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李护国坐在私人会所的真皮沙发上,面前的水晶茶几倒映着他阴沉的脸。木兰斜倚在对面,黑色机车皮衣在暖黄灯光下泛着冷光,指尖把玩着一柄蝴蝶刀,金属刀刃折射出细碎的寒光。
“严諪背后到底是谁?”李护国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我开出的条件,足够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木兰嗤笑一声,蝴蝶刀在指间翻飞:“李教授,您这是在用对付学生的手段谈生意?严諪可不是能用钱收买的人。”
“那你呢?”李护国突然倾身,目光如鹰隼般盯着木兰,“只要你说服她放弃特招生名额,要多少钱我都给。”
木兰猛地将蝴蝶刀插入茶几,刀刃没入大半:“李教授,有些账是钱还不清的。严諪是我‘继女’”,动她,就是动我。”说罢,她拔出刀,起身冷笑,“生意谈不拢,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会所外,引擎轰鸣声渐渐远去。李护国攥紧扶手,眼中闪过狠厉:“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来硬的。”
几天后的傍晚,校园论坛突然炸开了锅。一张模糊的照片在各个群里疯传,配文极尽龌龊之词,直指李柳茗行为不检。照片里的女生身形与李柳茗相似,却看不清脸。
流言如野火般蔓延,李柳茗的邮箱和社交账号被谩骂信息淹没。更过分的是,几个男生在食堂堵住她,言辞污秽不堪。
“听说她为了获奖,连系主任都......”
“啧啧,看着挺清高,没想到这么浪......”
“听说还跟那个谁上过床……”
李柳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在她快要崩溃时,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够了!”
严諪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外,她穿过围观的学生,径直走到领头男生面前。不等对方反应,一记响亮的耳光已落在他脸上:“嘴巴这么脏,不如去厕所待着!一天天的嘴跟吃大粪似的!”
男生被打得踉跄后退,捂着脸恼羞成怒:“你算哪根葱?少管闲事!”
“严諪。”她扫视周围的人,声音冷得像冰,“造黄谣、网络暴力,这些行为已经涉嫌违法。如果不想进局子,就立刻删掉所有信息,公开道歉。”
人群骚动起来,有人认出了她,窃窃私语:“就是那个揭穿李柳茗的严諪......”
“证据我已经收集好了,”严諪举起手机,屏幕上是论坛帖子的截图和相关聊天记录,“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解决,要么我报警。”
男生们面面相觑,灰溜溜地散开了。李柳茗望着严諪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严諪转身看向她,目光复杂:“咱俩的事没完。”说罢,她快步离开,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在地面投下一道倔强的影子。
暗处,一双眼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李护国握紧手机,咬牙切齿:“严諪,咱们的账,越来越有意思了......”
深夜,李护国办公室的台灯在雨幕中摇晃成诡谲的光斑。他盯着电脑屏幕上严諪收集证据的进度条,青筋暴起的手指狠狠敲击键盘,将一封加密邮件发送出去。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远处废弃工厂的铁门应声而开,三辆黑色面包车碾过积水,朝着校园疾驰而来。
木兰蹲在严諪宿舍楼下的阴影里,蝴蝶刀在掌心转出细碎银光。当她看见面包车上跃下戴着口罩的壮汉时,瞳孔骤然收缩——这些人臂弯处的蝎子刺青,分明和当年追杀她们的□□打手如出一辙。她立刻拨通严諪电话,听筒里却只传来机械的忙音。
此刻严諪正在实验室核对李护国学术造假的数据,手机却在实验台上震动个不停。当她终于注意到满屏未接来电时,实验室的玻璃幕墙突然爆裂,飞溅的碎渣在她脸颊划出细长血痕。三个壮汉手持铁棍闯进来,浑浊的目光锁定她手中的U盘:“小姑娘,交出来还能少受点罪。”
严諪后退半步,指尖触到实验台上的浓硫酸。就在她准备泼出试剂时,实验室的通风管道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木兰破风而下,蝴蝶刀精准划过一人手腕,在对方惨叫中旋身踢翻另一个壮汉。“走!”她将严諪护在身后,却发现退路已被更多打手堵住。
混乱中,严諪的U盘被打落在地。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弯腰捡起,镜片后的目光阴冷如蛇:“李教授果然没说错,你们俩还真难对付。”他晃了晃U盘,突然扯下口罩——竟是李柳茗的导师张成业,“不过,有些真相,还是永远埋在黑暗里比较好。”
警笛声在远处响起时,张成业等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严諪跪在满地狼藉中,看着被格式化的U盘,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李保国、李柳茗他们家要比张司家还难搞……”
木兰猛地拽起严諪,将她往通风管道方向推搡:“从这里逃!我断后!”话音未落,三枚烟雾弹突然滚入实验室,刺鼻的白雾瞬间吞没视野。严諪在浓烟中咳嗽着摸索,却摸到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掐住她的脖颈。
“继女?”李柳茗的声音裹着恶意从耳畔传来,严諪这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戴上了防烟面罩,“木兰那贱人居然把你当亲生女儿养?可惜啊,你们今天都得死。”李柳茗另一只手举起注射器,针头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千钧一发之际,木兰的蝴蝶刀破空而来,擦着严諪耳畔钉入墙壁。李柳茗慌忙松手后退,木兰趁机拽着严諪撞破侧边的消防通道门。两人刚冲下楼梯,身后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实验室的化学试剂被点燃,火光冲天而起。
校外的河堤边,浑身湿透的两人瘫坐在泥地里。木兰撕开衬衫布条为严諪包扎手臂。
严諪盯着木兰染血的指节,突然抓住她手腕:“你后背中弹了?!”月光下,木兰身后的黑色皮衣洇开大片暗红,伤口边缘泛着诡异的青黑色。她扯下衣角随意缠住伤口,冷笑:“是淬了蝎毒的子弹,李护国还真是下血本。”
河堤远处传来车辆碾压碎石的声响。木兰将一枚微型追踪器塞进严諪掌心:“去城南码头,找个叫老鬼的瘸子。”她抽出最后一柄蝴蝶刀别在腰间,目光扫过严諪颈间若隐若现的胎记——那形状,竟与“蝎尾会”图腾如出一辙。
爆炸声惊动了巡逻的警车。严諪刚要开口争辩,木兰突然将她推进芦苇丛:“带着U盘数据备份活下去!”刺眼的车灯扫过河岸时,严諪看见木兰迎着黑衣人冲去,蝴蝶刀在夜色中划出妖异的弧线,宛如一只浴血的蝶。
三天后,城南地下诊所。严諪握着手术刀的手微微发抖,手术台上躺着昏迷的木兰。老鬼蹲在墙角猛吸旱烟:“丫头,这毒要取蝎王的毒腺才能解。”他突然掀开墙上的暗格,露出满墙泛黄的报纸——1998年孤儿院纵火案、2003年科研数据泄露案,每篇报道角落都画着相同的蝎子标记。
手机在此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一段视频。画面里李柳茗戴着银色项圈,正被李护国用铁链锁在地下室。“想要解药?”李护国的脸出现在镜头前,手中注射器晃动着幽蓝液体,“带备份数据来城西废弃电厂,敢报警,这丫头和木兰都得死。”
严諪攥紧手机,目光扫过手术台上插满银针的木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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