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乐说的是余嘉泣,但刚说到第二句就被平诗雨拉了下胳膊,后半句的声音越来越小。
“她这两轮的号码牌有多危险你看不到?第一轮甚至在最后直接和我换了目标号码牌,你岁数小不代表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吧!”
徐乐想反驳,但她也知道崔婉丽说的都是实话,两度开口什么都没说。
“气要是都撒完了,就都过来商量下这一轮吧。”
余嘉泣看得出崔婉丽从第二轮起就对徐乐心有不满,也知道部分原因是来自她的直觉在徐乐身上不灵的缘故。
但哪怕崔婉丽掩饰的再好,小孩子心思往往比大人更敏感,徐乐不是感受不到,所以也故意避着崔婉丽不和她说话。
余嘉泣拿出自己的号码牌,她这把是5号。
“到这一轮了,确实也没隐藏号码牌的必要了。”平诗雨也亮出自己的号码牌。
大家依次拿出号码牌。
平诗雨是1号,
崔婉丽是3号,
礼帽男是4号,
徐乐是2号。
这轮最危险是崔婉丽。
崔婉丽认为徐乐是猎人,礼帽男没站队,但是在崔婉丽说话时频频点头。
平诗雨和徐乐自己也认为猎人不可能是徐乐。
意见不合,打成了2比2平,只差余嘉泣的看法。
崔婉丽急切道,“5号,现在只剩4名玩家,只要这轮死掉两人,第四轮她随便杀一人,猎人阵营可就获胜了,简直轻轻松松。”
余嘉泣看了圈众人手中号码牌,没直接给出答案,“我想单独和3号说两句话。”
这时提出来在外人看来颇有些拉帮结伙的意思,但平诗雨和崔婉丽肯定都站余嘉泣这面,礼帽男和徐乐也不会说什么。
三分钟后,二人返回204。
余嘉泣看向徐乐,“徐乐,你可以和崔婉丽交换号码牌吗?”
徐乐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可…可……”
她知道这不是请求,自己也不可能打得过余嘉泣,憋住在眼眶中打转的眼泪,颤抖着交出了号码牌。
见徐乐这副模样,崔婉丽也有些不忍,但终究和她进行了交换。
现在,崔婉丽是2号,徐乐是3号。
“剩下的大家就分头行动吧,希望这轮能顺利结束。”
余嘉泣说完这句话抱了下崔婉丽,不做停留转身离开,背影看上去有些匆忙。
对着那道背影,崔婉丽想开口,但张口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咬牙挪开了视线。
徐乐是第二个离开房间的,门一关,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徐乐,你已经9岁了,妈妈说过女孩子要坚强,你不能再哭了呜呜呜。”
徐乐的哭声压不住,屋里剩下的三人也不好出去。
“你不去安慰她一下?”崔婉丽不知道平诗雨怎么坐的那么安稳。
平诗雨靠着墙壁,轻轻合上眼,“乐乐没事的,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你应该也清楚。”
崔婉丽哑口无言,脸上难掩震惊。
两人像是打了圈谜语,礼帽男听的摸不着头脑,“那我也先走了?”
第四个离开的是崔婉丽,听声音是去一楼了。
平诗雨的伤口不再流血,但疼痛不减,她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角落,疲惫的睡去。
【玩家地图定位已开启,玩家可点击号码牌查看,1号玩家开启三分钟警报模式】
平诗雨是被自己身上的警报吵醒的,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十几分钟了。
与此同时,204房间的门被再度打开。
平诗雨抬眸,视线定格在余嘉泣的身上,“你来啦。”
余嘉泣关上门席地而坐,“看来你毫不意外。”
“毕竟是你说了‘下轮见’,还是说难道是我误会了,这句话真的是对它说的?”
“没,你猜的没错,我只是意外你居然听得到。”
“玩家自然是听不到的。”平诗雨话说一半就被余嘉泣腰间的号码牌吸引了视线,“你刚才离开是去拿了那个?”
