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的红色游鱼游荡在街道，若尔兹看着这些游鱼穿过建筑，被打散后再次聚拢，继续向前遨游。
“戴笼一直对12区的猎犬位置虎视眈眈，他设计谋杀了伊琳娜，妄想取而代之。”熵长话短说，讲清楚来龙去脉后，也略显失落道，“同事相残的戏码竟然真的会在12区上演，伊琳娜真是可怜，平白无故被卷进**的漩涡。”
若尔兹没有发表意见，而程然反驳道，“调职申请和职位变动表格都很容易申请。戴笼没必要采用风险这么高的方法。”
“他们两个之间也许有很深的过节。”熵猜测。
程然否定道，“不可能。戴笼的人际关系很简单，除了父母和朋友，他不关心其他人。”
“朋友？”若尔兹抓住了关键词，“戴笼的朋友是谁？”
“是我。”程然坦坦荡荡道。
若尔兹有些惊喜，立马问起程然能不能引荐。
但程然摇了摇头，无奈道，“他现在应该不是很想见到我。”
熵和若尔兹同时发出了疑问，“为什么？”
霓虹灯光几经变化，程然停下脚步，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红色的游鱼途经他的身边，消散又再次聚拢。
“我曾经做过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他的正义感让他厌恶我。”
熵意识到这件事并不适合拿到明面上，但若尔兹还是想刨根问底，“你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红色的游鱼这次经过了的步行街道，穿过若尔兹的身体后，聚拢的鱼身又撞向程然，消散的红色转瞬即逝，程然叹息，悲伤道，“亵渎生命。”
若尔兹还想提问，为了避免潜在的危险，熵及时捂住了若尔兹的嘴，“所以说，纳西索欺骗了我？可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骗我呢？”
“鹤蚌相争，让研究所的人内讧？他现在已经是个过了气的明星，过往的一切富贵都如过眼云烟。”若尔兹推开熵的手，又苦恼道，“可内讧给给他带来什么呢？”
“他因为得罪了大人物而被研究所羞辱，挑起内讧应该是为了报复吧。”程然抬眸看向夜空，千万颗星星璀璨，可他找不到期盼的月亮。
“怪不得伊琳娜死去三天了，12区的猎犬职位还没有变更，现在应该有很多科员和正义人士在追杀戴笼吧。”熵有些苦恼，“明明是同一阵营的同事，竟然在干自相残杀这件事。”
“研究所里没有朋友，大家都是为了各自利益才会加入研究所。”程然的语气有些嘲讽，看起来并不意外会发生这件事。
不过也是，当时若尔兹用剪刀威胁他时，他可没表现出惊讶或者是害怕，他早就预料到了，平静到有些诡异的就接受现状了。
“我现在就联系阿勒斯。”若尔兹说着拨通电话，熵一愣，“你疯了？他是猎犬。”
“但我需要他的帮助。”若尔兹的脸庞被游鱼的红色光芒照亮，熵看到有奇异的色彩在她眸中闪过。
通讯很快接通，电话那头的阿勒斯声音很小，好像在刻意躲避着什么，“关于你的通缉令已经发出，不要在这个风口给我打电话，你会陷入危险的。”
“阿勒斯，我们查清12区的麻烦事了，戴笼之所以迟迟不能接任新的职位，是因为他一直在被追杀，有人散布了谣言，导致研究所内讧，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
若尔兹伸手试图拦截路过身边的游鱼，但游鱼轻轻穿过了她的手掌，没有停留。
“你……有证据吗？”阿勒斯谨慎的问。
“没有，所以我需要你给我提供戴笼的定位。”若尔兹调出一份12区的地图，低声道，“如果我顺利解决12区的麻烦事，我的那些罪责应该能一笔勾销吧？”
“你当交易市场做生意呢？竟然想讨价还价。”
若尔兹的逻辑让阿勒斯想笑，哪有明码标价的事情，破坏规则这种事怎么可能轻易办到。
若尔兹抿唇，垂眸看着地面上的石砖，沉默良久后，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妥协的声音。
“我给你定位，但你要小心，戴笼很危险，如果事情真像你所说，那你就是在与所有人为敌。”
通讯器的“嘀嘀”声不断想起，若尔兹看到地图上出现了许多定位点，戴笼的定位就在不远处，其他接近的光标应该是要去猎杀戴笼的人。
数量不多，但研究所里的人都身怀绝技，保不齐会出现什么魔法乱斗，若尔兹思索作战计划时，被数据解离又重构的枪在半空中显现，稳稳落在了她的手上。
跨区域传递的枪支没有损坏，若尔兹新奇的看着这把枪，对电话那头的阿勒斯道了谢。
“别丢了性命，若尔兹。”
“我的枪术很好，放心吧，阿勒斯。”若尔兹挂断了通讯，迅速将定位点共享给了熵与程然。
“这个位置就在舞会楼顶，这么久没有离开，他不是在诱捕猎物就是已经受伤了。”熵匆匆向前走，提醒若尔兹不要放松警惕，“其他接近这里的人也不是等闲之辈，他们的身体素质远在咱们之上，尽量不要和他们起冲突。”
“我先打头阵，有危险你们直接撤离，保护好自己。”若尔兹看着地图上不断接近的定位点，加快了脚步。
通向顶楼的道路只有一条，若尔兹站在不断上升的电梯里，一抬头，就看到玻璃镜映照出的三个自己。
一模一样的面容，倒让若尔兹萌生出一种不真实感，单调的电梯音乐响起，随着楼层数不断攀升，若尔兹的心跳声也越来越快。
这并不是普通的玩闹，是有可能失去性命的豪赌，研究所收容各种稀奇古怪的产物，妖精、魔女、有翼者甚至是龙。
他们的能力远在人类之上，硬碰硬只能是送死，她能做的，只能是抓紧时间，尽快和戴笼交流，把散布谣言的混蛋绳之以法。
那个混蛋的名字是什么来着？
若尔兹正要回想，电梯门却缓缓打开了，若尔兹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了电梯。
通向天台顶楼的路已经很短了，只需要推开眼前的小门就可以抵达。
若尔兹做好心理准备推开了门，但眼前空无一物，天台静悄悄的。
定位点没有移动，戴笼没有离开，但天台上确实没有一个人的踪影，正当若尔兹想要仔细查看时，黑影从身后闪过。
逃亡三人组里有实力只有程然，可是这货一直摸鱼，根本不打算出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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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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