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普罗斯原本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可突然,他睁开眼睛,直直的坐了起来,走到窗户,借着月光,他看清了手上的标志。
那是一个漂亮的标志,一条龙蜷缩在他手背上,眼瞳紧闭,看上去已经陷入了沉睡,在龙的背后,一朵复杂的花盛开在上面。
看上去就像这条龙睡在花上一样,看上去莫名有些眼熟,他很快想出了这种熟悉感的来源。
“和之前报纸上这次的屠龙英雄,艾拉沃特大公的家徽很像……话说,弗拉德在签名时姓氏好像也是艾拉沃特。”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成功了。”,艾普罗斯把标志对着月光,标志闪了一下,很快消失在手背上,“只要凭借这个,我就可以让弗拉德帮我一个忙……”
“这真是…”
太好了!
狂喜过后,努力了这么久的目标突然达成,除了心理上的满足,但更多的,是一种茫然,艾普罗斯坐在窗台上,一时间也没想到自己要干什么。
“接下来要干什么好呢……”,艾普罗斯坐在窗台上,陷入了沉思。
弗拉德目前下落不明,连带着斯埃尔一起失踪了,让他想找都没地方找,老实说他还想去和黑金打架,可又怕被打的重伤。
上次他一身血回来,吓的舒陵哭的要带他去找医生,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下来…
“原来你就想这个啊。”,墙边探出一个棕色的小脑袋,舒陵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衣服,“干什么,我们明天不是要参加宴会吗?”
“嗯?”,艾普罗斯的思路突然中断了一瞬间,“宴会?什么宴会?”
“就是庆功宴啊。”,舒陵奇怪的看着他,瞪圆了眼睛,“你不会没在听吧?”
“啊,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艾普罗斯后知后觉想起来,“那就去吧。”
他才窗台上跳了下来,自然的向舒陵伸出了手,“对了,你那个魔法棒借我用一下…”
“魔法棒是什么?”,舒陵有些不满,但还是拿出了那根手杖,被涂的黑漆漆的手杖上有好几个画上去的涂鸦,一看就是舒陵偷偷画的。
“你要干什么?”
“帮你把这些东西去掉啊。”,艾普罗斯认真的说,“之前搞成这样是怕那些人认出来,现在就不用了。”
“为什么?”,舒陵认真的想了想,“难道是因为你和那几个叔叔的关系好了起来,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这倒不是。”,艾普罗斯一边擦着上面的涂鸦,一边解释道,“因为现在就算他们来找我麻烦,我也能把他们按在地上打。”
“……”
听到这里,舒陵连忙摇了摇头,拒绝道,“那你还是别弄了,我怕你被他们打死。”
艾普罗斯哼了一声,那不屑的样子就像在说,‘就他们,还能打得过我?’。
确实如此,自从上次和黑金打了一场后,他感觉自己现在变得比之前强了不少,不是能力变强,而是对自身能力的掌控高了很多。
比如现在这样…
艾普罗斯直勾勾的看着舒陵,几秒后,他面前的场景一变,舒陵已经躺在地上睡的正香,幸福的打着小呼噜。
一眨眼,舒陵还好端端坐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他清理涂鸦。
凝视久了会看见未来一段时间的景象。
舒陵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现在是半夜,人们都已经睡了,会感到困也是很正常的。
“觉得很困就先去睡觉吧。”
听到这话,舒陵愣了一下,发出一声疑惑的声音,“嗯?你以前都不会说这样的话的,感觉你现在有点奇怪。”
如果换成之前的艾普罗斯,根本不会注意到舒陵的状态,更别说出让她去睡觉这种话了。
“是吗?”,艾普罗斯定定的看着她,“那可能是我转性了吧。”
夜色渐深,但在向日葵街的窗户旁,还亮着一盏暖黄的灯,艾普罗斯仔细擦拭着手杖,绿色的宝石发着莹莹的光。
“好了,然后再加点装饰…”,改装好手杖后,艾普罗斯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随后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
意识在梦的海洋中沉沉浮浮,他久违的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黑色长发的男人始终背对着他,任凭他怎么跑也看不见那人的正脸,唯一记住的就是他那如同兔子般的耳朵…
梦缓缓沉到了底端,随后像肥皂泡一样破裂,艾普罗斯揉了揉眼睛,熟练的趴了起来,他又一次回到了他的‘房间’。
“啊,感觉好久没来了。”艾普罗斯起身,却下意识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处,那里正拿着某个非常眼熟的东西。
手杖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终于允许我带武器了吗?”,艾普罗斯激动的推开门,正想试试这玩意儿能不能在门外用…
咕噜咕噜咕噜……
他一脚踩空,掉进了水里。
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原本悬挂在天上的命运之轮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正是这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海洋……
艾普罗斯从水里爬了上来,逃似的回到了他的房间里,他浑身湿哒哒的,活像一个刚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场景怎么又变了!也不提前提个醒。”,艾普罗斯骂骂咧咧的擦干了脸上的水,心念一动,衣服就变干了,古怪的看了手杖一眼。
幸好这个在门外也能用,不然他就要淹死在自己的梦里了。那海水怪的很,一到水里就感觉它们在拼尽全力将你往下拉一样。
“不过,海洋,月神。”,艾普罗斯推开门,看着这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我记得是月亮引起了潮汐的起落,而这片海…”
这片大海感觉就像死了一样,水面一望无际,丝毫没有半分波动,水更是近乎全黑,海底几乎什么生物都没有。
艾普罗斯抬头往天上看,别说两个月亮了,这里连半个月亮都没有,暗红色的天空让人感觉非常压抑,让人喘不过气。
他捂住自己的心脏,感受这股陌生又突然的情绪。
“好压抑,好绝望,好悲凉……”,艾普罗斯摸上了自己的脸,感觉湿湿的,“为什么,我会难过,想哭呢?”
