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曼玉听了萧九龄的建议,入手星河与大梅合办新公司的股票,周一上午九点买入,到下午三点收市时,庄曼玉的七千万已经翻倍到一亿四千万。
“四公子,放不放?”庄曼玉与萧九龄在线联系。
“等等,”萧九龄回,好像不方便接电话。
庄曼玉正要挂了电话,她觉得明天的自己身价就能涨至五亿,很快她就要在股市捞一大笔,成为五亿探长,庄探长。
“放!”萧九龄道。
“什么?”庄曼玉还没回神,这离收市还有一个小时,还能再涨一点。
“放,现在,赶快放。”萧九龄重复,“快点,放!”
“哦,哦!”庄曼玉慌乱登入股票系统,很快的,庄曼玉就觉得不对劲了,股票在跌,跌的厉害,十分钟,仅仅二十分钟之后,庄曼玉看那支飙升的新股好像快跌回原位了。
庄曼玉已经清仓,她心道,辛亏我手快,要不然跌下去,无底洞,港股又没有跌停板,别把本金都栽进去。
又十分钟后,萧九龄打来电话,“有没有损失?”
“没有,”庄小姐拨一下头发,“没损失,今天进账6000万,快翻一倍。”
“好,今晚上孟家有个慈善晚宴,你去把一套红木椅拍下来。”
“我?”庄曼玉皱眉,“多少钱拍下来?”
“多少钱都拍下来。”
庄曼玉反应过来,“四公子喜欢啊?那好啊,我去拍了送给四公子。”
萧九龄道:“那是徐家的东西,现在徐家也想要,你去拍,多少钱都拍,知道吧。”
“那我不是和徐家抢吗?诶,是哪个徐家,是漫云那个?”
萧九龄要挂电话,“别说了,我来接你,你换衣服,三十分钟后星河停车场见。”
庄曼玉听足了萧九龄的话,她换掉了所有肉桂粉的裙装,庄氏女穿一套白衣黑裙站在楼底的时候,萧韶路过她身边,差点没认出来。
萧九龄闪了闪车灯,庄曼玉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说:“四公子,我查过了,那是一套类民国时期的家具,不是黄花梨木,只是普通红木,连紫檀香樟都不是,不值钱啊!因为准确来说,它的历史只有五十多年,连民国都不靠边。”
萧九龄道,“你还挺懂行啊?”
“我爸爸喜欢这些,他收了一套明宣宗皇帝坐过的黄花梨木椅,就在我家里,那种黄花梨泡水不会坏的,密度很高,所以矜贵。次一点有金丝楠木、小叶紫檀,但你给我看的那个只是普通红木,不值钱的。”
“有时候值钱不在物品本身的价值上面,而是在一些附加价值上。”
“例如?”
“例如徐家老太太对徐老先生的思念,这套公婆椅是徐老太太和徐老先生结婚的时候,在广东潮州定做的,现在就很值钱了。”
“情感价值?”庄曼玉从随身包里取出那套椅子的资料,“我查过了,徐家是1967年来港的,三年之后,徐先生就去世了。徐家老太太差不多半个世纪没有嫁人,在她成了香港女首富之后都没嫁,听说她曾经想嫁给她的司机,但无奈,司机在不久后也身故,所以徐家老太太独身至今,并且活成了本港传奇。”
萧九龄侧目,“你很崇拜她?”
“当然啊,徐家老太太简直是我们这些当代女性的人生楷模,还是活着的标本。”庄曼玉道:“如果徐老太太允许的话,我愿意把这套红木椅拍下来送给她。”
“很好,保持这个心态,”萧九龄打方向盘,“这样的话,你会得到得更多。”
“我刚刚好像看见萧韶。”庄曼玉说。
“今晚上星河晚宴,他会带他女朋友过来。”萧九龄言语淡淡。
“今天晚上?那我?”庄曼玉抿嘴,我的米高博呢?
萧家四公子淡淡笑,“如果你拿下这套公婆椅敬献徐家,徐老太太随时可能拿出三五间店铺还你人情,再不济,送你三五七粒鸽子蛋祖母绿蓝宝石,你去拍卖会,只赚不亏。”
“那我还有机会见?”庄曼玉心道,何时才有机会觐见影帝?
萧九龄道:“等你成了有钱人,有钱女人,那些男人抢着来见你,谁都一样。”
有理。庄曼玉必须承认,有理。她说:“四公子,和你做朋友,真是惊险又有趣,真的,你这人,隔绝了人间俗情,你很理性。”
萧九龄看手表,“星河晚宴还有一小时才开始,拍卖会就在十分钟后开始,顺利的话,我们都能顺利折返星河,参加星河娱乐三十周年庆典。”
红木椅子出来得很快,或许孟家根本没有梳理这些古董家具的价值,孟家是个已经衰败的人家,孟家掌门人去世之后,孟家的小姐急着出国,和她的心上人双宿双栖。
这套古董出来得很快,中间有个人与庄曼玉竞价,庄曼玉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四公子,是叶开云,那个叶开云又来了。”
“嗯,我看见了。”
叶开云出价到300万港币,主办方已经喜出望外,孟家小姐频频示意拿锤子的人一锤定音,那位拍卖师问:“还有没有人出价,还有没有?”
“600万!”
“六百万出现了,六百万一次,六百万两次,六百万三次,”拍卖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棺定论,“六百万,成交!”
孟姓的小姐扭头,看大方出价的金主是谁,萧九龄起身,庄曼玉在前面走,萧九龄搀着庄小姐的胳膊,孟氏小姐只瞧见萧家四公子的侧脸,她问:“那人是谁?”
那人是谁?
孟小姐感觉自己的魂魄都被勾走了,那男人是谁,英俊得好似天神下凡。
萧九龄与庄曼玉都是盛装出席,这两人一个穿着杜嘉班纳的西装,一个穿着Armani银灰丝绸的裙子,两人退出拍卖场,天上又下起小雨来,孟小姐隔着孟宅老旧的玻璃窗,只看见一地黄花堆积。
萧九龄看手表,“还好,没迟,转回星河,时间绰绰有余。”
庄曼玉道:“那个叶开云有点讨嫌,整一个讨嫌鬼,哪哪都有他,阴魂不散。”
男人开车,笑,“人家未必是对你有意思,人家只是对萧家有意思,对徐家有意思,对一切带着金钱意味的豪门有意思。”
“嗯,他像是狼,贪狼,他身上有贪味。”
“我也有。”
庄曼玉扭头,“不,你没有!四公子,你没有,你身上没有血腥的腥臭味,你没有,你身上只有夹糅了七宝琉璃浮屠的归隐味,你是透明的,纯洁的,就像浮屠塔。”
萧九龄笑,“我?”
“嗯,四公子你迟早是要放下屠刀的,相信我。”
“你会算命?”
庄曼玉摇头,“不会,我不会算命。但我知道四公子一定会觉得追逐血腥的路途太恶臭,你一定会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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