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写的有点潦草，之后有时间会修改，关于“神的预备役”描述不太准确，但是为了之后的剧情，暂时这样吧。）
“小零，小椿是妹妹，她的身体要比小零差一些，爸爸要带小椿去做体检，小零要乖乖的听风见叔叔的话，让风见叔叔带你上学好吗？等到你放学回来，小椿就会在家里等你了。”
降谷正晃用宽厚的大手覆在金色的小脑袋上轻轻揉搓，语气里是对孩子深深的关爱，但希米莉娅和他这个成年人都知道，所谓的“体检”就是去官方的实验基地对于身体各项数值再次检验。
以正义自居的人是不可能告诉降谷正晃这个“可怜的老父亲”，他的女儿究竟为什么要做这些研究，不明真相的他只能默默的在背后收拾好情绪，然后安抚冠以他同样姓氏的两个小崽崽。
“我会的，爸爸。”降谷零兴致并不高，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爸爸用这样的借口把小山茶带走了。
第一次的时候，他还会很紧张的扯着小山茶问她是哪里不舒服，问她有没有使用魔法，问她会不会离开。
因为妈妈也是生病离开的，爸爸把妈妈送入手术室那天，爸爸同样跟他说妈妈会回来，可是那天过后，他就变成了其他孩子口中的“杂种”“外国人”。
‘明明我也有妈妈，但那时候，只有小山茶会夸我好看……’降谷零这样想着，感觉鼻子有些发酸，拉着希米莉娅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又到了一年夏天，窗外天色阴沉，极其闷热，似乎空气不流通了，行走在地上的人如同暴露在空气中的鱼，一呼一吸都带着灼热。
感受着颈间传来的湿热，希米莉娅同样紧紧的抱住降谷零，可惜她个子矮，手也短，并不能够摸摸他的头。
“小山茶，你真的还好吗？”
“嗯……”她对官方的实验并不清楚，在目前来看一切的研究对她都不会造成本质的伤害，森奏谷既然是被高层推出来承担风险的人，必然不会把“还老返童”放到明面上，他不打算打破平衡，她就当是做体检。
不经意间的消失和爸爸敷衍逃避的解释却依旧让降谷零心生警惕，他也很聪明，只不过是有时候在希米莉娅的映衬下显得有些暗淡。
可是毕竟希米莉娅是个经历三世的人，这样子的比较非常没有意义。所以曾经用奶呼呼的声音质问降谷正晃“我为什么要避其锋芒”的希米莉娅，会故意在一些场合把展现的机会让给降谷零。
哦，当然，要是被小黑团子发现了，这个“机会”就有可能被他俩平摊，不然小黑团子就要“乱七八糟的”生起气来抗议。
“你不可以不回来哦，”他抬起头，用很认真的目光看着希米莉娅，红红的眼眶配着稚嫩的脸庞，他的声音淹没在悲伤中，很轻很轻地说着，“我会一直等你回来。”
……
“小椿。”
希米莉娅坐在后排看外面的风景，听见降谷正晃的声音立刻回头，从后视镜看他。“嗯？怎么了爸爸？”
“你怪爸爸吗？”
“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因为他感觉自己把“女儿”变相的卖给了高层吗？希米莉娅脑海中又闪过了降谷零泛红的眼角，说真的，小小的黑脸蛋上，红色向来都不是很明显。
“对不起，小椿，爸爸之前收养你，一部分想着你很聪明，如果用心培养，未来可以成为公安，即使是警察也很不错。”
“另一部分爸爸是抱有私心的，爸爸工作很忙，你也看见了，很多次小零需要爸爸的时候，爸爸都不能陪在他身边。”
“小零这个孩子报喜不报忧，我和他母亲又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他母亲去世后没过多久，我就被上层的叔叔阿姨们分派了其他很重要的任务。”
说到这里，降谷正晃自嘲的笑了笑，但很快收起了脸上的憔悴，尽量让语气显得温和：“然后，你可能也注意到了，其他小朋友们似乎都不太能够欣赏小零的发色和肤色呢。”
他没有说“不喜欢”或是“讨厌”，而是用“欣赏”。
是啊，世界上有很多美的东西，一两个人，甚至是一群人的“不欣赏”，并不能代表它不美。
总有人会喜欢，总有人会因为喜欢而停留，那又何必因为那些不能够“欣赏”的人而改变自己呢？
听到这里，希米莉娅明白降谷正晃对她的深深愧疚。
说到底，他想收养的并不是个“女儿”，而是能够接受自己儿子的“玩伴”。
“没关系哦，爸爸，我对家庭并不留恋，与其说甘愿选择了你，不如说我是选择的zero。”
所以，没什么好愧疚的，这又不是什么双向奔赴，而是各取所需。
降谷正晃看着后座的小女孩朝他眨了眨眼睛，虽然话说的有些不好听，但明显也是在安慰他，脸上的表情空白一瞬，然后展开了笑容：“是嘛，那还要感谢小椿选择了小零呢。”
车子已经缓缓驶进了深山老林，闷热感逐渐褪去，茂密的枝叶遮挡住大部分的光线，浓密的绿荫是自然的加湿器，让空气中的鱼儿得以喘息。
持续了将近一天的检查真的很无聊。
降谷正晃不能够和她一块进来 ，一批又一批陌生的人让她大脑有些麻木，只看到眼前穿着白衣服的人晃来晃去。
中央空调温度开得很低，以至于金属器械触碰到皮肤的时候，让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白色日光灯直直的打在面上，迫使她不得不闭眼。
所有行为都是被动的。
令人讨厌。
但又没到那种必须要反抗的程度。
迷迷糊糊中她睡着了，梦中她回到了玄阴谷，回到了她真真正正作为实验体，整日泡在冰冷粘腻的药液中的那些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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