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之前一直强迫自己保持安静,让工藤新一控制住局面,却始终有想不通的地方,等他们站到门外守卫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我们之前推测过童话故事不止这一个,在怪人透露总共是四个后,我不是很相信他说的数字,但也知道不会只有睡美人这一个。”
将后背靠在墙上,工藤新一长出一口气,准备用酝酿好的谎言来说服他。
“所以我就一直在想为什么还会有其他的童话,再像联合考验那样来一次,我们还会剩下几个人继续走下去。我首先注意到的是那群有着特殊能力的人,他们比起女巫来说,不管是穿着还是气质,完全不像是从童话中诞生的人物。”
在他提起明显的异常后,服部仍然看不出判断那些人就是危险分子的理由。
“恐怕他们和我们都是从外面进来的,或许就来自别的城市,只是他们遭遇的异变和米花市不一样,让他们觉醒了异能。”
工藤新一在心底道了声歉,再故作严肃地说:
“我怀疑最终对决不只是侦探和杀人魔的较量,而是米花市和别的某个城市的较量。”
他总不可能如实把副本的事情告诉服部,说他发现他们是副本设计者那方请来增加难度的人。
“也不是没可能,总之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阻止他们的行动,对吧?”服部接受良好地说道。
与破坏童话故事相对的自然是维护童话故事了,工藤新一认为金豆只能在正常推进到最后的童话中使用,那里才会有孕育出【真正的公主】的土壤。
“琴酒对怪人用了死亡魔法,就是想看看他们死去后还会不会复活。”
异能者强大的实力如鱼刺卡在他们的喉咙上。如果公平性要在均衡能力上得到体现,他们具有的优势应该就是推理才能了。
再换句话说,童话副本中一定存在制衡异能者的办法,除了不能杀害和限制他们的行动,还有让他们发掘出来阻止异能者制造的破坏。
就比如他清楚怪人的异能会使女巫的魔法无效,阻止他破坏美梦女巫的赐福。
当然最简单的办法还是从根源上断绝他们的破坏。
“睡美人的故事为什么还没有结束?她身上并没有诅咒,十五岁的劫难根本不存在,沉睡的前提都被否定了,后面的剧情应该无法进行下去。”
与服部的疑问同时出现的是一道稚嫩的声音:【经童话王国全体国民一致表决,认为睡美人的故事完整性遭到严重破坏。故宣告睡美人童话组今日的演出失败,请再接再厉。】
“他说的是‘今日’,还有再尝试的机会,这不就意味着我们还能再进一次睡美人的故事。”
抓住关键词后,工藤新一正想与服部平次讨论,但他们已经来到下一个童话故事中。
睁眼后的世界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场景转换到一处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墓地,少女的哭声比大地的银装更具凉意。
“我怎么变成一只鸟了啊!?”
他眼中的世界不只是环境的切换,还有视角的变化,低头看见圆滚滚的肚腹上那圈白色绒毛后,他发出的质问只是一声声鸟鸣,让在母亲墓前哭泣的少女误以为是在鼓励她。
“——灰姑娘活得如黄金般纯良,如羔羊般温驯。”
脑海中响起旁白,告诉他这是灰姑娘的故事,只是与他知道的不是一个版本——他不记得有墓碑和白鸟。
从广阔的视野中看清灰姑娘的扮演者是贝尔摩德,她身穿黑裙立在雪地中,以精湛的演技表现出丧母的悲痛与少女的纯真。
他们短暂地见了一面,但她不会想到面前的白鸟就是工藤新一。
新一则童话故事就此拉开序幕,他发现时间线是跳跃的,只在需要他出场时才会唤醒他的意识。
如果说上个故事中深度参与的人是他和服部,那么到这个故事就换成了杀人魔那边的人。
下次见到的灰姑娘脱下美丽衣裳,换上灰色的佣人服和木头做的鞋子,家中显然是迎来了虐待她的继母和继姐。
她捧着一节树枝,将它种在母亲的墓前,随后泪如雨下,泪水滴到树枝周围的土壤上,将无尽的心事注入其中。
过了几年后,那根树枝长成了枝叶繁盛的榛子树,为常注视着灰姑娘的白鸟提供落脚的地方。
灰姑娘每天来三次,在树下对着母亲的墓碑流泪祷告,每次都有一只白鸟停在枝头。
有一天,她急匆匆地跑过来,站在树下仰头向天空倾述继母给她设置的难题,许愿借助飞鸟的力量来帮她克服。
“你要号召所有飞翔的鸟儿飞进她家的厨房,从煤灰里挑出全部好的扁豆。”
工藤新一于是张开翅膀,先是找到两只白鸽,再是几只斑鸠,最后是所有飞鸟。
不到一个小时,它们就功成身退了。只是坏心的继母又制造出翻倍的任务量,打定不想让她完成的主意。
灰姑娘再次跑到树下求助,飞鸟继续喊着“捡呀——捡呀”的口号帮她找出所有扁豆。
她开心地以为这次终于可以去参加舞会了,但继母却因为她没有合适的衣服、不会跳舞坚决地拒绝带她过去。
“——榛子树呀,晃动你的树枝,摇摇你的树叶,为我穿金戴银吧。”
白鸟感应到脚下的树枝晃动了一下,他听从旁白的内容,把一件金丝银线绣成的礼服和一双丝绸缝制、白银装饰的舞鞋抛到灰姑娘面前,看着她飞快地换好衣服,往王宫的舞会奔去。
“我怎么变成一棵树了啊!?”
