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秋意夹杂着恼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旁的木质清香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尖。
刚回到家,何安平还来不及换鞋子就被穆景和拉过来按在椅子上。
穆景和双手按在椅把上弯着腰把人圈在自己的可控范围之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眼里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雀跃。
何安平推了推按在椅把上的手,“你干什么?让开”
简简单单的让开两个字硬生生让穆景和听出来责怪和娇嗔的意味。
这是在向他撒娇吗?
何安平看着穆景和一脸坏笑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抽晕在当场。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穆景和坏笑着将手臂往椅把前方收拢。
何安平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整得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挪挪,他背靠着椅子退无可退,微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我哪儿知道你想干什么,让……”
“我想吻你。”
穆景和打断了何安平的话,眼里染上莫名的情愫,声音温柔的都可以掐出水来,“可以吗?”
“不可……”何安平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头顶一热。
柔软的指尖拂过他的头发,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过他的发梢,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着,窸窣的电流刺激的他头皮发麻。
“我是来通知你,不是来征询你的意见,知道了吗?我的小朋友。”
穆景和说完吻了上去。
何安平用手肘撑在穆景和耳侧的沙发上,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半跪在沙发上,“现在轮到我了,你准备好了吗?我的穆先生。”
穆景和被这一声“我的穆先生”叫的心花怒放,嘴角的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何安平看着他笑的跟个二百五似的,暗骂了句傻子,低头便吻了上去。
穆景和双手放在何安平的腰侧,稍一用力便把人搂在怀里。
穆景和低笑一声。
低哑的嗓音透过耳廓直笑到人心底,加上他身上那股熟悉又带着点魅惑色彩的木质清香勾的何安平飘飘然。
他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精的话,那穆景和肯定是其中一个。
还是道行最深资历最拔尖儿的那种,让人明知有危险却依旧难以自止,甚至甘之如饴。
“哎,不过话说话来,你这儿接吻的姿势学的还挺多。”穆景和朝他挑挑眉。
何安平一听就回味过来了。
“那也没你实战经验丰富。”何安平老脸一红,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粗味儿,“也不知道亲了多少个男男女女才有这般娴熟的技巧。”
穆景和一听这话就急了,怎么他就有那么多个男男女女,说出来不怕他笑话,要不是第一天见面那个吻接的他难以自持,他也不会这样着急上赶的追在他屁股后边儿跑。
“天地良心啊,那天可是我的初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给你夺走了,还赏了一个过肩摔给我。你说说你是人吗?”
何安平被气笑,干脆也不亲了,不就是翻旧账吗?谁心里还没个小本本,随便翻两页就能把你吓死。
“是那天的初吻吧。你的初吻又不值钱,天天有有什么稀奇的。”何安平掰扯了下手指头,“我走后你不也给了那个金发碧眼的妞,还有那个牛排馆的妞,烧烤店的男人,接站的妞,还有那些我不知道的男男女女,鸭鸭妞妞的一箩筐。”
穆景和被他这旧账翻得头都要大了,他以前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听何安平这么一念叨好像是挺多的。
何安平一脸烦躁的看着他问:“怎么样?还要翻吗?”
不对啊,这些都是他爹和何博阳安排的啊,跟他初吻有半毛线关系。
穆景和理也直气也壮的说:“可是我没有吻过她们啊。”
何安平被他气笑,心里想着还想强词夺理,其他的先不说,那个金发碧眼的妞大半夜的站在酒店房间的门口,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自己来的吧。
“亲啥亲,硬干也是可以的。就那内什么金发碧眼的妞,那天晚上你跟她滚床单了没?”何安平看了他一眼要敢说没有,今晚就别回房睡了。
“没有,我跟她都不认识怎么睡,再说了,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也没见你跟我睡啊。”穆景和回答的异常果断。
要不是他亲眼看见那妞进了他的房间,他真的会被这气势给唬住。
“呵,拔吊无情的男人……”何安平推开他走到房间里把他的被子床褥全部搬出来扔在他身上,“自己睡去吧,渣男”
“砰”的一声,穆景和被锁在了门外。
这TM是怎么回事,穆景和一脸懵逼的坐在那儿,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哪儿说错了。
艹,他这是拿了什么破剧本。
按照刚才热情如火的激吻流程,接下来应该是欲拒还迎极致推拉之后成功的把生米煮成熟饭。
而不是让他一个人抱着一床被缩在沙发上一脸茫然。
何安平被气的回到房间里拿着枕头使劲儿的出气,MD刚表白就骗我。
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说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有那么难吗?
