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山洞,刚才被苍压倒在温泉中,以为自己要溺死在那温泉里时,感觉围绕他们的泉水并没有让她产生窒息感,只是苍的行为让饮了酒的她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她竟然该死的配合着苍所有的节奏。她现在严重怀疑刚才饮的那杯酒有极大的问题。后来她睡了一个很长的觉,睡梦中有姥姥,有季珉,有风,有人间一切的事物,还有苍。为什么会有苍,她也不知道,苍在她的梦中一直微笑看着她就是不语,然后渐渐模糊了去,她想抓住却抓不住,惊吓的醒了过来时,身边已经没有苍的身影。
想到自己梦,蹙眉自问,“为什么我的梦中会有苍,难道……”她伸手放在心脏处,那里竟然跳动的厉害,“我不会对苍产生了感情吧。”
她撑着酸痛的身体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穿好衣服。石桌上已经摆满了可食用的果子和泉水。
她来魔界也有多日,除了上次苍给她从人间带回来一些吃食之后,她一直吃的就是这山中的果子和泉水,开始觉得饿的前胸贴后背抗拒的不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竟然习惯了这些果子,也并没觉得有那么难吃,主要是她感觉饿了。
她吃饱喝足走出洞口,焰狮趴在地上睡着了。她在焰狮身边盘腿坐下来,焰狮睁开眼,她将手中的果子放在焰狮面前,“吃吧。”
焰狮歪着脑袋看着身侧的小小,“焰狮啊,你知道魔界谁会起死回生术吗?还有怎么回人间吗?”
她想起昨晚苍的提议,心中一片惆怅。
为他生个孩子!
她从未想过生孩子,她还没有结婚,甚至在人间都没谈过恋爱呢?
人们长说在对的时间碰到对的人,那是人生之幸。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那是人生之悲。在错的时间碰到对的人,那是人生之无奈。
此时,她的无奈没人懂。如在人间碰到苍,她倒追都成。可这里是魔界,她除了这山洞和这深山,哪里也去不了。
这几日,她带着焰狮在这山里走走停停,走过许多地方,可走来走去最远能涉及的地方也不过方圆五公里,五公里之外的地,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因她在这山上好像入了迷阵一样,总是只能在五公里以内绕圈圈。
她不敢问苍,怕他怀疑她想逃走,就算她想逃走得心天地可鉴。
这时,一只大鹏鸟飞过她头顶,焰狮瞅着头顶的大鹏鸟,龇牙咧嘴地叫唤着。小小抚摸着它的毛发说,“那是只鸟,你一只猫和一只鸟较什么劲啊。你乖啊,不要叫,你陪我说说话啊。”
听了小小的话,焰狮收了声,躲在小小怀中任由她抚摸着,一副享受的表情。
“小猫咪,有朝一日我回人间了,就让苍带好多好多人间的食物给你吃。”小小看了下地上那颗果子,“你们魔界的生灵也是可怜,就只有果子可吃。不过,吃果子能吃成苍那样的身高和容貌,倒也说明你们魔界的果子不是一般的果子,在营养方面还是够得。”
“你们家王准备将我囚禁在这座山上多久啊。我不能一辈子都呆在这山上,难道我要老死在这山上。我又没有你们魔族的人那么长寿,我们人类是有寿命的啊,就算以人类最长寿命,我也不过百年,唉,我现在还担心寿命不寿命,我现在这条小命能不能活着回到人间都是问题。”
她伸长腿,一声叹息道,“你说凤梧是几个意思呢?只是让她高抬贵手的帮我解除天眼封印而已,不帮就算了,她把我丢到魔界来又是为了什么。丢到魔界来也就算了,倒是给我些法术啊,我们人间的电视剧里的主角BULL在身,人生是开挂的。我现在倒好,BULL也没有,想走出这座山都是困难。”
“你说……”樊小小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我要不要像电视剧里的角色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逼苍让我离开。”
可她想到她上次准备自毁天眼时,苍当时的表情和动作,现在想起来还不禁打颤。算了,行不通的。还是用脑子吧。
心中压抑着太多憋屈想要发泄下,陡然站了起来,焰狮从她身上跑下来站在身边,她伸开双臂对着长空大吼,“苍……”天字还没出,身边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想嚷嚷的话。
“你在叫本王。”
苍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身上闲散的披着一件浅淡素色丝绸长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三层漆光面木盒,就那样直直地站在那里,眼中含着冷漠的笑。
那姿那容风度翩翩,玉树临风,风流惆怅,面如冠玉,貌若潘安,就一个字帅。小小在心中将所有能形容苍的词汇想了个遍,觉得还是帅这个字可以概括一切。
“看来吃果子吃傻了。”苍提着木盒而来,率先走进山洞在石桌边坐下来,“来试试魔界的食物,合不合你胃口。”
苍从木盒中取出一碟又一碟的食物摆放在石桌上。
小小这段时间吃果子吃得怀疑人生,见到石桌上可口的饭菜,直咽口水,喃喃地说,“我以为……”
“你以为魔界只有那果子吃。”苍将所有食物从木盒中取出,将木盒搁在一旁地上。
“你偷听我说话。”小小伸手捂住嘴巴,刚才她说得话莫非他都听进去了。
“你想不老不死吗?”他抬起下巴示意她拿筷子试试菜肴,看着她答非所问。
“我想回人间。”她拿过筷子毫不客气的大快朵颐起来。魔界的食物出乎她意料的好吃,饿狼扑食一样将每个菜都尝个遍。
“除此之外。”他伸手来嫌弃地指指她嘴角边有污渍,示意她擦拭,她伸手一把抹了嘴边,苍皱着眉头问,“你想要什么法术?”