榛子树更加剧烈地晃动起来,熟悉的声音从树干发出。
“服部啊,你原来一直被我踩在脚下。到了你的戏份,所以就能发声了吧。”
工藤新一想起自己最初的喊叫,语气平淡地安慰他时间一长就能适应了。
“我都不能动,还怎么阻止搞破坏的那群人?”服部平次也不知道他的眼睛长在哪,但还是能看清口吐人言的白鸟,“就算你能飞,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们吧。”
白鸟轻轻叹口气,用羽翼挠了下柔顺的头顶,飞到坟墓上取回灰姑娘换下的那套礼服。
第二天灰姑娘又来了向榛子树许愿,由白鸟为她抛下一套更华美的礼服。
她提着裙摆朝舞会奔去后,白鸟对榛子树说:
“我记得舞会一共有三天,看样子到现在还没出乱子,怪人不会真的得偿所愿了吧。”
“谁知道他们的情况,我们见到的人只有对面那三个人,他们或许没进这来。”
服部身为一颗不能走动的榛子树,除了快要和他黏在一起的白鸟,他见得最多的就是贝尔摩德、扮演灰姑娘父亲的工藤优作,以及这两天追到灰姑娘家门外来的王子琴酒,那头飘逸的长发还在他的枝桠上挂了一下。
“哇!你们竟然这么想我。”
绷带浪费装置故作感动的声音适时响起,他从房顶跳到树上来,把工藤新一变作的白鸟惊起。
“很遗憾,我还健在,状态甚至比之前还要好。”
黑暗下看不清藏在树上的人,他在树干上踹了几脚,想把他们喊出来,却一直没听见其他人发出的声响,不由得怀疑刚才是他的幻听。
“奇怪了,人跑哪去了?我听说灰姑娘是从这拿到礼服的,刚才还在聊天的人怎么一会就不见了?”
喃喃自语着跳下树,怪人打算去别的地方找找看。
在上空盘旋着的工藤新一利用绝佳的视力,在他要杀个回马枪时落到树上轻轻跳了几下,提醒服部先别出声。
确认他真的走远后,他们庆幸自己脱离了人形,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他们不会坐以待毙,明晚一定会采取行动。我想关键就是王子用来寻找灰姑娘的那只水晶鞋,一旦他们在王子之前得手,这个童话也就进行不下去了。”
第三天晚上贝尔摩德提早来到树下,面色凝重地望着树枝上的白鸟,没再用歌剧里的那种美声,与他们初次交流起来:
“今晚很有可能会出现变故,我们需要合作来保证童话的正常推进。变出来的礼服一定要交到我的手上,尤其是引发后续剧情的那双鞋子。”
她强调了几遍重要物品的交接,想来是工藤优作也推出异能者行动的目标。
屋里的其他人都离开后,灰姑娘对着榛子树许下同样的愿望,她得到一套闪耀至极的礼服,以及一双纯金打造的舞鞋。
这晚她来归还礼服时只剩下一只舞鞋,
“事情顺利过头了,我们一定在什么时候中计了。”
工藤优作从屋里走出来,听见树下的一人和树上的一鸟,还有树本身,正愁眉不展地讨论着。
“我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办法。”
他这句话一出来,他们纷纷将目光聚集在他的身上。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榛子树摇晃起树身,树叶抖动发出窸窣声,零星几片叶子飘到工藤优作身上,传达出主人的怒意,却被他随意地摘下。
“不是还有机会嘛,这次阻止了他们的计划,反而会迫使他们选择更不易被猜到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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