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畔一行人刚到云来居,掌柜见阿厉双手不得空,热心唤来小二帮他。萧相旬与乔畔寒暄几句后,几人就分别回了房间休息。
彩云跟着乔畔一起,两人刚进屋,彩云立马激动抱住了她。
“畔儿,咱们许久未见,你想不想我!”寨子里没有与彩云同龄的玩伴,自上次一别,她很是想念乔畔。
乔畔被她抱的喘不上气,不禁咳嗽几声,应道:“好姐姐,你若再不放开我,回头就该去下面寻我了。”
彩云闻言赶紧松手,“是我太激动,一时没了轻重。”
“你怎么知道我在欢喜镇?莫不是你练成了那寻人的好法术。”乔畔笑着拉彩云坐到床边,想与她说些姐妹体己话。
“我哪有这么大本事,还不是某些人,担心你被萧相旬挟持,特地要我来看你!”彩云打趣她说。
乔畔当然明白彩云说的是烛千隅,她低眉垂眼,糯糯说:“他又怎么知晓我在这里?”
彩云从袖中掏出瓷瓶,递给乔畔。
“这是他送你的,他算到你的药快用完,本想亲自给你送去。不曾发现,你与萧相旬在一起。他一路尾随你们来到欢喜镇。我本来都歇息了,硬是被他从床上薅起来。”
乔畔小心接过药瓶,心里小鹿不知为何又开始乱撞起来。
彩云接着道:“几日不见,萧相旬怎么成你哥哥了?”
乔畔不能与她表明身份,只好欺瞒道:“我有幸认了他阿叔作师父,他自然就成了我的哥哥。”
乔畔也不算对彩云撒谎。事实上,她是先认了萧乘风作师父,萧相旬与自己也的确没血缘关系。
“萧乘风?怪不得千隅如此谨慎,要我来找你。能让他忌惮的,这世间也没几个人,你师父就是一个。”
萧乘风的大名在凌峰谷可谓如雷贯耳,赤天教残余刚到凌峰谷时,朝陵国也曾派人攻打,不过都被烛千隅轻松化解。
只有萧乘风领兵那次,着实让烛千隅费了不少心思。还好谷外有天然瘴气庇护,萧乘风也算仁心,没对他们赶尽杀绝。
“他们要带你去哪里?”彩云好奇问她。
乔畔会心一笑,说:“我们要去飘渺山!”
彩云猛拍大腿,激动站起身说:“我常听人说,飘渺山乃人间仙境。畔儿,你可不可以带我一同上路,我也想去飘渺山逛逛。”
乔畔相信彩云为人,自己也不忍拒绝她。她拉彩云坐下紧握她的手,嘱咐道:“我与师叔他们说,此事应该不难。可你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他们知道你是凌峰谷的人。”
“我会守口如瓶的,不会让你为难。”
彩云说罢就起身走到窗边,施法唤出灵蝶。她与灵蝶耳语几句后,那灵蝶便飞出窗外,消失在夜色中。
“我向千隅报了平安,他知道你无事,也会安心不少。”
乔畔心里闷闷的,她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在烛千隅心中到底是什么位置。她苦笑一声,与彩云躺在床上,两人又聊了些女人私语,见时辰晚了,才闭眼休息。
翌日清早,萧乘风他们早已收拾好坐上马车,乔畔与彩云两人姗姗来迟。
彩云看见阿厉心里就不痛快,忍不住又睨了他一眼。
阿厉忙着喂马,不曾看她一眼。彩云见追风马雄姿英发,忍不住摸它一下,却被阿厉斥道:“这马有灵,你与它不熟不要摸它。”
彩云瘪瘪嘴刚想发难,就被乔畔拉进马车。
“师叔,这是我朋友彩云,她家就在欢喜镇。她知道我们去飘渺山,想与我们一起。您不会反对吧?”乔畔小心道。
彩云机灵嘴甜,也在旁随乔畔喊了声师叔。
“难得你陪畔儿,只要你家人不反对就好!”萧相旬清早就已告知他,昨夜彩云跟踪的事。他心里起疑,想看看彩云究竟有何目的。
“我家人不会反对,师叔你放心就好。”
萧乘风挑眉一笑,示意彩云坐下。等两人坐好,萧相旬掀开帷幔,对阿厉说:“驾车走吧。”
阿厉领命随手挥动马鞭,追风马嘶吼一声,继续往飘渺山赶去。
他们连赶了好几天的路,乔畔身体都有些吃不消,气息也渐渐紊乱起来,好在终于快到飘渺山。
眼看天色已晚,阿厉停下马车,询问说:“公子,前面山上有处荒废的屋舍,咱们今晚要不要宿在那里?”
萧相旬掀起车帘,望向那废屋说:“阿叔,畔儿她们需要休息,咱们今晚还是委屈一晚,明日赶赶路,天黑前应该可以赶到飘渺山。”
萧乘风本想赶晚路,明早就能到飘渺山,可他见乔畔面色确实不佳,也不忍她劳累。他会心点点头,阿厉领命,驾着马车往山上废屋驶去。
这废屋从外看着破烂不堪,可里面却收拾的井井有条。看来,这里应该有人居住。
他们刚进废屋,一个衣衫褴褛背部佝偻的老者,出现在屋外询问他们。“你们是什么人!”
