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相靠近小小,云音一分心,黑衣人的攻击快速袭来,待回过神来时,黑衣人节节逼近将她逼退了数步。
战局从有利变成被动,云音只能专心备战。
而靠近小小的天相此时冲上前去想抓她的手,被小小一个侧身躲开来,一个趔趄脚跟绊倒一颗石子身体往后倾去。
“姑娘!”云音惊呼,飞身过来时,却被身前的黑衣人拦住,分不了身脸上却焦急万分。
一只手从身后接住了小小,正要来拉小小的天相见那人,脸色闪了闪。
“夜光?”小小转头望着扶着她的人。
“你没事吧。”夜光问,将小小扶了起来。
待两人站稳时,天相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脸色自是不好看。
“你叫夜光,是吧!”天相开口,下巴的肥肉随着双唇一张一合而抖动着。“上次竟让你逃走,这次可没那么幸运。”
说话间,挥手施展术法,夜光并不为畏惧,用身体挡住了那术法,这样硬生生接住天相的招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不自觉地倒在地上。
“夜光!”小小惊呼。
“夜光哥!”被人钳制的月晚大声呼喊。
营地那方,云音和黑衣人奋战,上百个回合下来,已有疲累之势,她还要分心来关心樊小小这方情况,见夜光此时倒于地上不省人事,心中知下一刻天相要对付的必是小小。如不能快速解决这方战斗,自己定护不住小小,想至此手中的鞭子于长蛇吐信一样扬向黑衣人,比方才还要快狠几分。
夜光本就旧伤在身,就算云音为之疗过伤却并未痊愈,且他术法本就要弱于良姜,再次经天相一击并未扛下来,他倒地闭眼昏厥而去时,眼神望向担忧向着他大声呼唤的夜晚,最后陷入黑暗之中。
樊小小望着天相一步一步的逼近,双脚不自禁的往后一步一步后退,当脚下踩到石子一个趔趄,背脊靠在帐篷上时,她知道自己退无可退了。
“如此弱小的人类,竟想反抗本世子。”天相停下脚步,面对樊小小的一度退后,心中自是畅快,如此局面他早等着这一刻了。
云音想抽身过来,却被黑衣人团团拦住了去路,此时也只能作罢,专心战斗。
望着云音所要面对的场面,樊小小知道今次怕是真要落在这纨绔的手中了,伸手去探向手腕上的玄黑手镯,却见天相见她的动作,双脚连连退了数步,心中一惊。
他竟然怕这个手镯。她心中暗忖着,将手袖似有似无的浮开,露出手镯,她知道这个手镯在上次地牢中就失去了原本的威力,虽她并不知道这手镯的威力有多大,可之前将天相和星萝弹开,遏制她们法力,该是在他们两姐弟之上的威力。
“你别以为……”天相顿了顿,脸色几变,最后故作镇定道,“你以为佩戴了苍给你的手镯,本世子就怕……”
“哦。”小小挑眉,状似无意抬脚想向前迈一步时,天相见状连连倒退了数步,脸色的表情过于紧张到害怕,小小竟然在天相的脸上看到了害怕。
心中惊喜,却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拖延时间,希望云音能在拖延的时间里解决那些黑衣人。
“哼。”天相像是想起来了上次被手镯震到数丈开外所受到的冲击,伸手指着小小,怒吼起来,“暴露天物!”
对于天相的吼叫,特别是这句暴露天物,小小没有细细去琢磨,更加不关心,余光瞄见云音已收拾了一个黑衣人,心中想着只要能拖延的更久,给予云音更多的时间便可。
心中所想才显,就听到各个帐篷中传来各种痛苦的哭喊,接着一个一个月魔族族民全身像是得了失心疯似的从帐篷中摇晃着走出来,脸上全是狰狞般的痛苦。
“这是……”小小对于这突来的变化,急切地望向战斗中的云音,于战斗中的云音对于此时的变故顾及不暇,脸上的表情并未有太多变化。“云音妹子,这是……”
“姑娘,回到帐篷中去。”云音呐喊出这句话,全身心又投入到了和黑衣人的战斗中去了。
骤变的族民跌跌撞撞的聚集到天相身边,如同丧尸般,那眼神和状态已然失去了所有意识,就是一个只听命于人的傀儡般。
“樊小小。”天相脸上的害怕再此时转换成狂躁的喜悦,伸手来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这些月魔族族民现在为我所用,你想该如何让他们围剿你呢?”
