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松楼里,闲逛一上午的景行掐着饭点回来了,人才进屋,立时迎来小侯爷一记白眼。
“你还知道回来吃饭?”
“他哪根筋搭错了?”景行懒得搭理阴阳怪气的孟瑾年,坐下后问叶颜。
“错不了,这不是你俩日常交流的正确打开方式吗?”叶颜笑着打趣。
景行点点头:“说得好有道理。”
小侯爷摇摇头:“让人反驳无能。”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不过别再说了!”
听起来像在嘲笑他俩幼稚。
“哦,好吧。”叶颜倒了杯茶递给景行,又把盛有糕点的碟子往景行那边推了推,“饭菜还没送来,你先吃块点心垫垫肚子。”
此举立即惹来小侯爷一通假咳,叶颜只好端起茶壶给小侯爷添满茶,生怕这醋精还不满意,又端起假笑问:“小侯爷,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那笑里藏着刀子,小侯爷只觉瘆得慌,哪敢得寸进尺,忙回没需要了。
“好习惯,继续保持。”景行难得“夸”了小侯爷一回。
“哼,用得着你个单身狗来教!”小侯爷拿鄙视的眼神睨着景单身狗。
“智者不入爱河,愚者为情所困。”景行则拿讥讽的目光回视孟愚者。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子非我,安知我知与不知?”
“咳!”叶颜实在听不下去了,“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别再说了。”她就纳了闷了,这两人干嘛总拿她的“家乡话”斗嘴?
景行本就不喜口舌之争,顺势休战,转而问叶颜舞墨大会有没有意思。
叶颜立即耷拉个脸:“别提了,无聊得要命,还被人嘲笑没文化。”
最爱看叶颜出洋相的景行怎么可能不提,明知故问:“嘲笑谁?”
“我呗!”
“嚯!”景行故作吃惊,“哪个有眼无珠的竟敢嘲笑叶大才女?不知道中州是何人拿下的吗?”
小侯爷一个没憋住笑出声来,把叶颜气得一拍桌子,怒瞪小侯爷:“很好笑吗?”
惧内的小侯爷赶紧端正神色:“我是笑堂堂相国之女有眼无珠,倨傲自大,以字取人,肤浅至极!”
“岂止肤浅,简直愚昧!”叶颜端起人民教师的派头,不遗余力为自己洗白,“我们人类生而天赋高低不一,成长环境、学习条件那些也各不相同,所擅长的领域、最终成就自然各有千秋、参差不齐。如果你因为某个人字丑而嘲笑她,那别人是不是也可以拿你不擅长的事嘲笑你?”
“比如景行——”叶颜卡了一下,一时想不到这个总嘲笑她的义兄有啥突出缺点,于是将矛头转向刚刚嘲笑过她的小侯爷,“比如小侯爷,小侯爷从未下过厨,咱们总不能因为小侯爷连调料都分不清而嘲笑他吧?是不是这个理儿?”
“对对对。”景行忙不迭附和。
被当成教材的小侯爷:“……”
为了更具说服力,叶颜继续举例:“又比如小侯爷……”
小侯爷一下瞪直了眼。
“他连个土坑都跳不上去!”
“我那是有伤在身!”小侯爷终于炸毛。
“受伤还不是因为你学艺不精。”
“我那是双拳难敌众手!”
“你也打不过顾某人呐!”
“姓顾的比我大了足有七八岁,我多练几年未必打不过他!”小侯爷梗着脖子狡辩。
叶颜拿下巴指了指景行:“你也打不过景行呀!”
被点名的景行笑得双肩直抖。
“景行也比我大两岁!”小侯爷仍在垂死挣扎。
“小甲比你还小四岁呢!”
这一刀扎下去,小侯爷卒!
成功拿下一血,叶颜心满意足地笑了,莫名觉得欺负小侯爷很过瘾。
“我今日听到一则趣闻……”景行突然开口。
“多有趣?能比某姑娘连个绣活都学不会反把自个儿双手扎得千疮百孔更有趣吗?”小侯爷趁机报复某姑娘。
哪有千疮百孔,明明没扎几下!
某姑娘气得直磨牙,但却无从辩驳,因为那种小伎俩不宜摆上台面,她只能吃下这个暗亏了。
小侯爷扳回一局,心情大好,但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那个妹控大舅哥正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我听来的传闻可比某姑娘出于无奈逼不得已‘自残’有趣多了!”
景行对于叶颜耍小伎俩躲避绣枕巾一事原本并没有什么感想,还逗过叶颜,然而,同样的逗乐之辞从孟瑾年口中说出,景行只觉十分刺耳。
要知道,叶颜本不该遭那些罪的,孟瑾年这个罪魁祸首非但不怜惜,还拿来当乐子,这就过分了。
“听闻兵部方大人有一女,曾心悦——”
“景兄,无稽之谈而已,不提也罢!”小侯爷脸都黑了,赶忙打断景行。
“无稽之谈吗?”叶颜冷嗖嗖开口,“小侯爷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呢!”
小侯爷脊背开始冒汗,大气都不敢喘了。
”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么?”
这是要逼死个人的节奏啊!
“庆功宴……”
“那个……”小侯爷支支吾吾开口,“我不是早解释过了,这种事怪不得我……吧?”
“那怪我咯?”叶颜假模假样自责,“也对,谁让我这个‘狐狸精’夺人所爱、坏人天赐姻缘呢?”
不知为何,孟瑾年这副无辜样让她特别来气。
大概是因为孟瑾年害她无端被人当众指着鼻子骂“狐狸精”,而她毫无理由责怪确实无辜的孟瑾年吧?
有苦难言的小侯爷狠狠剜了景行一眼:瞧你干的好事!
景行只对小侯爷意味不明笑笑,扭头安慰他妹去了:“阿颜,那些个糟心事不提也罢,我给你讲讲今日听来的趣闻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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