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夙风离开深海秘境后的中元节。那是心魔初次出现的日子,也是第一次与夙风见面。
夙风坐在沈冰渊的石碑旁,他在沈冰渊之墓摆放了她喜欢的吃食、鹂儿酒,以及沈冰渊喜欢的梧桐花与玫瑰花。
夙风的心在悲伤中沉沦,仿佛永远无法复苏,看着沈冰渊的衣衫、玫瑰花、梧桐花琉璃梳子、沈冰渊自画象,夙风不禁凄然泪下,回忆起那段美好时光,对沈冰渊的怀念之情。
夙风看向沈冰渊之墓,喃喃自语:“冰渊,你在地府过得好吗?”
梧桐花飞过来,飞到沈冰渊之墓。
一阵风飞过来,风飞到沈冰渊之墓,夙风。沈冰渊之墓下的两个长明灯灯火被风吹得轻轻摇曳,似乎想吹熄两个长明灯灯火。
“冰渊,今夜是七月半。因传说此日地府开放亡魂返回阳间,冰渊你会回来吗?”
夙风悲伤的说,他看着沈冰渊之墓,想起了沈冰渊死在血海里面,死在血海的沈冰渊只能成为血海的一部分,就连沈冰渊的魂魄被冤魂撕掉了。沈冰渊不会像鬼魂一样在七月半从地府返回阳间。
夙风为沈冰渊在湖上放了三百个荷花灯。荷花灯是送给鬼魂的最好礼物,夙风为沈冰渊放了三百个最好的荷花灯礼物。
夙风喃喃自语:“我怎么忘了,冰渊已经……”
没有来世了,更不会在七月半从地府返回阳间。这些话夙风没有说出来,他说不出来,尤其是在沈冰渊之墓。
“夙风……”如同萤火虫一样小的声音在夙风耳畔响起,夙风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夙风回身,没看到人。清明山只有夙风一个人,不会有第二个人。
夙风暗道:“没有人,刚才的声音是幻听吗?”
夙风回身看向沈冰渊之墓,“冰渊,你在……”
“夙风……”夙风的耳畔又响起刚刚的声音,声音如冬日的清晨,像是冰山上的雪莲,清冷如冰玉。
“谁?”夙风冷冰冰说到。
“夙风……夙风……夙风……”声音的主人没回答他,只是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声音如冬日的清晨,像是冰山上的雪莲,清冷如冰玉。
夙风的金黄色眼眸瞪大,柔声道:“是你吗?冰渊?”
“……”
之后死一般的宁静,声音的主人没有再说话,刚才的声音似乎是夙风的幻听。
夙风暗道:“难道刚才听到的声音是幻听?可为何幻听到的是本少主的名字?”
就在这时,虞子书跑过来,开口:“少主,今夜清北镇好热闹,我们去清北镇吧。”
“本少主不想去清北镇。”夙风想都没想直接拒绝,“本少主刚才听到冰渊在叫夙风,你说冰渊是不是还活着?”
“怎么可能?沈冰渊已经……”虞子书没说沈冰渊不在了,他说不出口。
虞子书:“应该是少主太过思念沈冰渊,思念成疾,导致少主出现了对沈冰渊声音的幻听,以为沈冰渊还活着。”
虞子书:“我真的很希望沈冰渊还活着。”
虞子书:“明北千山不能少了沈冰渊,明北千山七弟子的位置还空缺了。”
明北千山七弟子的位置自沈冰渊死后一直空缺着,众长老和掌门商量七弟子的位置不能一直空缺,要让内门弟子比试,谁赢了谁就是明北千山七弟子,哪一个内门弟子不想成为七弟子。夙风、秦洛声、顾永、唐翼、虞子书、谭檀生、铃玲、宁千璃得知后,极力反抗内门弟子取代沈冰渊成为明北千山七弟子。
辰夜真尊、清缘真君、银辉真君、沁樱真君、瑶玉真君也不同意有内门弟子取代沈冰渊成为明北千山新七弟子的身份。
就连岚云、柳江莲、兰缤也不想有人取代沈冰渊成为明北千山新七弟子的身份。因为一但有内门弟子取代沈冰渊成为明北千山新七弟子,那么沈冰渊似乎不曾在过明北千山,连一个弟子身份都没有,仿佛带走了沈冰渊在明北千山似的。
掌门和其他真君见那么多人不同意有内门弟子取代沈冰渊成为明北千山新七弟子,之后弟子比试取消。
明北千山七弟子的位置一直空缺到现在。
夙风沉声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行,我走了。”虞子书说完离开这里。
夙风坐在沈冰渊之墓前,他喝着酒,手抚过沈冰渊之墓。柔声道:“冰渊,是你在叫我吗?你活着对吗?”
