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购买衣物,回赠义髻

“现在还不能走!被咬伤的人不久会发病成为尸人...”

他两人急行数米,骤然数声惊呼自身后炮轰而来,李斯炽心道不好,转身便见头顶抛来个粗布黑影,这人四肢修长宛若蜘蛛,身影巨大盖住光影,肢体张合间将李斯炽与李惟樾一同抱在怀中,三人落地之后擦出数米堪堪停下。

受伤的右臂与身旁之人相撞,再逼出一股精血,背部更是火辣辣酸爽,激得李斯炽无声骂了句什么,李惟樾没听清,身上尸人肮脏无比,涩臭腥咸,令他不由自主皱眉嫌弃,他欲抬手,这才知滑擦于地时的动作令短刃深陷于地里拔不出来,耳边姜涞声音远不可及,显然也是遇到袭击了。

就在丧尸凑近李惟樾打算享用美味之时,李斯炽迅速抬起手臂,只听一“噗!”声刺入尸人脖颈捅破血管,血液瀑布一泻千里,冲刷两人惊慌未歇的脸颊!恶臭浓稠万倍!

尸人不死心顾涌数下,李斯炽力道不够,没能一击毙命,他凄惨一张隽秀脸死死瞪着尸人,手指发白彰显无力,而那红血妖冶如红绸,在细心为他添妆!

李惟樾握住柄棒,为李斯炽,增上最后的赤色头巾!尸人之血!浸染二人之世界!

先一步松手的,是李斯炽。

死了...死了!

晕过去之前,他的脑神经高度亢奋跳的头快裂了,李斯炽想,若非失血太多,他定强撑着把眼前杂事经历贯透,他怕自己被扔在这任由丧尸啃食,怕再也睁不开眼睛。

......

眼落百花,竹叶翻飞,流水穿过耳空,床幔拂过眼眸,李斯炽数次眨眼,确定自己尚且活于人世,而非飘入天境。只道酸痛无比,细究不知部位,李斯炽抬眼打量床下半屋风尘,与躺在榻上喝茶之人撞了视线。

李惟樾修整妥帖,一袭红袍,笑眯眯瞧他:“你可是睡了好一场,劳累我守着你浪费一天好光景!”日落西山,已近黄昏。

李斯炽看他,眼中困顿。怎得到了这陌生地方?丧尸呢?被控制住了吗?冯念玉呢?他莫非被扔下了?

对面的人说完抬酒一杯,明显不打算为李斯炽解除疑惑。

李斯炽也没指望李惟樾为自己解惑,转到床边半坐,知道伤口上了膏药。先看自身,身上衣着不变,橘色内衬腥血纵横,挂在皮肉上,没扣扣子,外套冲锋衣亦是松松垮垮搭着,看来给他上药的古人不会穿现代的衣服,他默默拢好衣物,再看高个男,他躺在榻上不动,桉上放有瓜果甜点另有美女捶腿捏肩,自己一双眼睛半睁不睁落下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兴趣浓浓。

呲笑着:“怎的个二十多岁男子,比春楼里的花妓白比书苑里的童子瘦,你莫不是妖物吧?”

自己身上迷幻色彩颇多,要在这古代过活,需得有正经身份,李斯炽略一斟酌,郑重其事:“我乃玉山之上修习道士,这趟与我师弟下山游历路过此地,换衣改发乃是我师门绝技,奈何我道行不够现了原型,一点小把戏,让郎君受惊了。”

拱手致歉时想起对方之前叫冯念玉小道士来着,如此说,应该合理吧?还有,你们古人软肉塌肩腰肥腿粗的不注重体态,还怪他瘦?你不更瘦?

李惟樾挥退女子,眼睛钩子似的弯弯发亮,下了塌朝李斯炽走来:“还是个道士?稀奇稀奇!怪不得形态与凡人有异!可否变个戏法与我瞧瞧?你身上衣着可携带余闲?我重金收购。”

他信了,李斯炽暗暗松口气,站起身和气否决:“师门独技不可外露!还有,我出来得急,只这一身!不能卖与旁人!”

总不能在此事上死磕,再问下去该露馅了!这家伙明显不是好惹的,得多变态的人才动不动杀这个砍那个的,明明白白疯子一个,李斯炽得离他远点!

他现在满头雾水,急需冯念玉与他说道说道!李小儿是坪村人,其他的呢?谁家孩子?干什么工作的?家里几口人?还有,他俩到底怎么碰上眼前这个神经病的?这个人究竟是谁啊?

