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声渐远，店内重归寂静。
川上蜷缩在密室角落，掌心紧攥着那枚染血的骨针。针尖刺破皮肤，渗出的血珠在黑暗中泛着微光，在店内奇异的光照下好像变成了冰室锁骨下那片逆鳞的颜色。
“害怕了？”冰室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餍足的慵懒。川上听见他推开暗门，檀香味裹挟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冰室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还残留着尸体的温度。
“为什么……”川上低声问，“为什么要杀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冰室轻笑一声，指尖滑过他的脖颈，停在锁骨处的纹身上：“为了喂养你啊，我的小蛇。”
川上猛地抬头，对上冰室深邃的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绿的光，像是蛇目在月光下的倒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锁骨处的纹身不知何时已经从细线蔓延开来，不，或者说是生长出来。墨色的蛇纹缠绕着他的脖颈，像是要将他整个吞噬。
“感觉到了吗？”冰室的声音低沉而蛊惑，“你的身体在渴望更多的力量。”
川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不知何时已经变得苍白而修长，指甲泛着青色的光泽。他感觉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在血管里游走，像是蛇在其中穿行。
“这就是你的真实目的吗？”他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冷意，“把我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
冰室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力量吗？现在你有了。”
他的呼吸冰冷，带着一丝腥甜的气息，像是蛇信舔过耳畔。川上闭上眼睛，沉默的、默许般任由那股冰冷的力量将自己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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