余嘉泣低头,摆正腰间写着“鬼”的号码牌,“有些暴力拆除了,还好能用。我怕还没等我找到它的号码牌,你就被抓走了,那我们连坐下聊天的时间都没有了。”
平诗雨平静的望向余嘉泣,“我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现在回忆起来真是处处都有提示,大家都陷入了思维误区,再加上偏偏是和我有过接触的人,怎么模仿还是会有遗漏。”
游戏给出的提示,余嘉泣只看出两个,很可能有其他的地方被她遗漏了。
第一个是大厅的光线。
大厅抽签处,地上环绕的光圈,只有六处尤为发亮的地方,仔细观察可以发现,这六个光点间的间距并不平均,它们对应着玩家们的位置。
余嘉泣起初没在意,但第二轮回到大厅时一楼很昏暗,才让她感觉到少了什么。
回忆的很模糊,这两轮平诗雨也都站在自己旁边,余嘉泣只能隐隐感觉第一轮眼镜男前方是没有光点的。
第二个是房间,三楼的玩家房只放了六间。四楼空空如也,唯独放了两间上锁的房间,这怎么看都很不合理。
第一轮结束后可以知道玩家们被存放在它腰间的号码牌里,可以排除四楼房间属于它的可能。
但如果代表的分别是玩家阵营人数和猎人阵营人数,就合理的多。
余嘉泣其实怀疑过平诗雨不止一次,但胖男人和眼镜男实在可疑性大的多,于是陷入“只有一名猎人”误区的余嘉泣优先选择了眼镜男。
而让余嘉泣确定“平诗雨”的原因主要有三个方面,一个是平诗雨本身,其次是徐乐和崔婉丽。
领主游戏的触发条件是——若是进入同个领地内人数达到一定数量,将被一同拉入领主游戏。
为了防止玩家逃脱,“鬼抓人”这个游戏是直接将玩家困入游戏,直到最后一人进入,游戏正式开始,可以参考被困在这里最久的徐乐。
余嘉泣正是这最后一人,但她闯进来前和平诗雨还有一段距离,平诗雨自始至终没离开板寸男旁边,如果她才是最后一人,那游戏早早就便开始了。
所以根本不该存在当余嘉泣闯入时,平诗雨会跟在后面一同进来的可能。
…
她本身模仿的平诗雨也漏洞百出。
面对何晨几人时,余嘉泣和平诗雨是合作关系,更多的是演给第三人看,但并不代表她们有多亲近。
可“领主游戏”中的“平诗雨”非常认可亲近余嘉泣,甚至于紧贴着余嘉泣又带着徐乐一起行动。
“平诗雨”两次拿出面包分享,余嘉泣也主动询问了是否是生存礼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但实际上,余嘉泣对平诗雨的生存技能早有大致猜测。
发电机、电锯、手电筒,统统出自她手,平诗雨亲口说过她做出的手电筒模样随机但功能相同,也凭借手电筒确定了余嘉泣真玩家的身份。
不排除是天赋技能的可能,但天赋技能有1-2次的次数限制,她光挂卖的手电筒最少也有十个,可能性实在太小。
所以生存技能偏向什么方面显而易见。
至少不应该是食物类生存技能。
至于行为上的漏洞,
第一轮游戏,余嘉泣随口提到了没能仔细检查的四楼,“平诗雨”只说游戏快开始了,便和徐乐去了一楼。
结合胖男人被抓时二人仍在一楼,“前半个小时,她们居然一直都在一楼。
明明空房间在二三楼,她却毫不犹豫选择去到一楼,而第一轮,它确实刷在了四楼。
另一位被余嘉泣怀疑知道刷新位置的就是眼镜男,而眼镜男的猎人身份已经被坐实。
在余嘉泣帮助崔婉丽第一次成功逃脱后,这种怀疑陡然加剧。
因为没有地震。
后面几次的逃脱成功,也没再发生过地震。
为什么唯独是那一次?
那次逃脱成功是徐乐,也是带着徐乐逃脱的“平诗雨”,而紧随地震而来的广播就是违规通知。
“鬼”连续瞬移受到了全面减50%的惩罚,而徐乐那次逃脱惩罚的却是玩家总时长缩短和一条突兀的【猎人无法再主动选择号码牌】惩罚。
最大的可能便是违规者既有玩家又有猎人。
那次逃脱是最令余嘉泣困惑不解的,她不明白为什么抽到死亡牌的3号许明辉站在次卧门口一动不动,也不明白为什么它不去追击走廊另一侧的“平诗雨”和徐乐。
这个谜题在第二轮结束才得到答案。
代表着徐乐和“平诗雨”的蓝点停下的位置正是次卧,一串脚印是徐乐,另一串脚印对比后比余嘉泣小上一些。
脚的长度与本人小臂的长度一致,可以直接排除男玩家了。
徐乐的脚印已经在这了,崔婉丽与余嘉泣身高接近,小臂修长,剩下的只有平诗雨。
余嘉泣会看到玩具四处丢弃可能也是徐乐本能捡周围物品在攻击它。
而许明辉不逃反追的诡异行为也就很好理解了。
许明浩见她们上来本想逃跑,但看到了“平诗雨”带着徐乐竟进入了次卧,看到即将追上的鬼手臂被拦在门外,他立刻意识到了那间次卧是另种意义上的安全屋。
关于次卧,游戏有明确的限制,哪怕是房间的原主人也受限于此,“平诗雨”和徐乐就是在这里强行违规,徐乐看到了信息但受到限制无法说出细节和依据。
许明辉对此却并不清楚,对他而言这是喜从天降,所以迫不及待的向着次卧跑去。
至于最终结果,从次卧内仅有的两串脚印来看,许明辉大概率是没能进去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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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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