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燕川逮住人不停地问着。
他的性子总是那么耐不住,完全无法冷静下来,寻她无果,见逮着的人也好,店小二也罢,他们都只是一个劲地摇头表示不清楚,徐燕川无可奈何,心里火气十足想找个发泄口,便急得拔起晨霞剑,劈了道红色剑气擦着店小二身旁飞出去,致使柜台后面的多宝阁裂开,上边摆着的几个酒罐子也被震碎后,里面的酒全都跟着坛子碎片撒落了下来。
震慑力十足,差点给店小二吓了个腿软。
酒肆里仅有的几位客官,刹那间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过来。
“说,她到底去哪了!人是在你店里丢了的!你怎么能不知道?”徐燕川问的有些蛮不讲理。
他主要,很是心知肚明,江心银是个很机灵,也很懂事的女孩,从她知晓事理开始,她一直为了不给徐家添麻烦,很听话,很低调,同时也活得很小心翼翼。
徐燕川以前,没有在修行之时,也有过带她出来逛,每一次都会跟她叮嘱好,在某个地方等着自己哪儿也不许去,她都会答应,也从来都不会走远,甚至能原地不动地待上一整天等自己。
所以这次,她突然无影无踪,除了是被设计陷害的,徐燕川实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解释。
他心想自己好不容易在武仙门修行完,结业了,可以有很多时间带她出来玩,不想她总是待在家里发闷。
结果这一来京城,就碰上这事,徐燕川没办法不着急,一个原因是,若是江心银有个三长两短,无法和家里人交代,另一个原因,是他自己把这个女孩看的特别重要。
甚至比他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然而这店小二给出的反应就是慌忙摇头,拼命求饶,声音强烈颤抖地劝说起来:“这位公子啊,你就算把酒肆砸了,我也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啊,方才我一直都在后边酿酒呢,都不知道这前面发生了啥事,公子您,您行行好,就放了我行吗!”
“后面?”徐燕川即刻放开了他,直接跃过柜台,掀开帘子想瞧瞧他家阿妹有没有在这里面,结果发现这里面放的,确实都是酒坛子,以及一些酿酒的材料和工具。
店小二跟在他身后,满脸都是担忧,生怕他砸了这里的酒料,到时候店老板娘来了不好交代。他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一边尬笑地啰嗦着卖惨:“哈哈,公子,这里真没你要找的人,而且这里面的东西,有些贵,也都是老板最珍贵最在乎的东西,你可别动手啊,要是搞坏了,我也就完了,那这半年的活我也就白干了,您就别为难我了……”
然而徐燕川并不理他,而是自顾自地扫视一圈,依然没有江心银的身影,他便心慌地越来越厉害。
于是,他最后没有办法,准备把目标转移到酒肆的另一个地方:“还有个二楼是吧,明明有屋子,却连门都不开肯定有猫腻!”
店小二更是慌得一批,连忙拉住他阻止道:“哎哎哎!等等!公子!二楼是老板娘自己住的地方,那可千万别去啊!女子的屋子咱们闯进去可就不礼貌了啊,而且,我们这是酒肆,不是客栈,没有房间可以留客人的,公子您就别瞎折腾了……”
只是店小二的话还没讲完,徐燕川的步伐还没迈出去,这时,外边传来一个御气十足,无比高傲的姑娘声线,朝着这里边凶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子啊,大白天的竟然敢来老娘店里闹事?给我出来!”
徐燕川闻声便掀开帘子走出去。
出现在他眼前的,便是这店里的老板娘,她那身娇艳俏丽的红裙和这个非常冷清暗淡的酒肆,一整个格格不入,甚至不协调。
店小二见老板娘回来了,即刻跑前边过去,朝她低头哈腰,紧张得吞吐道:“啊!对,对,对不起啊老板娘,我,我没把店看好……”
老板娘完全不屑一顾,只是极其不悦地骂了他一声:“没用的东西,怎么连个店都看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店小二是怂得脸都不敢抬起来。
然而这并非重点,徐燕川没有那么客气,就只是稍微感到不好意思,语气依然很是急切:“抱歉,是我冒犯了,因为我家阿妹在你这里不见了,我寻她,急得很。”
“哦!”老板娘语气更是不善地质问他,“这就是你破坏我酒肆的理由了吗?你别以为你是徐家的小公子,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到处闹事啊!而且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临安,要闹事回你家闹去!你阿妹丢了关我店什么事?”