阿厉忙把众人护在身后,眼神也变得凌冽。他浑身散发着杀气,紧盯那老者。
萧乘风越过阿厉,来到那老人身前,施礼回道:“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旅人,见天色已晚,想要露宿于此,不想叨唠了您。”
那老人只扫了他们一眼,就转身离开了。他边走边说:“你们住归住,不要弄藏我的地方。明日一早,赶紧离开。”
彩云那见老者行为古怪,她悄悄对乔畔说:“你有没有感觉,这里阴森森的。”
乔畔小声回她:“有师叔他们在,应该无妨。咱们先看看情况。”
萧乘风走进屋,嘱咐萧相旬说:“此人是兽族,咱们先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赶紧离开。”
萧相旬应允,吩咐阿厉说:“你去屋外守着,有什么事咱们也能立马应对。”
阿厉领命,立即退到屋外守卫。
她们在屋里随便收拾出一块地方,随后躺下歇息起来。
萧乘风也只眯着眼,并无睡熟。他总觉得那老者有些面熟,似在哪里见过,可一时间他也没什么头绪。
更深露重,山中更显寂静,只有火把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
萧乘风几人都闭着眼,呼吸声此起彼伏。就在刹那间,突然火光一闪,整个废屋都被烈焰笼罩起来。阿厉立即退到屋中,几人也都迅速起身张望。
萧相旬见那烈焰散发蔚蓝光芒,他想了想,连忙皱眉道:“不好!这是火焰阵。”
萧乘风见这阵法后,才往事突忆,终于想起了老者的身份。
“他是烈节奉!当年与烛九阴大战,我见过他,竟没想到他躲藏在这里。”
乔畔听到老者与烛九阴有关,她不禁看向彩云,小声询问:“彩云,你认识他吗?”
“我听长老提起过此人。他生性孤傲,当初说什么也不肯去凌峰谷避世。”
萧相旬把乔畔两人护在身后,宽慰说:“畔儿,你不用担心,我与阿叔施法破阵,你们在身后小心。”
萧相旬话音刚落,屋外就响起烈节奉狰狞的笑声。
“心头仇恨未平,上天怜我赤诚。萧乘风,我在此苟延残喘这些年,没想到还能遇到你。当年一战,虽被你们侥幸赢了,但今天你别想出我火焰阵,你们陪我去见尊主吧。哈哈哈!”
“旬儿,阿厉,你们协助我,我来破阵!”萧乘风立即结印施法,想找到破阵的关键所在。
萧相旬两人忙把仙力注他体内,三人协同齐心破阵。
“没用的,他用了必死的心,以他的妖丹引阵。只靠仙力,根本破不了阵。”彩云熟知火焰阵,她一眼便瞧出了症结所在。
乔畔焦急问她:“那我们该如何破阵?”
彩云既知此阵,当然也通晓破阵之法。“我记得千隅说过,金月的妖丹在你体内。他既然用妖丹引阵,我们也可以用妖丹破阵。”
“那我该怎么做?可我现在还不会运用妖丹的力量。”
彩云垂眸想了想,“你去跟师叔说,让他们把仙力注入你体内,妖丹在你体内,它承受不了这么多仙力,自会释放力量来抗衡。只是你……”
乔畔见她犹豫,急忙说道:“好姐姐,你快说吧!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要在吞吞吐吐了。”
“我怕你承受不住他们仙力,会反噬你身体!”彩云担忧看着乔畔。
“不管了!先离开这里再说。”乔畔咬牙快步走上前,挡在师叔身前施法。
“畔儿,你要干什么?快退后,危险!”萧乘风连忙对她吼道。
“师叔,你把仙力传给我,我体内有妖丹,它能快速破阵。”乔畔不退反进,语气坚定对师叔解释。
“你疯了嘛!你身体承受不住我的仙力,快退后!”萧乘风这是真的怒了。
“师叔,我自有分寸!来不及了,阵法马上完成,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乔畔扭头目光坚定的说。
萧乘风看那阵眼渐渐合拢,他深知再不破阵,几人真会命丧于此。萧乘风无奈只能选择相信乔畔,将仙力传给她。
这一下,他们三人的仙力,全都涌入乔畔体内。她只觉得体内气息瞬间澎湃,身体开始头晕脑胀,感觉自己快要爆炸,十分痛苦。
她用尽全力怒吼,想要释放这溢出来的能量。
轰的一声!阵气将几人全部震飞,乔畔口吐鲜血,晕倒在阵中,阵破了!
萧相旬强忍不适,连忙起身抱起乔畔。萧乘风也立马来她身边帮她把脉。
“她经脉受损严重,我要赶紧带她回飘渺山。阿厉,你与彩云姑娘留在这里善后,我跟旬儿先带上路,随后再与你们会合。”
阿厉躬身领命,他也十分愧疚,没尽责护大家周全。
萧相旬抱起乔畔,与萧乘风一同上了马车。追风马牟足全力,飞流驶向飘渺山。
阿厉小心扶起彩云,说:“我瞧你身体也被阵气所伤,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去给你找些仙草疗伤。”
彩云看着屋外烈节奉的尸体,也不忍他曝尸荒野,于是开口求阿厉:“你能不能帮忙,把他好好安葬。他也不过是忠心护主,也是个可怜人。”
阿厉也欣赏烈节奉的气节,他帮烈节奉找到一个宝穴,将他埋葬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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