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月紧张的站在储物柜前，攥紧那封未送出的道歉信，突然听见柜深处传来鳞片摩擦的细响。她后退一步，看着一条青黑蛇蜕从柜缝中滑落。蜕皮内侧布满人脸状的纹路——正是三个月前失踪的佐藤的脸。他的嘴巴大张着，仿佛还在重复那句嘲讽。
“为什么要道歉？”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美月猛地转身，看见川上站在教室门口。他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瞳孔裂成竖线，脖颈上缠绕着青黑的蛇纹。而他的身后，冰室身着黑色和服，下身与川上不同，是一条蛇尾，半靠着倚在门框上，指尖把玩着一枚骨针，目光冷冽而危险。
“我...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美月哽咽着，声音颤抖。
川上走近她，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他的手指冰冷，却带着一丝温柔的触感："这不是你的错，美月。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选择。"
美月嘴唇轻颤的正要说什么时，冰室却突然甩出蛇尾，青黑鳞尾如钢鞭般抽在美月脚边。地板应声裂开蛛网状的缝隙，缝隙中涌出粘稠的黑血，瞬间将美月手中的信纸残页腐蚀成灰。
“你该庆幸没有真正伤害过他。”冰室的声音比蛇鳞更冷，尾尖示威性地缠住川上的脚踝，将他拽回自己怀中，“否则你现在...就该躺在那堆蛇蜕里了。”
川上无奈地拍拍冰室的手背，男人这才收敛杀气，却仍用蛇尾将少年圈禁在触手可及的范围内。美月看着冰室后颈浮动的骨鳞，突然明白这怪物并非在炫耀力量，而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宣告——怀中之人是他不容染指的逆鳞。
“你……你现在还好吗？”她鼓起勇气问。
川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嗯。”
他们的身影在雨夜中渐渐模糊。美月追到走廊时，只听见远处传来铃铛般的轻响——那是冰室缠在川上脚踝的蛇骨铃，随着交缠的蛇尾晃动，如同永世的私语。
翌日，校舍拆除工程中挖出的蛇蜕被运往焚烧厂。美月站在围观人群里，看着第七具蛇蜕在火焰中蜷曲成灰。风卷起余烬时，她似乎看见相缠的蛇影掠过朝阳，鳞片折射出虹色的光。
后面也许还会有点番外，当然……如果有人看的话…………（阴暗的爬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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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番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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