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突然注意到队伍角落旁扎堆的四个披着黑斗篷,帽子遮住上半边脸的人。他们身上的气质让南新觉得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来熟悉在哪里。
大家正在讨论那些失踪的人的去向,蒋瑞耳朵动了动,低声道:“不对劲,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此时,团队里的人全都站在了剧院舞台上。
蒋瑞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立马下令:“拉上期良和南千,从舞台上下去。”
南新不懂这是为什么,但也没多问,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南新已经明白蒋瑞的决策是大概率是正确的。
不用蒋瑞再说第二遍,南新就已经把消息传递给了廖期良和南千。
蒋瑞见指令传达完毕,就放心的从舞台上一手撑地,从舞台上翻下去。
这个舞台很高,比蒋瑞身高的一半还高出一点,直接跳下去很容易会受伤。
他们上舞台的时候是从台阶走上来的,但他们现在离台阶很远,舞台又大,只能采取翻下去的方式。
南新没注意那么多,直接跳下去,幸好被蒋瑞架住胳膊,缓冲了一下,不然准崴脚。
廖期良也像蒋瑞一样一手撑地翻下去,随后转身接住跟着他跳下来的南千,向后退了两步,缓冲一下,才把南千放下来。
廖期良木着脸:“南新,你妹好重。”
南千:“……”
南新很没有当哥哥的自觉性:“她重你跟她说去啊,找我干嘛?”
南千:“……”
南千咬牙切齿:“我不重,绝对是廖期良不行!”
随后,南千又在单方面与廖期良吵架。
这两个冤家......蒋瑞扶额。
团队中也有其他人发现了不对劲。之前南新觉得很熟悉的那四个人早就跳下了舞台,站到一边;一个在自我介绍中自称玉征的男人以及他的朋友伍闲也匆匆忙忙跳下舞台。
舞台上的其他人不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还站在那里自顾自的讨论着什么。
蒋瑞想提醒一下,但已经晚了。
一股血红色的气体不知道从哪里喷出来,完全遮住了舞台,使台下的人看不清台上的人。
一声女人的尖叫响起,隐隐约约的钢琴声正好为女人的尖叫声伴奏,凑成一篇恐怖的乐章。
突然,一个人从舞台上飞了出来——没错,就是飞,像是被什么东西踹出来的。
那人半身都是血,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南新仔细辨认了一下,才看出来这是之前小心翼翼询问是否有人听到钢琴声的那个男人。
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神情惊恐,大喊道:“鬼!有鬼啊!”
很显然,那血并不是他的,不然他也不能像现在这样满屋子乱跑了。
血雾很快散去,台下的人发现台上吊着两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根粗麻绳像蛇一样缠绕在两具尸.体的脖颈上。有鲜血顺着尸.体的脚尖向下滑,在舞台上绽开一朵朵血红色的花。在仔细观察台上尸.体的衣着后,大家立马就明白昨夜失踪的二人的去向了。
台上的人们有的站着,有的瘫坐在地上;有的面无表情眉头紧锁,保持冷静的同时脸上流露出厌恶的神情,有的人脸色苍白神情惊恐,心态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台上的人姿态不一神情各异,唯一的共同点就是身上都沾满了鲜血。
一些人气得牙痒痒,使劲抹着脸上的鲜血。
一个叫钟智诚的老手厌恶的抹了把嘴:“操!被阴了!这血都他妈进老子嘴里了!”
“血糊我眼睛了。”
“这鬼是没脑子吧?!”
南新想起了昨晚自己做梦时看到的钢琴手模样,沉默了:这鬼确实没脑子。
蒋瑞发现尸.体的腰间好像挂着一张纸条,他不太想上手直接拿,于是就大声念出纸条上的内容:“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你们团队里的人。他们打扰到我弹钢琴了,就被我扣留了稍微一下下,现在我把他们还给你们。乔尔卡·理查德呈上。”
大家在听到蒋瑞说的话后,纷纷走上舞台,顺着蒋瑞的视线看去,看到了那张纸条。
现场竟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钟智诚先开口了,上来第一句话就是吐槽:“我怀疑这鬼是真的没脑子,都死成这样了,就别还了吧。”
伍闲也跟着吐槽:“还就还嘛,搞得那么恐怖干什么?”虽然他没经历过他们所经历的事,但凭着老手的直觉,他能想象到血雾里的场景。
蒋瑞问:“你们谁说一下在血雾里的情况?”
