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两个小时多点儿，他们看完电影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陶奚匆匆洗了个澡就抱着被褥枕头敲响了傅凛的房门。
“傅凛，我过来了。”
.....
屋内一片安静，陶奚觉得傅凛应该还在洗澡，于是站在门口等，他按亮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决定过五分钟再敲门。
陶奚一无聊就喜欢胡思乱想：五分钟是不是太短了一点？十分钟再敲门吧，显得自己没有那么饥渴....不不不，要是时间一久，傅凛突然反悔不让他进去了怎么办？....还是五分钟吧，反正傅凛也知道自己那点龌龊心思。
陶奚掐着五分钟的点再一次敲了敲门，这回门直接开了。
傅凛的头发半干不干地耷在额前，宽松的黑色绸质睡衣晕开几处水渍，衬着傅凛冷淡的神情，莫名让人觉得性感。
“进来，”傅凛开了门就转身离开，“自己找地方睡。”
“好的好的。”
这算是陶奚第一次进傅凛的房间，他难以克制自己探索的**，一边到处看一边把自己的被子铺在傅凛的床和落地窗之间的地板上。
陶奚将视线从书柜移开，正好撞上傅凛的眼神。
陶奚尴尬地笑了一下：“装修得真好看，哈哈。”
傅凛移开视线，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性，陶奚觉得自己今天大概是睡不着了——现在是夜晚十一点半，傅凛熄灯后的半个小时，陶奚辗转反侧，满脑子都是六个大字——他和傅凛睡了。
虽然这个“睡了”仅仅是他们睡在一个房间内，陶奚连床都没上去过。
陶奚侧过身，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垂落下床的被子边沿，像个变态的贼。
好吧，陶奚想，我的身心可能并不健康。
他的动作很轻，轻到陶奚觉得傅凛绝不可能发现，可是当他第三次将手搭在被沿上，一个枕头从天而降稳稳当当砸中了陶奚的脸。
傅凛的声音和床头灯的开关声一同响起：“不想睡就滚出去。”
陶奚被吓了个半死，连忙爬起来，正好看见傅凛坐起身：“我.....”
“或者说，你想做点什么别的。”傅凛面沉如水。
陶奚思考了一下，觉得1102的隔音没有别墅好，傅凛应该不会下死手，于是忐忑又不怕死地点了点头：“要不就，做点儿？”
傅凛被他那副又怂又浪的模样惹得直皱眉，从牙缝里磨出一句话：“我真是小看你了。”
陶奚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在长久的相处中，傅凛发现陶奚喜欢的并不是所谓的**，而是简单的、直接的、粗暴的疼痛，这能让他产生一种病态的安全感和....
傅凛不知道这样措辞是否正确，他觉得疼痛赋予陶奚的还有一种能让陶奚确认自己还活着的存在感。
也许是因为过去的阴影，也许是因为长久以来的孤独。
管它是什么，傅凛想，他都能带他走出去。
“这边隔音不算很好，我建议你待会克制一点。”
傅凛为陶奚带上项圈，隔着睡衣，轻而缓慢地抚摸过他的脊背。
陶奚情不自禁地战栗：“我会的。”
“不错。”傅凛满意地拍了拍他的后腰。
晚上即便是开着灯，也没有白天那么亮堂，傅凛戴上眼镜，又挑了双和他睡衣一样的黑色绸质手套。
1102没有专门的调教室，不过傅凛的书房大且空旷，地上铺满了灰色的地毯，陶奚跪下去的时候还很庆幸这里的地毯很厚实。
傅凛很少在陶奚身上玩花样，就连捆绑这种常见的sm手段都是第一次，很久之后陶奚才后知后觉，这是因为傅凛不想让陶奚在这方面获得太多快感，以至于沉湎其中。
睡衣被扔在一边，红色细绳勒紧皮肉，合在手腕处打成结，被束缚的感觉不好受，身体重心也很难把控，陶奚想抬头看傅凛，却被毫不留情地踩倒。
“别乱动，”傅凛收回脚，声音淡淡，“打偏了容易受伤。”
陶奚被虐惯了，听到这话甚至还有些感动。
细鞭落在陶奚背上，痛感和抽打声一样清晰，陶奚攥紧拳头，咬牙忍住呻吟，着急地想扭头偏向傅凛的方向，可他姿势狼狈，侧脸压在地毯上，只能借眼前落地玻璃柜看傅凛的身影。
很模糊，像隔了一层烟雾。
可是好美。陶奚想。
他的走神让傅凛不满，鞭声不绝，一声声清脆悦耳又让人胆颤，微妙的满足感从痛苦中诞生，牙关松开，细而软腻的呻吟声溢出，陶奚都被自己声音吓了一跳——这是我的声音吗？
以前待的调教室很封闭，出点声也不担心丢人丢到外面去，但今天他因为这边隔音差而忍了又忍，宛如偷情的氛围让羞耻感不断叠加，把他的痛呼粗喘憋成了这副模样。
——像是在发情。
陶奚耳根通红，身上也透着一股浅浅的粉色，他忐忑地看向傅凛，被扔了一脸的牵引绳。
“咬着，”傅凛声音沉，脸色也沉，“别浪。”
陶奚被傅凛说得脸更热了，他手不能动，只能伸舌头勾搭在他肩上的牵引绳，扭扭捏捏舔了半天才如愿，软皮革咬在嘴里，陶奚讨好般朝傅凛笑。
傅凛眼神复杂。
一鞭子落下，陶奚咬着牵引绳哼哼，脸不自觉地蹭了蹭地毯。
“我说了，别浪。”
陶奚有苦说不出，委委屈屈地缩了缩肩，乖顺地受着。
傅凛转动手腕，利落挥鞭。
陶奚咬着项圈的牵引绳，眉头紧皱，裸露的上身汗津津的，透着好看的光泽。傅凛抬脚踩在陶奚的尾椎骨上，推上因为低头而稍稍滑落的眼镜，欣赏陶奚满背错落的红痕。
他擅长一切折磨、摧残他人身体与灵魂的方式，他有时会因为太熟练而感到不适，因为这让他显得很不像一个正常人。
可他又早就习以为常：不适感高涨，施虐欲却同样汹涌。
“傅凛。”
陶奚吐掉牵引绳，气喘吁吁地叫他的名字。这是他们之间约定好的安全词。
傅凛停下手，熟练地将细鞭绕成圈，但他刚绕了两圈就又听见了陶奚的声音。
陶奚膝行两步挪到傅凛脚边，张口咬住鞭圈：“别停。”
傅凛的顿了一下，用手指抵着陶奚的牙齿撑开口腔，黑色的手套布料柔软，蹭着舌面摩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陶奚动了下舌头，舔过傅凛的手指，“我爱你。”
傅凛摁住陶奚的舌：“你的爱不太理智。”
陶奚笑，声音含糊：“理智的人不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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