“夙风。”心魔冷冰冰的声音里有着独特的冰冷,像是冰山上的冰雪,又像是清晨的薄雾、轻柔、冰冷而迷人。
听到“沈冰渊”的声音,夙风猛的回身,看到了多年前早已经死在血海的“沈冰渊”站在桥上,他的金黄色眼眸中充满了浓浓的爱意,那份情感仿佛是从心底涌出的,弥漫着爱的味道。
夙风的速度如同风一样快跑向“沈冰渊”,他紧紧抱着“沈冰渊”,抱着他日思夜想藏在心底深处的爱人。夙风不想放手,害怕“沈冰渊”下一秒不见,害怕是自己的幻觉。
夙风柔声道:“冰渊是你吗?我就知道冰渊舍不得弃下我!”
夙风看着沈冰渊,哭着说:“冰渊,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我也好想你,我今夜终于可以出来见到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日见不到你。”心魔冷冰冰的声音里有着独特的冰冷,像是冰山上的冰雪,又像是清晨的薄雾、轻柔、冰冷而迷人。
夙风的眼里只有“沈冰渊”,哪注意听到“沈冰渊”说的“我今夜终于可以出来见到你了”。
“冰渊。”夙风柔声道。
夙风和“沈冰渊”的眼神在这一刻交汇,仿佛拨动了内门的琴弦,激起一阵阵情感的涟漪。他的眼神充满柔情,如同春风吹拂着她的脸颊,而她的眼神清澈明亮,宛如明月在照亮着他的前路。这一刻,夙风和“沈冰渊”的心灵相互契合,仿佛合为一体。
夙风回身的那一刻起,清明山变成了另一副场景,清明山本没有湖水、桥、彼岸花。可是现在另一副场景有湖冰、桥、彼岸花。
夙风看见“沈冰渊”就风一样的速度跑向少女,哪注意到清明山发生了变化。
湖面上飘浮着一个个美丽的花灯,宛如天上落入的繁星,花灯的灯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将黑暗的世界装点的如诗如画。
在美丽的星空下,彼岸花娇艳欲滴,如同月光下的仙子,独自开放,带着尘世的眷恋,绽放出最美的温柔。
本是一个沉醉的美丽夜晚,夙风却因“沈冰渊”而渐渐吸引。
此时月光洒在“沈冰渊”身上,“沈冰渊”的容貌如明月般皎洁,照亮了湖面上的整个夜空。
“沈冰渊”的容貌如同明月一样婉约动人,让夙风无法忘怀。
“沈冰渊”给夙风一种感觉充满着无限的魅力、神秘、妩媚,以及陌生和危险的气息。
夙风看着眼前的“沈冰渊”,这个“沈冰渊”让夙风感到陌生,太陌生了,陌生得像是一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眼前的“沈冰渊”是一个十分的陌生人,而不是陪伴夙风多年的沈冰渊,更不是夙风的七师弟(师妹)。
夙风暗道:“她真的是冰渊?眼前的冰渊太过陌生了,没有一丝熟悉感。让本少主有一种不认识她的感觉。”
夙风暗道:“她真像是一个陌生人!”
夙风暗道:“这个″冰渊″感觉怪怪的,不像是我认识的冰渊。”
夙风打量着“沈冰渊”,“沈冰渊”一袭红色长裙似浸透了千年血月,在暗夜中绽开不祥的荼蘼,裙裾翻涌间仿佛有冤魂在朱砂褶皱里呜咽。
夙风猛的堆开“沈冰渊”,双足退后几步,冷漠又警惕地目光看向“沈冰渊”。“沈冰渊”被夙风猝不及防的堆倒在地上,“沈冰渊”看向夙风,目光中充满了夙风为什么堆冰渊。
“沈冰渊”冷冰冰说:“夙风你为什么堆冰渊?”
夙风冷若冰霜:“你不是冰渊!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冰渊!?”
“沈冰渊”冷冰冰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沈冰渊谁是沈冰渊!?”
“沈冰渊”冷若冰霜:“夙风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说胡话!”
“呵。”夙风冷冰冰的目光扫向“沈冰渊”,冷若冰霜:“你不用在装了!你身上有一种阴森的气息!冰渊身上可没有!你倒底是谁!?”
“你看看这里是哪里!”
“沈冰渊”冷冰冰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深渊,给夙风一种如坠入黑暗下的深渊的感觉。
夙风看向周围,有湖上的花灯,两边岸上种满了彼岸花。此时的两人站在桥上。
夙风暗道:“这里不是清明峰!”
夙风警惕的看向“沈冰渊”,冷冷道:“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我是你的心魔!我在你体内很多年了!今夜终于可以出来见你了!”
“沈冰渊”冷冰冰的声音充满了冰冷的深渊,给夙风一种如坠入黑暗下的深渊。
“沈冰渊”冷若冰霜:“冰渊要走了,期待我们下次见面!”
话音一落,“沈冰渊”消失在夙风的面前。
桥、湖上的花灯、两边岸上的彼岸花消失了。夙风站在沈冰渊之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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