徐燕川听完她说的话,心底也有些认错,反思自己方才那样子逼着人家,的确是有点过激了,只不过就在他试图诚心开口再道个歉,然后向她求助时。
酒肆的二楼的屋子里,忽然传来一个木桶碎裂的声音,期间还伴随着水花四溅哗啦的声响。
由于动静特别大,这下不让徐燕川起疑心都没办法。
他二话不说即刻运用轻功,踩着桌子一跃而上,来到二楼,传出声音的屋子门口喊道:“阿铃,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里边?”
还没来得及听里面有没有回应,徐燕川直接踹门,结果出现在他眼前的画面,令他差点石化。
整个屋子一片狼藉,一个大型浴桶碎裂成好几片,温热的洗浴水连带玫瑰花瓣,凌乱撒了一地,而江心银竟然以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模样躺在地上的水滩里。
见到江心银这般狼狈模样,徐燕川在抬眸间,眼底渐渐爬上了杀意,他怒气冲冲地看着那个五大三粗,正准备靠近他家阿妹的男人。
就这样四目相对之下,对方还没想好要给出什么回应时,徐燕川下一瞬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蓄足了力气,一脚将他踹出屋子去。
由于屋子是木制的,加上那男人的身子比较庞大,直接给屋子的木板砸出了一个很大的洞,剩下残缺不齐的木板边缘,留下被他擦身而过的鲜血,缓缓滴落。
徐燕川可不管这个,他转身顺手扯下了床帘,盖在江心银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期间能感觉到她在发抖,而且抖得很厉害,连忙安抚她:“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好,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大哥那边,我遇到杨公子了,让他去找大哥他们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你,还好赶回来了,还好赶上了……”
他说得自己也微微颤抖,心里确实很怕,若是晚到一步,那他家阿妹会发生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可怎么办?
只是江心银,方才被那个人放进浴桶里,一碰到水便恢复了一点意识,于是硬是逼着自己强打起三分意识清醒着。
于是在那个男人靠近过来,想对自己下手时,江心银眼疾手快地狠狠咬了他的手。
就这么给他气急了,将浴桶拍散,也正好把信号传出去,恰巧传达给了徐燕川。
江心银坚持了许久,总算听到熟悉且很有安全感的声音后,才顶不住药力,像是放心地安睡了那般,瞬间失去了意识。
徐燕川拿着纱帘将她紧紧包着,再随便拖出被单帮她擦掉一些水珠。又怕现在正是盛冬,外边气温很低,她又染了水,出去的话受寒了可怎么办?
于是徐燕川又将自己的外袍解开,盖上去,再动作很轻地将她打横抱起,让其整个人完全靠进自己怀里。
一切都处理妥当后。
徐燕川抱着她,走出这个屋子,再用着轻功,极好地在二楼跳了下来,迎着他们那些震惊的目光抬起头来,咬着牙朝着酒肆老板娘,和那个店小二恼火道:“还说和你们无关呢,还说不知道呢!本公子给你们多些时间,明日,我要来这里,找你们讨个说法,若是有人指使,那你们最好坦白告诉我是何人所作为,若是不坦白又或是你们就是这么对客人的,那我,明日便毁了这个酒肆,我管你们多在乎这个破地方。”
“哎!小子!你别这么嚣张啊!那人你也找到了,该打的人你也打了,你还想怎样?我还要做生意呢!”老板娘第一个不满意。
徐燕川丝毫不怕她,也一点也不客气:“关我什么事!而且这就是嚣张了?你要知道,动了我徐家的人,尤其是我阿妹,就是要付出很惨痛的代价。”
“你们徐家了不起啊!本姑娘!”老板娘还想再反驳点什么。
徐燕川却打断她表示不想听,凝声道:“行了,别废话了,此事,我明日午时会来要结果。”
说完,他单手抱着江心银,另一只手放了一袋银子在柜台,肃然道:“这样,我也没欠你们什么了。”
这下,酒肆老板娘以及店小二都闭了嘴,不再说什么,只是前者目光依然不善,后者却唯唯诺诺。
徐燕川收回手来抱着江心银走出酒肆时,冷声警告其他人:“再看,我把你们眼睛都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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