钟智诚:“你们跳下舞台后,我也发现了有点不对,见伍闲下去后,我也想下去,却起了血雾。我知道已经开始了,就没再想下去。先是那两具尸.体突然从天上掉下来,还在舞台上荡来荡去的,一具直接跟燕晴贴脸,另一具直接把一个男人撞下去了,到后面我们真的超羡慕他。”
南新问:“为什么?”
钟智诚摆摆手:“别着急,我这不就说了吗?后面舞台上的灯突然变成了淋浴头,淋了我们一身的血。那些血都是真的,现在估计都结块了,难受死。”
刚刚说血糊眼睛的那名老手叫叶择,他年纪看起来很轻,像是高中生。他捂着眼睛:“你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而且还都是血泪,”说钢琴家没脑子的覃陆函道,“一把血一把泪,真妙。”他和叶择长得很像,像是兄弟。
玉征道:“好了好了,你们先回去冲个澡吧,这边我们来解决。”
钟智诚带头向楼上走去:“那就交给你们了。”
被血雨淋过的人都上楼回房洗澡去了。
那很没存在感的四人组中那个像是领头的高大男人像蒋瑞走过来,问:“合作吗?”
蒋瑞审视了一下那人,问:“有什么好处吗?”
这话就很模棱两可,既没答应,也不拒绝,而是直接跳过这个环节问报酬。毕竟蒋瑞也不知道,面前这四个人是不是好货。
带头那人轻笑一声:“我把我们找到的线索告诉你们,够意思了吗?”
蒋瑞想了下,点头:“可以。”
他们目前也缺线索,对面四人找到的线索说不定会对他们有所帮助。
“合作愉快。”领头人伸出手。
“合作愉快。”蒋瑞握住。
对面领头人的手缠满绷带,不知道是怎么了。
对面四人中一个身材窈窕、双手戴着长至小臂的黑手套的白衣女子用冰冷的声线道:“可以去后台看一看。”
蒋瑞向后台走去:“行,那就去后台看一下吧。”
一行八人来到了后台,后台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四人组中带着白手套的那个男人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亮,方便寻找线索盒子。
其他人学着他,都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
后台很乱:一架落满灰的钢琴贴在墙壁旁,化妆台上的化妆品乱放,用来演木偶戏的木偶戏台倒在一旁,里面的木偶都掉了出来,木偶的脸上依然挂着僵硬的笑容。就现在的处境看来,这些木偶的笑容真是有够吓人的。一件红舞衣搭在化妆台前的椅背上。
带着白手套的男人:“你们快找找线索盒,这里指不定有什么危险。”
“多谢提醒。”南新礼貌道。
很快,八个人就把后台翻了个底朝天。
南千疑惑道:“奇了怪了,这后台也就这么大啊,线索盒子呢?”疑惑归疑惑,她还是没停下手里翻找的动作。
蒋瑞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站定道:“我们肯定漏了什么东西。”
廖期良看见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像人似的黑影朝木偶戏台跑了过去。廖期良三步并作两步的跟着黑影跑到了木偶戏台前,可他在木偶戏台附近翻找的时候,那个像人似的黑影又不见了。
廖期良在木偶戏台上左敲敲右敲敲,最后敲到了一个空心的地方。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廖期良说话了:“木偶戏台的下方是空心的,说不定有线索。”
为了方便移动,木偶戏台下方有四个小轮子,廖期良就是在这四个小轮子的中间摸到了几个凹痕。
廖期良将木偶戏台放倒,把底盘露出来,好让自己看清楚。
底盘上的几个凹痕其实是三个菱形状的小孔,好像可以把什么东西镶嵌上去。
廖期良正想叫大家来看看,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他大喝一声:“都别动!别过来!有危险!”
廖期良为什么会这么笃定有危险呢?是这样的:木偶戏台的底盘非常干净,一尘不染,能非常清楚的看见三个菱形凹孔。
在这个落满灰尘的后台,木偶戏台的底盘应该是最脏的地方,不应该如此干净。
廖期良木着脸:要拿好处,必须承担风险。
关键承担了风险,拿好处的人还不是他!
算了,肯定被盯上了,先把危机解决再去想别的。廖期良眼神变得锐利。
尽管来吧。
PS:木偶戏台为私设,我想的是那种上半部分能演戏,下半部分能放东西,底下有四个轮子,能推着走的箱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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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午夜剧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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