似乎是个问句,却充满了玩弄的语调。
“你这该死的纨绔……”被压制着的月晚发狂似的想站起来冲向天相,却再次被压制了回去,就算此时月晚的精力已接近崩溃。
“呵呵……”天相看着被打手伤得如同蝼蚁任人拿捏的月晚,啧啧啧起来,“啧啧啧,如今月魔族此状,要多亏了你啊。”
这话让倒在地上的月晚双眸狠狠直视天相,如眼神能杀人,那月晚此时的眼神如同万千利刃,恨不得全部都扎向天相。
“好了,本世子没时间跟你闲扯。”天相转头来,右手伸起,轻轻向前拂去,本围在身后失去意识等待着的月魔族族民蜂拥而上向着樊小小而去。
当所有失疯族民缓步向着自己而来,樊小小已退无可退,只能本能双手去覆在隆起的肚子上,心中最后一丝希望只能护住肚中孩子,她且并未想过如何能护。
突得,人群中一人冲到了最前面,她就站在离小小咫尺的地方呆滞,双眸泛白。
躲在人群后的天相并未看到他想看到的一幕,那手镯并未将这些失去意识的族民弹开,某个猜测在他心中大胆形成,唇边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没有之前的急躁,他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突然从人群冲到最前面的人接下来会做什么。
那人正是……
“良姜娘……”小小惊恐地看着面前已完全没有往日病恹恹神情的妇人,此时妇人的眼中成呆滞模样,全身被一种毒素一样的黑所侵入,本就不红晕的双唇更是黑的发紫,整个人的状态就似魔怔了般,毫无了生气和意识。
这人正是良姜的娘,不知为何她此时比其他族民更狂躁,犹如利刃的指甲,龇牙咧嘴,本不应该有的獠牙显现,如同猛兽般虎视眈眈瞅着樊小小,只见她不断蹭着鼻子对着樊小小嗅着,好似樊小小身上有什么让她上瘾的东西。
一步,一步,一步,口水从嘴角流出来,那状态就似樊小小在她眼中如同美食。
妇人抬脚向小□□近,面对这样的局面,小小踌躇着,手镯中力量已无,就算还在她也要考虑再三,面前的人毕竟是良姜的娘,自己师哥的媳妇。
“哈哈,樊小小,你那手镯如此威力,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失效了。”天相在人群后面大声呼喊着,“如此看来苍对你也只不过如此。”
小小并不理会天相的话语刺激,只是想着如何才能逃离这困境,那方云音心一急,手中的鞭子甩得更是急切,可黑衣人也逼得更加紧。
良姜娘凑上前去不断在樊小小身上嗅着,口水流得更甚,双眼中的兴奋之情让她脸上申请更加狰狞。
她伸手去掐住樊小小的脖子,感受到脖颈上的力度,小小此时心想一个病态之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力气,心中的不安无限扩大充斥着她全身,认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小小开始挣扎,她的挣扎在已疯魔的良姜娘面前不堪一击。
“良姜娘……”小小挣扎呼喊起来,想用呼唤唤醒良姜娘,似乎一切都是徒劳。
良姜娘的异常兴奋,掐住小小脖子的暗劲越来越大,吸入的氧气变得稀薄,小小感觉不妙,窒息让她伸手去本能的护在肚子上,孩子不能有事。
天相冷眼旁观着一切,唇角的笑若隐若现,眸中的凶狠显现,视线停留在脸色因窒息惨白的樊小小脸上。
其他族民也开始活跃起来,随着良姜娘的举动和带领,族民团团将樊小小和良姜娘围住,一圈又一圈,将她们围绕在其中。
虽窒息感让她的意识快速消散,体内好似有某些东西在快速运转,且这运转起来的东西更加的刺激着良姜娘,只见妇人一抬头咬在了小小的肩膀上,深入血肉,血腥味瞬间逸散于空气之中,这种微微淡淡的味道寻常人闻起来也是极淡,此时对于那些失去意识有些疯狂的族民来说却似人间美味,芳香四溢。
小小忍着痛,肩膀上的疼痛让她稍稍恢复了一些意识,微眯着眼睛看着良姜娘满嘴的鲜血,见妇人吐出舌头同蛇吐信将唇边的鲜血一点点添了个干净。
这时,一声声如野兽般的低吼从族民们的口中传出,震耳欲聋。
震得小小脑袋疼,到底这些族民怎么了,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恐怖且如野兽般的状态,而良姜娘……
这妇人昨夜还生命危在旦夕,现在却充满了无限力量,是什么让他们如此。
天相!
这一切都是天相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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