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下的月光透过玻璃映射在惨白的走廊上,“滴、滴、滴...”规律平缓的仪器声一圈圈扩散,为黑夜的到来拉开帷幕。
静谧的气氛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一个人影突然闯入,一晃而过藏于拐角处。
斑驳的阴影里依稀可见那人一双坚毅的眼眸正在四处寻觅。
走廊上目及所见一片纯白,他毫不犹豫的闪身闯入走廊尽头的门内。
里面空间很大,正中央突兀的有一张床,上面躺着一个女孩,四周没有窗,整个空间就像一个大型纸盒,处处透着古怪。
他的身影只停顿了一瞬,紧接着坚定且快速地走向那女孩。探寻的目光从女孩头部的器械挪向她从被子里露出的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上。
“你们两个守住出口,我进去找” 房间外嘈杂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逐渐逼近。
他闻声,立刻把手中紧紧握着的一个东西塞到女孩手中并藏于被子之下,还未来得及下一步动作,一个人已经出现在身后。
那人发现是他后表情古怪:“是你?你不应该来这里的”。
被带离的那一刻,他没有任何反抗......
……
……
睁开眼的刹那张小晴一阵天旋地转,强烈的反胃感袭来,张小晴不得不闭上眼调整呼吸,重新睁眼后那阵晕眩感才慢慢减弱。
我怎么了,为什么动不了?
张小晴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无法挪动半分,像是正在经历鬼压床但又有点不太一样。
我的身体已经差到完全不能用了吗……变植物人了?
没有惊恐多久,随着晕眩感完全褪去,张小晴重新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唔……”张小晴眉头紧锁,一点点撑起自己的上半身坐靠在床上。
环视四周,张小晴一时怔住,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眼前的环境无比熟悉。
我怎么回来了?我不是在石海城吗?
张小晴思绪飞转,回忆一点点清晰起来:
昨天傍晚,我记得正在和爸爸准备晚餐,突然接到了妈妈的电话,电话那头妈妈语气轻快,少有的带了一些狡黠:“晴宝贝!妈妈这次有机会休长假,打算回丛月岛陪你们,开不开心啊?”
是了,妈妈工作性质特殊,在石海城工作,和我们常年分居两地。闲聊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我连晚饭都顾不得吃,着急忙慌的就催着爸爸换衣服,连夜出发去了石海城。
到了那边和妈妈一起吃了一顿少有的团圆饭,反正已经见面了,也不着急赶回去,索性大家就决定先住一晚,打算第二天一早出发回丛月岛。
晚上我和妈妈把工具人老父亲赶去了客厅睡沙发,母女两人在卧室床上说着悄悄话,最后听着妈妈轻轻的细语声进入梦乡……
回忆到这就卡壳了,张小晴皱眉,太阳穴一阵刺痛,目露挣扎。
后面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我回丛月岛了?
张小晴抬起手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抬手掀开被子时愣了下,低头发现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昨晚睡前换上的睡衣。
简单的卫衣、运动裤、球鞋,分明是自己日常外出时的打扮。匪夷所思间猛的站起身。
“啪”
思绪被物品掉落声响打破,张小晴闻声视线下移,一块黑漆漆的吊坠躺在地上,应该是刚才动作过大不小心带出来的。
这是……
张小晴弯腰捡起地上的吊坠:圆角长方形的轮廓,约莫在两指宽半指长,两毫米左右的厚度,非常薄,通体黑色,那种黑就像打翻的墨水在缓慢流动间的定格画面,靠近边缘环绕着一圈凸起的线条,手指摩挲着线条,流畅的仿佛是时间流逝的微雕,翻了个面,也是一样的构造。
它悬挂在一根光滑无纹的黑色链子上,链子与吊坠的流动墨色相得益彰;入手冰凉,张小晴用手捏了捏,非常坚硬光滑,这材质在她的认知中无法描述。
这是什么,是我的东西吗?
张小晴摆弄了一会,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没纠结多久,此刻让她头疼的事情远比这个吊坠重要的多。
她站起身,随手便把吊坠放进了口袋里。
这是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张小晴现在正处于自己的卧室里,所有摆设布置就和昨天自己离开时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她边努力思索边走向床对面的梳妆台,镜中的自己很模糊,张小晴下意识的伸手摸向面前的镜子,突然触电般收回手。
不对,全都不对。
张小晴猛的回头,重新环顾四周,未放下的手指还残留着镜子上的灰尘,她快速走过熟悉的卧室里每一个角落,目光所及包括自己前面醒来的床上,所有家具地板都覆盖着一层灰,并且看起来都像当陈旧,仿佛这个地方已经无人居住很久了,地上自己刚刚留下的新鲜脚印非常刺目。
这实在太割裂了,房间的布局明显是自己昨天走前的状态,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全都像经历了很多年的模样。就像是两个时空被人硬生生合并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张小晴转身打开卧室门往外走去,两步走到走廊对面打开的门内,里面父亲匆忙离开的痕迹也原封不动,和自己卧室一模一样,陈旧的摆设上也都覆盖着一层灰。
没有逗留多久,张小晴心跳加速,迅速把整栋别墅都查看了一遍,每个角落都是这种诡异的情况,就像是昨晚自己离开后,这里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唯一没暂停的只有流逝的时空。张小晴最后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惊魂不定,眸光不停闪烁:
现在这样的情况,我应该是穿越了吧,不像是在未来,也不是过去,难道是平行世界,魂穿还是……等等!
张小晴忽然站起身,抬起胳膊对着空气使劲挥了几拳,双脚原地跳了几下,原先的一脸愁容逐渐变成欣喜。
从小到大,张小晴的身体一直非常弱,喘气都比普通人更累一些,平时比正常人更嗜睡,连走路超过1公里都会脸色发白低血糖,更别提刚刚上下楼的极速奔跑都不带喘的了。
连医生对于张小晴这样的身体素质也找不到原因,总结为天生体质弱,当时的张小晴已经认命了。
可是现在,她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体上的某种「重压」已经完全消失,从未有过的轻快感让她非常激动:
不管我现在到底穿到了哪里,魂穿应该是肯定的,来都来了,顺其自然吧。
刚才因诡异环境导致的紧张无助感顿时消散了一半,冷静下来后,张小晴像是想到了什么,重新跑回自己的卧室,在房间里到处寻找,最后在被子下面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面露疑惑了一瞬,随即摇摇头,解锁后点开通讯录找到爸爸的号码拨打过去,显示无服务,手机并没有信号。
把手机塞进口袋,张小晴打开床头灯的开关,果然,也没有电,走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张小晴长舒一口气:
还好,水还能用,可惜水流小了很多。
转身下楼跑到厨房期待的尝试打开煤气灶,试了几次后,失望的关上,张小晴叹了口气,内心说服自己:运气哪有一直永相随的。
别墅里已经没有任何线索了,张小晴一边思考下一步行动方向一边往大门处走去,打算去外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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