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现在两人配合得这么默契,还真像那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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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寰是今年二月份入职疗养院,此前与杰西并不相识,疗养院有人反应,杰西入院后时常纠缠着陈子寰,要求他每天都给自己做康复,监控我刚刚也查了,事发前两个小时,除了陈子寰没有其他人出入过杰西的病房。”
林繁啪地合上簿子,接到报案电话却听见是自己上司的声音是什么感觉,他也算体验到了。
“陈子寰的经济条件应该不是很好,家住在老城区的城中村,每天通勤来回两个小时,父母早亡,家里就一个年迈的奶奶。”
路辰行蓦然一怔。
贺珉言:“我让符院派疗养院的人跟着社区工作人员一起过去,就说陈子寰跟着领导出差学习了,暂时回不来,先把老人安顿好,其他的事之后再说。”
“行,我再联系一下陈子寰有没有其他亲人,尸体和现场搜集到的物件我都让队员们运回部里检验,有什么情况我会第一时间汇报。”
林繁看着来来往往的队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活儿真是永远都干不完,况且这还是今年南区头一起恶性案件,势必会引起不小的关注。
“辛苦了,等忙完这阵,再给你批个带薪长假。”贺珉言拍拍肩宽慰道。
“等这长假等得我都快长眠了,指望不上咯,咱们的工作性质就这样,早都习惯了,倒是老大你,怎么把我嫂扯进来看这些死啊活啊的,也不怕吓着?”
天真的林繁还不知这些死啊活啊的正是他嫂的主场。
低调低调,路辰行垂眼不语,贺珉言笑笑没打算让他蒙混过关:“林副官小看人了,杰西发狂扑上来时,他可是第一个冲出去的。”
“没,没有,我也只是帮忙拦了一下,没做什么。”路辰行摆手辩解,实际上看杰西扑向贺珉言时,他差点不管三七二一就要掏枪了。
林繁直接一个震惊后撤,脸上写满卧槽:“真莽啊,杰西这货没疯之前狗见了他都要绕着走。”
“?”
“16岁就因为故意伤人进了不下三回少管所,但每次待不了两天就被接出来了,在学校霸凌同学,打骂老师,被联名举报退学,家里给请了家庭教师,结果没一个能坚持过一个星期,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喝酒抽烟泡店一样不落,哪个江湖医生说他神经衰弱,我看整一个超雄哥。”
林繁愤愤,恨不能在场多踹几脚。
而此刻的超雄哥正奄奄一息地躺在特护病床上,差点去了半条命。
疼。
肋骨疼完右手疼,右手疼完左臂疼,身体像是被摁在煎板上,火候愈烈。
耳鸣的嗡嗡声中,杰西隐约听到人在说话。
“话说那时他怎么突然调转方向来攻击你了?”
“我释放了点信息素刺激他。”
“这么说信息素还自带嘲讽技能?”
“...你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在无尽的剧痛折磨下,杰西一阵急喘,猛咳着睁开眼,呛在喉间的口水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醒来后,杰西发现自己捆得跟个粽子似的,床边还站着俩人,明明不认识,但不知为何一看他们的脸,碎了的骨头就往肉里长,浑身钻心的疼。
“醒了?”
身形挺健的Alpha往前一站,挡住了杰西眼前大部分的光。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督察署南区分署总指挥贺珉言,身边这位是我爱人路辰行。”
“什么督察署?”杰西的脑子还是懵的。
“根据辖区治安管理条例,我将对于你今天在疗养院的无差别袭击行为展开讯问,你有一分钟时间整理措辞简要阐述,全程保持录音录像。”换回制服的贺珉言点了点左胸口袋上的微型记录仪。
杰西面色狰狞地啐了一口:“你们是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来讯问我?!”
“49秒。”
“......”
杰西盯着贺珉言肩上的督察徽标,将人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终于反应了过来,嘴脸变得更为轻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为了救个破人质被炸药炸成了个瞎...”
话头猛地卡住,在杰西对上贺珉言身后那位Beta视线的瞬间。
他不是怕路辰行的死亡凝视,而是藏在大衣外套下对准自己的那把枪。
贺珉言可能还会留些体面,但这位绝不会顾人死活。
这是杰西的第一直觉。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东西?什么无差别袭击?我下午吃完药就没有意识了,醒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我还找人伸冤呢,你们倒先审起我来了?”杰西偏过头。
“你说的药,是指这些一开始为了治疗肺动脉高压却因意外疗效畅销大江南北的小药片吗?”贺珉言拿出了个半满的瓶子轻轻晃了晃。
杰西马上就炸了:“我才不用那个!”
“这是在你枕头底下发现的,医生没开的你倒是用得勤,开的药却碰都不碰,”说话间,贺珉言又拿出了一个塑封袋,里边装着几粒带血的药片,“这是在陈子寰兜里找到的,跟你处方上开的药都对得上,他好几件工作服口袋里都有相同成分的药物粉末,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帮你把药处理掉了。”
提到陈子寰,杰西眼角微搐:“我为什么要他帮我处理药?说不定是他偷我的药拿去卖了!Beta都这样,看着老实本分,实际上心眼最多,贱命一...咳咳咳!”
话又没说完,一股强劲的苦艾味信息素迎头一击,压得杰西几近窒息,猛然唤醒了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这味道,仿佛就是他这一身剧痛的起源。
而始作俑者还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杰西算是明白了这对夫夫明里暗地都是一样的坏。
真他娘的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9月12日,也就是你入住疗养院的前三天,在北区的鲨鱼酒吧发生了一起命案,两名陪侍因饮酒过量导致急性酒精中毒死亡,警方以涉嫌过失致死为由拘留了两名嫌疑人,而身为组局者的你却逃过了审讯,看来坎贝尔伯爵的确花了不少心思。
“但别紧张,北区的事儿我还伸不了手,也就管管自己这一亩三分地。”
贺珉言空蒙蒙的瞳孔此刻看着幽深不见底。
“给你开诊断书和处方的黄医生已经在拘留所里接受审讯了,但凡你手上不穿个洞,估计能赶上跟他做个邻居合唱铁窗泪。”
哒,哒,哒。
手杖每在贺珉言的手里敲一下,杰西转动的眼珠就往下躲一点。
自己现在伤得这么重,督察署应该不会用强的,说不定拖延一些时间,姨夫...姨夫他一定想办法的!
这点小心思自然没有逃过路辰行的眼睛。
“别指望有人能捞你了,这里是南区不是无人区,不管你是坎贝尔还是安娜贝尔,规矩都是一样的,如果有人硬要插手,”路辰行手插在兜里,容色冰冷。
“保证他黑的白的都啃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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