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娜震惊得不敢动。依旧紧紧闭着双眼。
塞瑞利亚半蹲着身子在床边，低垂着脑袋静静看着她，突然呲笑一声，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
莉莉安娜悄悄睁开一只眼，看见塞瑞利亚靠近的放大版美貌，她嗖地重新闭上眼睛。
塞瑞利亚真的是，过于恶劣的性格导致别人忘记了她生得一张好脸。
“怎么偷看我。”塞瑞利亚低声地笑着，“小心我挖掉你的双眼。”
这故事还是莉莉安娜讲给她听的。
传说魔女会悄悄挖掉晚上不睡觉，偷偷摸摸玩耍的小孩的双眼，只要小孩看到她，魔女就会诡谲一笑。
然后小孩子就会永远看不见了。
这个故事通常是卡内里特大陆的妈妈们，吓唬不老实睡觉的孩子的，但初听这个故事的莉莉安娜和塞瑞利亚并没有被吓到。
十四岁的塞瑞利亚表示只要魔女敢来挖掉她和莉莉安娜的双眼。
“我就打得她满地找牙！”
塞瑞利亚挥舞着拳头，如是说道。
十三岁的莉莉安娜合上书，笑了笑：“这故事是妈妈讲给小孩听的。”
“我妈妈可没讲过。”从小没见过母亲的塞瑞利亚耸耸肩，说道。
“我也是。”小时候险些被母亲打死的莉莉安娜附和说道。
小苦瓜看小苦瓜，两个苦瓜笑哈哈。
莉莉安娜想到这儿，不由得笑出来。
塞瑞利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绿汪汪的眸子好似一眼望不到底的绿沼泽：“笑什么。”
莉莉安娜噤了声。
生气的塞瑞利亚，真的太可怕。
认识这么多年，塞瑞利亚看似喜怒无常的情绪，已经被莉莉安娜摸了个彻底。
比如，她现在绝对在生气。
可是为什么生气，莉莉安娜有些摸不透。
但是，先滑跪道歉准没错。
“对不起。”莉莉安娜盘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扯扯塞瑞利亚的衣角。
塞瑞利亚笑了，只是那笑里有些咬牙切齿：“你错哪了？”
“我……”
莉莉安娜刚吐出一个字，就被塞瑞利亚打断道：“是错在不该抛弃我一个人叛逃，还是错在明明引来了我家随从，却又偷摸跑掉。”
“又或是错在答应我不再受无意义的伤，但还是让自己身陷险境。”
被绕晕的莉莉安娜的：……我还真是罪该万死啊。
摸着手臂上上好药还用纱布包起来的伤，而自己睡前根本没做任何处理。
转而想到醒来时看到站在窗前的塞瑞利亚，不知道已经一个人站了多久，莉莉安娜心里泛上酸涩。
“抱歉。”莉莉安娜说道，“不该，不该抛下你一个人的。”
房间内一时陷入死寂。
“再睡一觉吧。”塞瑞利亚扔下这样一句话就逃也似地跑出房间了。
米娜正在坐在客厅沙发上扒橘子吃，见塞瑞利亚出来，她用一种看热闹的眼神望过来：“这么快？小孩儿不太行啊。”
“闭嘴吧你，”塞瑞利亚没好气地怼道，
“干嘛干嘛，”米娜对于塞瑞利亚这种不尊重前辈的行为司空见惯，这小孩儿似乎谁都看不顺眼，哦房间里那个叫莉莉安娜的魔法使除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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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袒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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