱也好,总归不是我自愿的不是么。
那会我的同桌是一个瘦瘦的男孩,个子不高,戴着副眼镜,很内向,但科学成绩很好,我和鲁曼——没错,又是那个胖女孩,她坐在我的前面——科学考试时都会抄他的答案,而到了语数英时他向我要答案我也会给他看。
那个小学里大部分人都住在学校附近,路程不过五到十分钟,然而也有极少数的人离得远,比如我的同桌。
他要坐地铁或公交来学校,所以家里给他办了个深圳通,深圳通也是可以用来买其他东西的,所以鲁曼经常会在放学之后拉着同桌去新港人买吃的,当然,是那个男孩付钱。
他当然不乐意了,但是说到底也没敢反抗,我们所有人都怕鲁曼,毕竟她有一个如此不讲理不会责怪她的家庭。
我放学回家也会路过新港人,有一次就撞见鲁曼掐着同桌的胳膊,威胁他付钱,鲁曼看见我后许是怕我告诉老师,让同桌给我也买了一个鸡柳。
我也不是自愿的呀,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说法,内心却依旧忐忑不安。
说到底,我只是怕东窗事发我也要被连累罢了,但多余的同情啊怜悯啊,抱歉,一点都没有啊。
充其量……也就是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吧。
某一天上练字课的时候鲁曼和我的同桌起了冲突,那个瘦瘦的男孩居然会反抗了,我很是震惊的多瞥了他几眼,也没放在心上。
然而午休结束之后,我照常从家来到学校却发现同桌的桌上是打翻的墨水瓶,乌黑的液体积满了他的桌面,一路流到地上。
……可是那又怎样呢,反正没有延伸到我的桌子上,我当然知道是谁干的,但不管怎么说都和我没关系吧。
就这样下去就好,继续和身边的所有人一样冷眼旁观着,无动于衷着,就算被指着鼻子骂冷血骂帮凶又怎么样呢?他们和我说到底也就是个一面之缘,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关系有好到让我当这个出头鸟吗?
想要我为其他人出头抗下这一切?他们可从未向我伸出过援手,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先迈出这一步去帮他们?凭什么每次都是让我退步?凭什么什么也没干却被指控,而罪魁祸首是谁指控我的人心知肚明,他们只是不敢招惹她所以来折腾我?凭什么啊?
不知是谁先说的,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是吗?
因为什么做所以就被打成帮凶,我也是欺凌他的人之一,是吗?
无能者的无理取闹罢了,他们不敢对着真正霸凌他们的人反抗,却又能把气撒在其他路人身上。
真是恶心。
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这件事我早就明白了,平常的小忙可以让人跑跑腿减轻麻烦,可是真正重要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抱有期望,因为他们根本帮不上任何忙。
没有人能真正的感同身受,于是也没有人能真正帮上忙,肯尽力的帮忙。
愧疚?搞笑死了,我为什么会对一个没有伸出援手的人感到愧疚,霸凌他的是我吗?这么安排座位的是我吗?导致他被霸凌的因素是我吗?都不是啊。
我只是单纯有些好笑和讽刺罢了。
谁准你自顾自给别人安标签,不分青红皂白定义成雪花的。
雪崩或许和雪花脱不开关系,但冷漠不关己事又算什么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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