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被何安平按着打的穆景和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就连手机里接二连三蹦进来的消息也未曾注意。
何安平双腿紧紧夹住穆景和的膝盖,双手将穆景和的手束缚住,两个人成30度角面对面的侧躺着。
“还反抗吗?嗯?”何安平气喘吁吁的问道。
“不反抗了,老婆好力气,为夫甘愿认输,求老婆大人能饶我一命。”穆景和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人,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柔情似水。
何安平看着穆景和对着他撒娇卖萌,一时没忍住破功了,随后就一发不可收拾直接笑趴在床上。
穆景和等他笑够了,将人揽到自己怀里,压低声音在耳畔说了句,“不生我气了,好不好。”
何安平感觉耳畔传来36.7摄氏度的气流,随后出现一种他从未听过的音色,低沉嘶哑又带着一点金属的质感不断冲击他的耳蜗,让他抖了个激灵。
“我什么时候生你的气了。”何安平挣扎了几下,将身体稍稍向后移。
“躲什么。”穆景和手臂一弯又将人圈到自己怀里,另一只手搭在何安平的腰上,“再躲一下我就要学树袋熊的抱姿了。”
低哑的声音在何安平的耳边一直回荡,一路荡到了他的心里痒痒的,让人有点儿难耐。
“好不好?”穆景和又问了一遍,神情严肃略带着点恳求。
何安平难以自控的脱口而出,“好。”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太晚了。
“渣男以外的语录。。。”穆景和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被人踹了一脚。
“闭嘴。”何安平一看到他那投机取巧的渣男样就来气。
刚认识的时候也不这样啊,帅气,沉稳,身上还隐隐带着高位人士的疏离感,哪像现在没脸没皮的赖着他,跟个二傻子似的翻来覆去的套路他。
何安平话锋一转,“我没有生气。”
穆景和一听就知道他是故意扯开话题,便由着他带路顺着他的话题问:“那你为什么不理我”
何安平:“。。。”
穆景和:“还摆出一副臭脸”
何安平:“。。。”
穆景和:“不情愿跟我相亲?”
何安平忍无可忍,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因为疼。”
一听到何安平喊疼,穆景和立马从床上爬起来,伸手就去拽他的裤子,“那里疼吗?我看看。”
“你这人,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之前的沉稳都去哪里了。”何安平死死的拉着自己的裤子,欲哭无泪的低喊着。
“被狗吃了,连带着心也一块儿被端走了。”穆景和使劲儿的拽着他的裤子往下拉。
“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我全家,现在就你一个人。你要是嫌冷清,我每天都可以召唤上千万个陪你。”
“你TM给我闭嘴。”何安平奋力的拽着他的裤子。
嘶——
完了
何安平的第一感觉就是完了,明天醒来没裤子穿了,他要是顶着个漏大腿根根的甚至还能看到裤衩颜色的裤子,会不会被当成暴露狂被人沿街追打。
万一幸运一点儿,刚出楼下的大门就被警察带走,那么何家会不会来赎人。
啊——CAO,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宝贝儿,对不起,它裂了。”穆景和抬头就对上何安平精彩纷呈且生无可恋的表情,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涂点药膏就好了。”
何安平躺在床上的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明天怎么逃脱大众的视野,安全到家,既不用去警局也不用被人追着打。
“宝贝儿。”
“宝贝儿。”
穆景和叫了他好几声,见他没有反应拍了拍他的腿,“宝贝儿,你怎么了?”
何安平回过神来,“没事儿。”然后他又见穆景和说了些什么,嘴巴一张一合的,但是他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的世界里。
片刻后
穆景和沉着脸提着一个大袋子从门口进来,手里提了一个大袋子,那个袋子大的能塞下好几条裤子。
何安平一看他手里的袋子瞬间来了精神。
这莫不是——
他床上弹坐而起顾不得身下传来的痛感,光着脚就从床上蹦脱下来。
自打穆景和进门的那一刻起,他的视线就没有从袋子上移开过。
穆景和见他兴致冲冲的样子,脸色又沉了几度。
何安平越走越快,只是离得越近就越觉得那个袋子怪异。
按理说新买的裤子都是折叠平整再不济也是稍有弯曲,不像这个袋子好像还有尖尖的东西往外突,他凑近脑袋想瞧得更加清楚奈何袋子被穆景和藏在了身后。
他刚抬头就对上穆景和又黑又臭的脸,何安平有些不明所以的眨巴着眼睛。
睫毛跟着眼皮上下翻动,里面是无尽的好奇和说不清的期待,深邃又天真烂漫,一如初见是那样,只是现在的他眼里少了狠戾添了几分稚气。
穆景和一时恍神,直到手上传来拉扯的感觉才慢慢收回思绪。
何安平从穆景和手里抢到了袋子,迅速护在身后然后用自以为是恶狠狠的眼神瞪了他一眼,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穆景和看着他那护犊子一样的护着那个袋子,瞬间被气笑,就连沉了很久的脸也逐渐挂上笑容。
何安平蹲在地上,边解袋口边抱怨太紧。
穆景和依靠在墙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在地上犯嘀咕的人。
体形偏瘦,弯腰弓背的时候衣服上还能隐约看到背部的线条,脑袋上的那一戳头发一晃一晃的在空中立着,似倒非倒,似站非站。
何安平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那道定在他身上的视线,一门心思全部扑在解袋子上。
只是他还不知道,现在解袋子的速度有多快,待会儿就有多后悔。
最终在何安平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袋口缓慢松动就在他要解开的瞬间,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你确定要打开吗?”穆景和嘴角一勾。
“当然,难不成这里面放了金子。”何安平转身仰着头调侃道。
“那当然是比金子还让人心动的东西。”
“我才不。。。”话还没说完,只见何安平的手一顿。
随后房间里传来一阵喊骂声和笑声。
穆景和掌心握拳抵在嘴角,笑意盈盈的看着何安平在房间里跳脚,就连骂他种马,打桩机也全盘接收。
男人嘛,哪个不好色。
况且能在技术上能让另一个男人臣服也是一种莫大的本事。
何安平骂累了,坐在床沿上背靠着枕头,穆景和笑着给他递了一杯温开水,“骂累了吗?累了就润润喉休息一会儿再骂。”
“你。。。”何安平一时翻不出什么骂人的新词,再加上确实有些渴就顺势接过眼前的茶杯。
他把视线重新移到穆景和身上,还是笑眯眯贱兮兮的样子,让人一时寻不到错处。
他明白,见好就收,给台阶就下的道理。
可是,他就是很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些什么。
气他爽完就走?可是那天早上是他自己先赶的人。
气他太久太猛?好像也是他先嘴贱说他快。
那他到底在气什么呢?
气他背着自己相亲?
可是他自己也相了,只不过不知道相亲对象会是他而已。
阿西吧,果然爱情使人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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