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绣图!绣女!青珩!青玙!丰玙珩......”太后看着青珩,嘴里说着,突然又问青珩,“珩儿,你知道你祖母的名字吗?”太后沉思良久,嘴里冒出来一个人名,“丰玙珩!对,就是丰玙珩!”
青珩很奇怪太后的突然问话,听着太后自言自语,怔住了,太后怎么知道自己祖母的名字?只见太后拉着青珩的手,看了又看,眼前渐渐恍惚起来,一个形似青珩的女子笑着向她走来,一段伤心不堪回首。太后流着泪,喃喃着:“丰玙珩,丰姐姐,你让我好找啊!”
热闹的苏州枫叶街,商铺不同平日,绣女们所用的各类针线摆满铺子。秀女们三三两两挤在商铺前,挑选自己的丝线。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把衣袖口翻了一些出来擦了擦脸,凑上一旁仔细挑选丝线。忽然一个丫鬟大叫起来:
“姑娘,咱们带的银子不见了!”这一声,惊吓了旁边的丫鬟小姐们,纷纷摸着自己的钱包。那乞丐一听有人丢了银两,刚转身要走,又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听到了一个人在喊:
“那个乞丐不能走!是他偷的!”一个五大三粗的丫鬟跑过来,拽住了乞丐的袖子,“把银子拿出来!”说罢使了力气要把乞丐拽到自己大小姐身边,“咦?你还不愿意走?哟!力气还不小嘞!你还能有本姑娘的力气大不成!听见没?乖乖地交出银子,本姑娘就饶你不死!嘿!还想来个拉力赛不成!”一旁看热闹丫鬟们大笑起来。
“阿粗,你干什么呢?我选好了,你去把银两付给店家吧,顺便还还价,剩下的银两本小姐带你吃烤全羊去!”
“小姐,你别这样喊人家了,多难听啊!再这样喊,我也不跟大小姐一块出来了!”叫阿粗的丫鬟难为情地小声嘀咕着。
“阿细!这个名子好听了吧!去去,快把银子付给店家咱们走!”
“姑娘,难不成我喊了半天,大小姐一句都没听见!真服了大小姐了!你问他!”阿粗拽不动乞丐,便伸出另一只手把大小姐拉了过来,“大小姐,就是他偷了咱们的银子!”
“应该就是他!咱们在这儿买丝线,也没其他人过来啊!”
“我看他在人堆里挤来挤去的!”
“不能让他走,拉他见衙门去!”
丫鬟们你一言我一语指着乞丐议论纷纷,奇怪的是,乞丐也不挣扎,也不辩解,任凭那个叫阿粗的丫鬟拉扯。
“姑娘看着,怎么办吧?”阿粗看自己拉扯不动乞丐,气得朝他一跺脚,这一跺脚不打紧,只听“吧嗒!吧嗒!”两声响,众丫鬟和小姐们呆在那儿,瞪着眼睛看着阿粗,阿粗呆呆地看着从她自己裤腿里掉在地上的两锭银子。
“唉!叫你阿粗,粗心大意的粗,这回服气了吧!让你把裤袋缝好,你又忘了,上次丢的一锭银子还没算哪!亏了我让你把裤脚系得紧些,要不然,这两锭银子又不见踪影!哼!跟人家道歉去!否则,你跟他一块去吧!”众丫鬟小姐大笑着走开了。
小姐罚阿粗保持九十度鞠躬一顿饭工夫,阿粗腰疼得实在受不了,脚下没站稳,朝乞丐身上栽倒去了。那乞丐可能许久没吃饭了,饿得头昏眼花,见阿粗这要栽倒过来,要去扶她,谁料自己眼前一黑,也栽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姑娘!”阿粗带着哭腔从地上爬起来,我不是故意的!这怎么办呢?
“夏天的菜,凉拌!阿粗,这个乞丐是饿昏了,还是被你撞昏了?怎么办?你是背着乞丐,还是叫马车来?”
“姑娘,阿粗自己背着吧!省下的钱能不能把上次丢的银两抵过来!”
“你倒会算账,说到钱,这会儿一点都不迷糊!钱迷一个!”
阿粗弯腰拽起乞丐的胳膊,一甩手抡到后背上,边走边嘴里不瞒地嘟囔着:“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我背着个乞丐回府,家丁见到了,会笑话阿粗的,奴才以后还怎么嫁人哪?”
“你冤枉了人家,还不管人家一顿饱饭?虽然是个乞丐,却也白白净净的,看他也怪可怜的,他要是愿意,我跟父亲说一声,留在府里给父亲当书童吧!”
“姑娘心地真好!夫人看我们背个乞丐回家,会不会生气?又该罚你抄经文了!”
......
“老爷,我看以后家里不用买什么家丁了,小姐随便在路边多捡个要饭的就够府上用的啦!是不是,我的大小姐?”小妾佟俶阴阳怪气,二姨娘给丰老爷递过果子,不敢说什么,瞅了太太一眼,向她求救。
“妹妹这是什么话,大小姐慈悲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阿粗带他下去吧,让家丁给他弄干净,给他吃饱饭,问清来由。”
“是!太太!”阿粗朝着大小姐挤了挤眼,“大小姐可得说话算话,上次奴才弄丢的银子一笔勾销了啊!”说罢,伸手搀扶乞丐,乞丐饿得没了气力,脚下一软向前栽去,阿粗眼疾手快,大手掌拦在乞丐胸前,忽地松开手,拍拍自己的胸口,眼见着乞丐要倒下去,又慌忙扶住那乞丐,大了嘴巴,瞪大了圆眼睛,“姑娘!太太!老......爷!她......她......”
“阿粗!又怎么了?我的心脏都快被你吓出毛病了!”
“她......她......她是个女的!”
“女的?阿粗,你去帮着洗干净,吃饱饭了带过来!”
......
“多谢大小姐!多谢老爷夫人!救命之恩,永生难忘!小女子是苏州本地人,祖父郑烨官居五品,可惜英年早逝。去年父亲进京赶考,一直杳无音讯,只因闹水灾,祖母年龄大了,染病后没多长时日就殁了,母亲长年咳疾,见族里同姓叔伯闯进门来要夺家产,还把小女子捆绑在柴房里,气得一病不起。无奈之下,小女子在家奴帮助下扮成了乞丐模样进京寻父,到京城后,才打听到父亲名落孙山,他觉得没脸回家,流落京城,酗酒成瘾,祖母给他的银两早已花完了。一日醉酒后,酒家店小二找上门,讨要近几天的酒饭银两,父亲没有钱,竟要拿我抵押给酒家。小女子苦苦哀求,酒家老板才答应小女子给他们干两个月伙计。父亲喝酒无度,一日大雨,酒罢回家时滑落进城河里淹死了。酒家老板识破我女儿身,欺我孤苦无依,逼我做小妾。小女子有些功夫,把他打昏后逃了出来。谁知回到家后,才发现母亲已经病故,家奴也被叔伯们撵走了,祖母留下的房子田地被族人分了,说小女子是被祖母从路边捡回来养大的,我父亲死了,家产理应由族里叔伯男丁继承,就把小女子撵出家门。还扬言,如若小女子胆敢告到官府,就把小女子卖到勾栏瓦舍里去。小女子无奈,只好进城,看到城里在选绣女,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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