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娘亲,阿臣要娘亲。”蓝曦臣一吃完饭便又开始哭闹不止。
“刚吃饱饭,怎么又开始闹了,真是叫人时刻不得安宁。”蓝启仁在心中腹诽道,嘴里也开始念叨。这小曦臣自打出生都是他母亲青萝一手带大,鲜少把照料曦臣的饮食起居这些杂碎的琐事叨扰他们兄弟二人。今日仅是照料这小曦臣一日,蓝启仁便觉得如此吃力,简直比他教导最顽劣的弟子还要艰辛百倍。蓝曦臣的哭声把蓝启仁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不如就带他去见见他刚出生的弟弟吧。想着,蓝启仁伸手单手抱起蓝曦臣。“走,叔叔带你去见你娘亲,不过,你得答应叔叔你不哭了。”
“曦臣不哭,曦臣要娘亲。”小曦臣边哭边带着哭腔回道。
“曦臣真乖,我们去见你娘亲。”
两人一大一小打餐厅出来,沿着曲曲折折的回廊走到僻静的静室。集中在门外的弟子都已经散去,四下悄无一人。蓝启仁上前轻轻敲了敲门,蓝启泽听到敲门声,看了看熟睡中的小儿子,再看看沉睡中的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门打开了。
“爹爹”一看到父亲,小曦臣就直直扑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
“你怎么把他带来了?”蓝启泽一边摸着小曦臣的头安抚他,一边对着蓝启仁问道。
“他吃完饭就一直哭着要找嫂子,我这才把他带过来了。对了,嫂子醒了没有?”
“还没呢。小曦臣,娘亲睡着了,曦臣要乖,不要吵醒娘亲。”小曦臣看着父亲怀抱中的小婴儿,学着大人们的手势,张开双手要抱蓝启泽怀里的小蓝湛。蓝启泽犹豫了一下,还是微笑着把怀抱中的小婴儿放到小曦臣的双手间,小曦臣慢慢收紧双手,把小弟弟牢牢锁在怀中。看到弟弟嘴角上翘地看着大儿子抱着小儿子,蓝启仁悄悄退出了房间。
走前还和启泽说了句:“我先出去了。”蓝启泽感激地点了点头。回过神,蓝启泽看着两颊通红的大儿子,不禁笑出了声。
“以后他就是你的弟弟了。要好好爱护他哦。”蓝启泽温柔地对小曦臣说道。
“弟弟!”小曦臣学着父亲的话欢快地说道。
“对,是弟弟。小曦臣真聪明!”蓝启泽毫不吝啬地赞美道。“以后曦臣要做个好哥哥,好好爱护弟弟,”
“爱护弟弟。”小曦臣有模有样地重复道。
“曦臣。”青萝从昏睡中醒过来,第一眼就看见大儿子怀中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小儿子,心中先是一惊,惊呼道:“曦臣”
小曦臣看到娘亲已经醒过来了,欢喜地把怀里的弟弟抱给床上的娘亲。“娘亲,弟弟!”青萝用左手撑起半边身体,把小曦臣怀中的小儿子接了过去,又把大儿子揽在怀里。
“你醒了。”蓝启泽心中一喜,说道。
“小曦臣那么小,你也放心他抱孩子。”青萝抱怨道。
“这不有我呢,你还担心孩子摔着?”蓝启泽回道
“孩子这么小,你让我怎么放心。”青萝反驳道。
“你别看这小家伙年纪小,也是什么都明白的。听曦臣说,你好没有醒来的时候,这小家伙连饭谁都不肯吃,非要曦臣带他来见你。等曦臣保证会带他来见你,才停止哭闹。还不到三岁就有如此玲珑的心思,以后怕也是个精明的主儿。”蓝启泽接着说:“正所谓三岁看老,我们的孩子以后注定不凡。”
“呵呵,曦臣牙都还没有长齐,你就夸下如此海口,外人要是听了不笑话你才怪。”
“我害怕他们笑话?你自己生的儿子,你都不相信?”蓝启泽揶揄道。
“不是我不相信他们,他们才这么小,能看出什么来?!我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长大就好了。”
“会的。”蓝启泽道。
“把孩子抱过来给我抱抱。”青萝轻柔地说。
“曦臣,把弟弟给娘亲抱抱。”
曦臣顺从地把怀中的弟弟抱给了床上的母亲。
青萝看着小儿子可爱的脸庞,心似乎都融化成一汪清泉。
“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
“这孩子一出生,天空就放晴,就叫他蓝湛吧。”
“蓝湛,真是个好名字。是不是啊,小蓝湛。”
蓝启泽像抱着一根大木头,一愣一愣艰辛地走到床边,启泽接过小蓝湛,轻轻放到青萝的怀里。青萝把新生的孩子环抱在怀里,轻轻哼起了摇篮曲。看到母亲抱着弟弟,蓝曦臣也想脱下鞋子爬上床。可惜鞋子绑地太紧,他脱了许久也脱不下。这时,他把目光投向坐在一旁的父亲。蓝启泽看到他求助的眼神,就蹲下身来帮他脱掉脚上的鞋子。
解开束缚的曦臣两手当做四脚爬到母亲身边,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青萝。
“曦臣,不要压着弟弟。”蓝启泽轻声提醒。
“曦臣不会压着弟弟的。”曦臣把脸埋在在被子里,奶声奶气地说。
青萝腾出一只手抚了抚曦臣的头,道:“是啊,我们曦臣最乖了。”
“曦臣吃饭了没有啊?”青萝关心地问。
“嗯,叔叔和曦臣去吃了,然后曦臣就来看娘亲了。”曦臣答道。
“我们曦臣真棒!”
“娘亲,叔叔还叫人带了饭给你,就放在桌子上的饭盒里。”说着,他还指着桌子上的饭盒道。
“你要不要先吃点。”启泽问道。
就在青萝打算回应他的时候,小蓝湛突然哭了起来。
“我等下再吃。你也还没有吃饭,要不你先去吃吧。”青萝便哄着小蓝湛,一边说道。
“要不我把曦臣带出去吧,你先好好休息休息。”蓝启泽开口道。
“曦臣不要出去,曦臣要和娘亲在一起。曦臣不要出去,曦臣要和娘亲在一起。”蓝曦臣一听到父亲说要把他带离娘亲,便又哭了起来。
“好了,曦臣不哭,父亲是开玩笑的,父亲不会带曦臣走,曦臣不哭。”青萝边抚摸曦臣的头边安慰。果然,这话一出,就如一剂安心药,小曦臣立刻就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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