“我可是好心救了你的命唉,还是旁人吗?衣服而已,送我怎么了?我还你百身,还有你这头发,忒丑,我知道长安有几家做得义髻颇具盛名,我送你百顶,可好?”

李惟樾离得太紧,李斯炽稍稍后仰脑袋,紧张道:“算...算了吧。”

要那么多假发干嘛?他只有一个脑袋!还有,长安?长安!加上这里人衣着来看...莫非是大唐?!

愣了没一会,也是怪他自己,忘了眼前之人没有品德,下颌被李惟樾捏在手里攥得生疼,对方眼中不耐时,李斯炽连忙回神道:“师门严苛,衣服不可买卖!”

一再遭拒,李惟樾煞气难忍,笑意荡然无存:“我不是在与你商量!你若是不肯卖,又没有多余的,我可以杀了你取衣,或者留你一条性命,扒光了你后直接仍在外面!”

他掏出一件物什,抵在李斯炽脖子一点红痕处,冷言威胁着:“用你带来的兵器杀了你好不好?”

玛德螺丝钉落他手里了!兵器?螺丝钉成兵器了?本是离开406宿舍前往609宿舍时保身之用,没想到随着他穿越到了这,好歹派上用场了,不过,用这个囊死我吗?为什么又是脖子?

冷静啊哥们,非要这衣服干嘛?!你要为冲锋衣和格子衬衫代言吗?

“我...我可以给你!身上衣服都给你!”李斯炽心一横,暂且不顾后话是否回得去现代,得把眼前这疯子糊弄过去,“你得放我和冯念玉平安离开!”

“又讲条件啊!”李惟樾有点失望地松开手,像个失了玩具的边牧犬,眼色暗淡,一下又狠厉,“来人!把这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物扒了衣服,关在那道士房里,等夜深拖去城外埋了。”

什么?!

什么!!

眼见门外有光影晃动,李斯炽差点给他跪了,“...不提条件了,衣服给你,我还有关于尸人的事情没告诉你呢!”

李惟樾不为所动,门开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来人声线低沉,语怀关切,暗藏笑意,气势沉稳:

“怎么了,谁惹李司马生气了?”

以样貌见,年龄应长李惟樾几岁。

单此一人,再无旁人进入,甚至门都是眼前之人自开自关的。

看来,暂时没人守着这里,对了,他的人该不会都死山上了吧?

想起昏倒前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应该听到了吧?身边护卫连同侍女皆被咬到,这会怎么样了?变成丧尸了?还是暂且活着?

李斯炽松了一口气!李惟樾给他用的药膏应该是极好的,这会子一点疼痛不觉,手上也敢用些力道,撑着床铺下了床,双脚磨进运动鞋里,好家伙!你猜怎么着,瞒屋子里他最矮!

李惟樾对来人发不出牢骚,只是一把拦住即将夺门而逃的李斯炽拦回来扔在床上,坐在床边堵住他的生路:“你竟然平安回来了?”

“你都把姜涞派去接我了,我要是不回来,如何报你恩情!”来人宽厚温和,语气带笑,“这个是?”

“山脚捡的小道士,在我眼前刷戏码,觉得有趣,带回来玩玩。”李惟樾挡住他身影,瞧他身后门外,“姜涞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

“你的那些护卫...已经发病了,姜涞去处理了。惟樾,你没事吧?我下山时瞧见地上尸体,啧,血流漂橹,这得损失多少人才能知道置敌死地之法,你可有受伤?”见李惟樾干摇摇头,他又道,“听衙门里的人说这疫病是从坪村爆发的,咱们也是巧了,刚好离得近碰上了,如今赵州城门已锁,挡住了疫病的扩散,可不知,城外的百姓该如何活呢!”

他连连叹息,好像这赵州是他的城池被疫病祸害的是他的子民般,唉声载道得,让李惟樾心中生恼,不跌阴阳上两句,姜涞可算闯了进来,神态急躁,气喘连连。

“郎君,出事了,城中有食了黑血死鸡的,眼睛发黑癫狂如尸人!已有近百人遭到波及!”

李惟樾觉得李斯炽刚刚那句暴露了隐瞒他很多东西的事实。他知晓田枂话中关切含几分真心,至少杀死尸人割头刺心之法从何而来便是他的试探,李惟樾莫名不想被他知晓这法子出自谁口。

谁知,如今好不容易逃离虎口,没一会又生事端,姜涞现在的话便应证了李斯炽对尸人的确有隐瞒!很多隐瞒!

转过身向床榻之上的人儿探去,李惟樾一愣,无声笑了:“豁,你看,就这戏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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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丧尸辩证法则
连载中王杨补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