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星城是实战训练的最后一站。
这里是大陆最南端,再往南就是传闻中有神迹宝藏的密神海了。
得益于这两年的魔鬼训练,他们在斗魂场的战斗都能处于一个游刃有余的状态,赢多输少。偶尔的几次失败还是因为同级队伍不够而去越级挑战了魂圣、魂斗罗的队伍。
十天的战斗顺利结束,南波万一行人便拾掇拾掇上了天星山。
如今是五月中旬,他们还可以在蒲熠星的宗门玩上几天再启程去玄都。
离开多时,蒲熠星也很想家中长辈,回来后一把兄弟们安排好就去找自家师父了。
可是没找到人。
“小蒲。”是特意来寻他的门主。
蒲熠星正好问他:“师伯,我师父怎么不在?他执行任务去了吗?”
“是,大陆最近不太平,五大宗门都动了。”
蒲熠星眉心微蹙,“那大赛?”
“暂时还影响不到,只是下一届多半要出问题。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预言中的灾祸要出现了吗?”
“未至亦不远矣。”门主叹气,“小蒲,暗夜侵蚀,你找到引领命运的牵引星和冲破桎梏的破钧星了吗?”
星门每一代门主坐化之前都会进行一次以生命为代价的占星术来预测门派的未来,而在上一任门主的预言中,星门乃至整个大陆都将迎来一场灭世浩劫。
为了阻止浩劫的发生,新任门主又同三位长老联手施展占星术寻求破解之法,得到了“双星同辉”的星象预言。
一颗星辰将其他星辰牵引成群,另一颗星辰则带领群星力破万钧。
长老们将二者称为“牵引星”和“破钧星”。
蒲熠星摇摇头,又点点头,“应该找到了吧。但没找到又如何呢?我相信只要我们这一代齐心协力,就不会输。”
门主欣慰地笑,“是,从来也没有说过双星只能是两个人,也可以是两个宗门、两个学院、两个群体。所以齐心协力的你们才是最重要的。大胆地往前去吧,记住,你们的身后永远有彼此。”
“明白。”蒲熠星定下心来,“师伯我先回去了,学院的伙伴们还在等我。”
“去吧。趁着这几天多放松放松,等大赛开始你们就得忙起来了。”
“对了,玉佩可还在吸收你的魂力?”
“嗯。”
门主所说的玉佩是蒲熠星出生时含在嘴里的圆形玉佩,上面有许多天然的不规则的星点。蒲熠星自幼将其贴身佩戴,不曾离身。可是自从武魂觉醒后,每次修炼玉佩都会吸收他的魂力,持续到如今也仍在吸收。吸收的量不大,但年复一年加起来,也是一个很恐怖的体量。
不过好在玉佩在吸收魂力的同时也会为他吸引来更多的天地灵气供他修炼,所以他才能在魂力被他物吸收的情况下仍然保持着极快的修炼速度。
“据我们推测,它可能要一直吸收到你突破七环的时候,因为魂师只有成了魂圣才算是神魂定型。到了那时,你和它才能完全发挥出能力。日后还要多多关注它的变化。”
“好。”
“好什么好?”齐思钧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就得到干巴巴的一个字作为回应,登时就不满意了,开始质问蒲熠星。
蒲熠星是回去的路上遇到出来找他的齐思钧的。他心里还想着奇异玉佩的事,一时想进去了没注意听清齐思钧说了什么,自然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回应。
他回神,把玉佩的事放到心里,从善如流地认错,一边笑嘻嘻一边上手捶背捏肩,“齐队您请再说一遍,小的洗耳恭听。”
齐思钧:“……”丫的这家伙演起来了。
“我是说,三位教练为我们奔忙了一路,火老师连生日都给忙忘了,恰好后天是王老师的生日,郎老师的生日也隔得不远,咱们不如趁着这几日有时间,一起给他们仨庆祝庆祝吧。”
火树的生日是5月9日,王春彧的生日是5月18日,郎东哲的生日是7月13日。
七月正是大赛进行得如火如荼的时候,他们到时可不一定有时间,所以便打算一起过了。
两人回去同大家商量了把这事儿定下来,之后便全交由蒲熠星去安排了,谁让这是他的宗门呢。
难得可以全身心地放松,火树找了个山头看风景,十分惬意。对天星山早有耳闻的郎东哲则去爬山采药了。王春彧也没闲着,同门主打了声招呼便参观星门的魂导堂去了。
“出事了,速归!”
一条通讯信息,让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回去。
火树是最先到的。他都冲到门口了才反应过来不对劲:这可是大陆第四宗门的山头,哪儿有这么容易出事?即便真的出事了,宗门也不可能毫无动静啊!
真是关心则乱。
此时意识清醒的火树抬头看见郎东哲、王春彧也匆匆赶来,对心里的猜测更笃定了:这帮小兔崽子就是仗着他们会担心才这么干的!