小小停下筷子来看着苍,此时的他眼神带着嫌弃和厌恶,小小心中泛起些凉意,知道现在的他不好惹,只能呵呵傻笑两声说,“呵呵,点石成金。”
“原来,你贪财。”他冷漠附和。
我还贪色呢?你如果长得又老又丑,我一开始就自缢,一了白了,还会呆在这么个破地方,还和你做那么多翻云覆雨的事。
小小心里絮絮叨叨着腹诽起来,你们男人贪色的时候,我会鄙视个你们男人祖宗十八代。可如今我贪色了,我祖宗十八代会不会觉得特别丢脸呢?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怎么有我这种后代吧。
“嗯,其实你可以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倾身过来,脸突然放大至眼前,小小惊恐地往后退,却被他大掌按在后脑勺带向他,耳边飘来他一句不轻不重的话,“你倒是可以试试。说不定可以魂归人间,嗯。”
最后那个嗯字往上提了不知多少个调,这就是**裸地威胁。
听得樊小小一个哆嗦,想想,还是不要和他犟下去,他一个法力无边开挂的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硬杠下去,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
“呵呵,苍大爷,您也吃。”她忙嬉皮笑脸将筷子递给他,孝敬状态地说,“您别生气,别动怒,咱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苍大爷?”他挑眉,对这个称呼感觉新鲜,刚才冷淡地语气也有了些缓和。
“要不……”小小一哆嗦,“苍大叔,苍大哥……”
苍不语,将身体坐直,双手环胸闭上眼睛,好像陷入自己的沉思,在考虑小小的提议。又好像被什么法术定住了似得一动不动如雕塑。
樊小小看着此情景不明他意,只能低着头继续吃着饭菜,良久只听到苍带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询问道,“你觉得哪个比较适合我?”
“你问的是苍大爷,苍大叔,苍大哥?”她不太确定的,抬头望向苍,只见此时他眼中溢满笑意,脸上情绪比刚才缓和许多,怎么说呢?让她觉得更加平易近人。
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这就是人间的人格分裂吧,她心中如是想着,当然她不可能这么不知死活地说出来。“这个?”
“嗯。”苍微笑点头。
“你多大岁数?”她放下筷子,好像对这个问题挺感兴趣,他们魔界的人寿命长,没有千年道行,也有百年修为吧。
“嗯,992岁。”他说完,又摇摇头,“892岁。”
“你可真奇怪,自己岁数都记不清,看来你们魔界的人活得长也不好。”小小耸耸肩说,“你好几百岁年纪的人,苍大爷比较适合你。”
“那就这个吧。”苍点头表示认同。
樊小小却惊得下巴都要掉,他那样貌美的脸配上这称呼,唉,算了,是自己惹出来的,难道还要解释给他听爷这个是什么辈分吗?
“魔界的食物好吃吗?”他眼神转向石桌上被她吃得七七八八的菜肴,手向她伸过来时,她本能的向后退去。
“别躲。”声音听起来无限温柔,让她稍稍出神停住后退得动作,他食指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边,将她嘴角边沾着残渣抹去。“这样我的小小才好看。”
这句话让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太肉麻了。可对上他笑意满脸,温柔的眼时,她知道刚才那句话出自他的真心。
从被凤梧送到魔界,面对苍的时间里,总感觉自己所相处地是一个相貌相似的两个人,语气动作和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就连对她做**之事也是,感觉一个粗鲁到不让她有任何反抗,另一个极尽温柔的让她无需任何反抗。
看出她的迟疑,苍再次伸手过来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怎么了?”
“感觉……”小小想这人莫不是有人格分裂,现在面对她的是另一个人格,那么这个人格对她是和善的,“你和刚才像变了个人似得。”
苍听了这话停留在她头上的手有了半秒停顿。随即继续着刚才抚摸的动作,倾身过来,在她耳边私语着,“怎么,怕了?”
她听得出来这个询问并不是质问,而是一种平常地询问。“你莫不是真有人格分裂吧!”她嘴巴快过脑,还是问了出来。
“呵呵。”苍爽朗地笑着,回正身子,眼中看着樊小小的神情可以掐出水来,脸上的微笑有些莫名高深。
小小心里想,他这表情看着是暴风雨的前兆啊。脑子快速运转着等会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谁知,他温声地说,“你帮我取了个好名字,我也准备给你取一个。”
“什么?”她什么时候给他取过名字,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老婆,怎么样?”他答非所问,拉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亲。
“什么?”啊喂,你脑回路转得太快,我有点跟不上啊。
“我帮你取得名字。”他笑的真诚。
“这个不叫名字……”小小想不出老婆这个称呼是个名字。
“我上次去人……”说到这里,苍顿住,摆摆手说,“算了,反正就这个了。”
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幼稚呢?为什么感觉每次被他赚便宜赚的干干净净呢?自己想反驳却被他私自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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