“一定是被影响到了。”,他摇了摇头,下意识想将这些情绪甩到脑后,逃似的把门关了起来。
“等到时候,做好充足的准备后,再去探索这里。”
…………
谁能想到,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的红尾鸽报社开张的第一天,门窗紧闭,丝毫不放外人进来,有人在猜测红尾鸽报是不是又挖到了什么大新闻,但实际上……
“为什么你们什么都没有准备啊!连横幅都要我现在写。”
横幅被放在了地上,舒陵正拿着彩笔在上面勤勤恳恳的写字,时不时还抱怨几句,写好后她还特意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看着就让人开心。
“最近太多事了,我都忘记准备东西了。”,杜兰特在桌子上摆了一碟碟精致的小蛋糕,看上去很是诱人,“蛋糕还是不够啊,走吧路易斯。”
呼呼呼…
美梦被打断,路易斯不满的抬头,“我说卢卡,我们昨天晚上凌晨四点才回来睡觉的,所以为什么这个宴会要上午来。”
锅已经热了,迪莫西夹起一片牛肉,小心的放在了锅上,“就像这样,用红酒腌过后直接开始煎就行了,过一会直接开始翻面…”
一旁,艾普罗斯认真的学着迪莫西的样子,把牛肉放在锅里,看上去很是认真,可随着时间流逝,他面前的牛肉发出了有些不妙的味道。
“你在干什么?!”,迪莫西的声音把艾普罗斯拉回了现实,“牛肉都要烧焦了。”
“啊,抱歉,稍微走了一下神…”
看着艾普罗斯明显心不在焉的样子,迪莫西叹了一口气,问,“你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之前都没见你这样。”
“啊,没什么的。”,对于这个话题,艾普罗斯明显不想多说,他能说什么,说自己的情绪最近有些奇怪吗,一到那梦境里就开始不稳定?
“好吧。”,迪莫西看了他一眼,不再追问,“那你最好把这个做菜步骤记下来,我现在可不相信你的厨艺了。”
这次艾普罗斯可不敢大意了,毕竟最近缺钱,他只能和舒陵一起天天吃面包,可不能光吃面包,总要加一些主菜……
“为了我(的肚子),这次我一定会非常认真的。”
艾普罗斯穿着围裙,拿来了笔和本子,神情严肃的记起了菜谱,甚至为了准确,还一直追问着调料的配比,以及到了什么时间就算成功了…
他认真的让迪莫西有些招架不住,连忙叫道,“就那样放啊,凭感觉,再不行你自己尝一尝。”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围着桌子坐下,崭新的办公桌被他们拼凑起来,盖上了桌布,变成了一个有些怪异的餐桌,桌上有烤肉还有啤酒,不过有些格格不入的是,那些啤酒杯里,居然混进了一杯果汁。
“我也想喝酒。”,舒陵不满的抱怨道,见没人搭理她,她戳了戳一旁的艾普罗斯,“啤酒是什么味道的,好喝吗?”
艾普罗斯喝了一口,认真的回答:“感觉非常难喝,要不你还是跟我换换吧。”
话是这么说,但艾普罗斯手下的动作却一点也不慢,伸手就要抢舒陵的果汁。
“不要!”,舒陵连忙护住自己的果汁,扭头不看艾普罗斯,“那我还是喝果汁吧,才不要你的啤酒!略略略。”
她做了个鬼脸,带着果汁特意坐到了远离艾普罗斯的地方。
在这一行人正快乐的开着宴会的时候,因为文森特公司最近的不平静,一些东西,也落到了教会的手上。
神官看着手上的小瓶子,仔细端详着,“这就是血清…那个能让人体质变好的东西。”
“我倒是觉得,像是某种巫术。”,老妇人从阴影中走出,慈祥的笑容让人忍不住去相信她,“能把人变成怪物,这手段和恶魔也没什么区别了。”
“说的也是。”,神官叹了一口气,手试探的碰触了一下瓶中的液体,几乎是瞬间,那个瓶子就被他甩到了地上,“污秽!”
他厌恶的看着地上那一滩液体,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手指,“他们不会都给民众打这些进去吧,我觉得所有人都需要一次‘净化’。”
“那就做吧。”,老妇人说,“我会帮助你。”
“还,还是不用了。”,神官连忙拒绝道,“不过我们可以去净化那些怪物,虽然他们研发出了解药…但是我可不相信这解药没什么问题。”
老妇人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并没有用处。那些注射过解药的人来到过教堂,伊莲娜给他们做了净化,确实没有什么异常,可见解药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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