郎东哲:“看来他们这几天是过于放松了,得给他们紧紧皮。”
火树:“我一定放开了揍,王老师你这次可别拦我。”
王春彧磨牙,“不拦,我和你一起揍。”
三人气势汹汹地打开了门,只见那十个崽子整整齐齐地站成一排,正满脸含笑地看过来。
“笑也没用,今天非得揍你们一顿不可。”火树恶狠狠道。
众人仍然笑着,没人接他的话,只是一起鞠躬:“老师们,生日快乐!”
齐声的叫喊止住了火树的步子,他后知后觉,“搞错了吧,明天才是你们王老师的生日。”
“没错,今天你们仨一起过。”
唐九洲、邵明明、黄子弘凡三人过来一人拉了一个走,亲昵地或挽或搂着解释今天这一出的缘由。
齐思钧〖瞬移〗发动,手脚利落地将早早准备好的生日蛋糕抬了过来。
蛋糕只有一层,上面画了神态各异的三个人,还插着一棵冒着火花的棕色小树、一本写着春字的小书和九根细长的糖针。分别代表三位教练的武魂:火树、天书、九命针。
侧边写了一句话:如火绚烂,照三冬暖,耀春不寒。
“谢谢,但是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说出事了,害我们担心!”火树揪着黄子的耳朵吼。
承受了一切的黄子:“错了,下次还敢。”
情绪稳定的王春彧调整得最快,仔仔细细把蛋糕看了一圈,“还挺精致,画得也像,字也好看。”
唐九洲乐呵呵地为大家表功,“小齐哥和凯凯带着明明、黄子一起做的蛋糕,阿蒲画的火老师,峻纬画的王老师,我画的郎老师,韬哥、恩齐做的树、书和针,小何写的字。”
郎东哲的唇角控制不住地掀起,“有心了。”
众人哈哈一笑,齐声祝道:“愿我们火老师、王老师、郎老师都会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火树笑容僵了一下,“不是,我们也还年轻,怎么就祝起高寿来了!”
曹恩齐眨巴眨巴眼睛,“年轻也可以祝啊,不然英年早逝怎么办?”
火树:“……能不能盼我们点好?”
嘴巴快过脑子的曹恩齐一下红温了,“不是,我不是咒你火老师,我是真觉得我们这祝福很好。”
越说火树越无语,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欢乐得不行。
王春彧扬着笑认可大家,“的确是很好的祝福。我们也祝你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随着这一句话,房间里的笑声更响了。大家闹着教练们许了愿后准备切蛋糕,熟料郎老师竟然率先挑起了蛋糕大战给齐思钧脸上抹了奶油,王老师、火老师眼疾手快地紧随其后有了动作。
战斗的号角吹响,每个人都上手了,每个学员被抹成了花猫,只有三位教练毫发无伤。
因为他们仨在挑起战斗后就捞了一小块蛋糕果断远离了战场,徒留他们十个人内斗。
众人乱斗了好一会儿才惊觉被算计了,大悟:教练们绝对是在报复他们谎称出事了的仇,好腹黑的教练!好腹黑的郎老师!
众人哀怨地看向三位教练,可教练们却笑得人畜无害,仿佛与他们毫无关系似的。
齐思钧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教练们这挑事儿的功夫就是深厚哈。”
郎东哲挑眉微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让你们之前骗我们呢?”
这时,唐九洲眼珠一转,悄悄拉着石凯、黄子吃了〖无处安放隐身果〗绕了过去。
王春彧看在眼里,只浅浅笑笑没说话。
火树含笑拱火,“怎么不继续了?蒲熠星你都这么狼狈了竟然不反击?换我我可不能忍。”
蒲熠星正在擦额头上的奶油呢,闻言笑笑,“反击是要反击的,不过这反击对象嘛——”
已经绕到教练们身后的唐九洲三人猛地冲向教练,嘴里不忘给兄弟们信号:“反击啦!”
于是,整个房间又成了一场混战。
火树、郎东哲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一时躲闪不及。
被石凯一把抹成了口吐白沫的样子的火树边躲边喊道:“还来是吧,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教练为什么是教练!”
郎东哲被抹之后反手一针扎过去把唐九洲扎得吱哇乱叫,“啊啊啊郎老师你过分了你!!!”
早有准备的王春彧从善如流地避开后方的攻击,结果又被前面的邵明明扑了个结实。
整个房间,无人幸免。
最后,大家都累得在地上四处瘫倒,这边郭文韬、周峻纬、齐思钧躺得近开始复盘,避免下次又被教练们收拾。那边石凯、黄子、曹恩齐、蒲熠星、唐九洲都压在火树身上,跟叠叠乐似的,忽略火老师的哀嚎,实在是非常欢乐一场面。角落里邵明明已经睡着,头枕在满脸奶油的何运晨腿上。靠门的地方,王春彧和郎东哲并排靠墙而坐,齐齐看向房间里的大家,眼底全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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