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克隆体计划确认开启的三小时后，实习生沉樱惨死在实验室。
刚从繁杂会议里抽身的若尔兹整理着文件，急急忙忙将一摞文稿交给了直属上司。
程然挑眉看着手中的文稿，还没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程然先生，若尔兹·兰登小姐，晚上好。”
老友阿勒斯看起来很糟糕，脸上的愁容藏不住，若尔兹问起原因。
阿勒斯不去看若尔兹，冷冰冰的对程然开口，“三小时前，沉樱死亡，刑侦科调查后认定，凶手是克隆体。”
“所以你是怀疑我们咯？”程然盯着阿勒斯身后的莉莉型机器人，冷静道，“我和我的下属没有作案时间。”
“这由不得您……所长认为你们有问题。”阿勒斯为难。
“我们有问题？”若尔兹惊疑不定的看着阿勒斯，“就因为我们投出了反对票？”
几个小时前会议上的尔虞我诈并不新鲜，她向来不关心办公室政治，她只信奉一个道理，在研究所，只要能创造价值，那他就值得被保存。
她与上司毫不犹豫的投出了反对票。秉持着他们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哪有这样扣帽子的？若尔兹感到恼怒，连珠炮般的开始向阿勒斯列举其他持有反对票的科员。
阿勒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每当她念出一个名字，一张虚拟投影的“已故”档案就出现在若尔兹面前。
若尔兹怔愣的看着面前黑白的照片，听到阿勒斯说，“他们都已经被清理，你们是最后两个人。另外，若尔兹，你的实验已经被中止……”
“不能中止我的实验！”若尔兹急切的开口，想要上前理论，程然却伸手拦住了她。
“现在不是关心这种小事的时候。”程然眯起眼睛，“去找所长申诉。”
“你确定我能活着见到所长吗？”漆黑的枪口已然对准了若尔兹，若尔兹冷汗岑岑，瞄了一眼旁边的水雾警报，低声对程然道，“三二一之后往前跑，程然先生，你没问题吧？”
不等程然回应，若尔兹就已经上前。迅速缴械机器人的枪支后，若尔兹肘击阿勒斯，将他胸口处的通行卡攥在了手心。
子弹射出的声音刺耳，若尔兹俯身，一拳砸碎按钮的同时抓住了程然的手腕。
红色警报声刺耳，刹那间走廊里所有的水雾警报器都被开启，水雾让机器暂时短路，借着这点空挡，若尔兹和程然一同冲进电梯。
通行卡被验证后，电梯往上升，若尔兹捂住鲜血淋漓的手腕，几乎是吼道，“所长要清理所有反对者。 ”
被若尔兹尖锐话语刺伤耳朵的程然也好不到哪去，往日剪裁合适的精致西装此时皱皱巴巴的，被血浸湿的衣物湿答答的。
程然垂眸，态度不明道，“你相信我吗，若尔兹？”
若尔兹直接道，“当然！”
他蹭了蹭手掌，简单陈述现状，“咱们得证明自己的清白。”
“水雾警报只能让莉莉型机器人瘫痪十分钟。”若尔兹抓了抓头发，盯着电梯内快速攀升的红色数字急切道，“沉樱在十八楼遇害，十分钟之内要是找不到翻盘的线索，你我就要被研究所拍卖，生不如死！”
“稍微冷静些，若尔兹，沉樱是你的实验副手，她有搭档陪同实验。”程然将被血浸湿的外套脱下，挽起袖子道，“那孩子叫什么？”
关于人鱼造物的实验参与者只有四人，除去她与上司以及死去的沉樱，那就只剩下维尔涅。
电梯在十八楼悬停，随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若尔兹也坚定道，“我有维尔涅的定位。”
手机上跳动的红点显示维尔涅就在事故发生地，若尔兹小心翼翼推开事故发生地的大门，启动电源后，哗啦啦的水声便传来。
巨大培养罐已经化为了血池，实验台上除了干涸的血迹和凌乱的实验记录外，现场再没有其他线索。
若尔兹盯着实验报告上扭曲的文字，惴惴不安道，“这里没有任何异常。”
“维尔涅真的在这里吗？”程然打了个响指，一簇火焰自他的掌心燃起，烧断封锁线后，程然指着玻璃墙壁旁的森森白骨道，“我找到他了。”
若尔兹难以置信，颤巍巍走到程然身边，震惊道，“还是晚了一步吗？”
沉默弥漫在实验室中，十分钟已经过了一半，程然垂眸不语，若尔兹无声落泪，死亡的阴霾笼罩在两人头顶，直到被一声呢喃打断。
“若兹，程哥，那是沉樱，我在这儿……”
挂了彩的维尔涅从碎裂的玻璃里爬出来，狼狈的扑到了若尔兹面前，尚且稚嫩的少年涕泗横流，声音都变了调。
维尔涅说，“阿勒斯刚刚带人来抓我，他说我是克隆体，要把我关进展台，我不要去拍卖会，死也不去，若兹，他疯了，这条研究所养的狗彻底疯了。”
若尔兹替维尔涅擦去泪水，安慰道，“现在还不晚，维尔涅，告诉我到底是谁杀了沉樱，只要能确定他的身份，你我都不会有事。”
“我知道，是……”维尔涅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身后的莉莉型机器人再次闯入。
混乱一触即发，若尔兹想要护住维尔涅，但子弹还是击中了维尔涅的肩膀，程然抬手扬起火焰，引爆易燃品的同时抓住了若尔兹的手，两人一同撞出了实验室，向下坠去。
硝烟味挥之不去 ，若尔兹自废墟里爬出来，眼前的景物都在打着晃。
“维尔涅被抓了。”若尔兹咳呛着，喉咙火辣辣的痛，“他们把他带去拍卖会了。”
所有被研究所判定失去价值的科员都会被押送到那里，真相近在咫尺，若尔兹和程然对视一眼，两人都默契道，“去拍卖会。”
前来支援的机器人越来越近，若尔兹再次用通行卡乘坐电梯，两人一同前往研究所的最深处。
放飞自我任性一把，试试新故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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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假如她不再梦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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