我又是那种斤斤计较心胸狭窄的人,难不成会为了那些个前任前前任,炮友炮炮友的把他赶去客厅睡觉?
何安平气呼呼的盖上被子,辗转反侧许久还是没有一丝睡意。
一想到穆景和肚子那股无名火又雀雀欲试。
MD,榆木脑袋。
房间门都没锁不知道抱着被子进来吗?生气了不会哄吗?哄不好不会亲吗?
MD男朋友会不会做,不会做就换人,气死老子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那是动动嘴皮子就完了的事儿吗?
一点诚意都没有。
何安平在愤愤不平和碎碎念中睡了过去。
翌日。
何安平早早起床刷牙洗脸连早饭都没有煮就去上班了。出门前还看了眼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人气的直翻白眼。
心,真大,果然,得到就不珍惜是男人的劣根。
何安平砰的甩上门,穆景和在梦中弹跳而起,他跑到房间里一看没人。
应该是出门上班了。
他钻到被窝里尽情呼吸着只属于何安平的味道,又把枕头拿过来搂在胸口,以熊抱的姿势抱着枕头继续睡觉。
何安平刚进鞋厂就被王家乐拉了过去,他想了一晚上还是很担心何安平的处境,那群人向来有仇必报。
昨天何安平为了帮他出气踩断了他兄弟的肋骨,那群混混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王家乐预想的不错,昨晚那几个混混从医院里出来就给何轩打了个电话,“何老板,你当初说的可是王家乐一个人,现在我兄弟被他朋友打断了肋骨,这笔费用该怎么算。”
何轩一听到王家乐那个朋友脑壳儿就突突的,前阵日子的狼狈和屈辱还历历在目,现在又跑出来坏他的好事。
“医药费我可以给你报销,只不过……”何轩停顿了一下。
“只不过什么?”混混头子试探性的问了一嘴。
“这人你得给我废了。”何轩眼里闪过一丝阴鹜,这种阴鹜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自打遇见那个何安平之后他就没过上安生的日子,先是半夜翻窗把他揍了一顿,在小区里出尽洋相,成为全小区茶余饭后的谈资。
再是喜提警察局一夜游被他爸训得找不到北,差点儿就家法伺候。
现在就连他想要教训个人出口恶气,也被何安平给搅了,这人到底是有多损,才会处处克他。
“这事儿难办,你说这法治社会哪能说废就废。”
小混混开口闭口的就是法治社会,要真这么遵纪守法也不至于在里面呆那么久。
何轩心领神会的笑笑,“价钱好说,只要你把这事儿办成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小混混笑笑连连点头顺带拍起了马屁,好话谁不喜欢听,特别是这种自以为有钱的富二代,多夸几句就让他们的傲慢直指天上。
何轩被这马屁拍的通体舒畅,一扫连日来拢在心头上的阴霾,“资金这两天会到账,还有要是有人给你打电话记得接。”
“好,知道了,何老板。”
何轩挂掉电话一想到何安平被废的跪地求饶的模样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王家乐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他一脸担忧的看着何安平,“你晚上提前一个小时回去,活儿我帮你干。记得走大路,大路人多。”
“怎么?你这是担心我挨揍啊?”何安平笑着揽上他的肩膀,笑着调侃道:“肋骨合了吗?就帮我打包扛箱子。”
“合不合上都能干,不就断了几根嘛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王家乐笑着看了他一眼。
“什么叫不是什么大事儿。”何安平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往他脑门上一拍,“我告诉你啊,这伤你得好好养着,别回头阴雨天的痛不死你。”
“知道啦,真啰嗦。”王家乐揉揉脑袋,“我跟你说认真的,晚上早点走。”
“放心,这事儿我心里有数。”
何安平见王家乐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表情就知道他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有事儿说多了矫情。
好朋友不都这样吗?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只要遵纪守法别的没在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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