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最果点了点头,回头看到覃瑞瑞小脸儿都红了,羞羞答答地不知如何是好,心道,怕是也等不了多久了。
到他们几个先行回京的那天,俩小孩儿还是哭了鼻子,大的就更别提了,哭得直抽抽。害得岑最果也跟着掉了眼泪,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生离死别。
魏瓒将他拢在胸前,轻轻地擦去了他的眼泪,低语道:“只是暂时的分开,别难过。”
岑最果看着身后的这间小小的院子,前几日人多得还有些拥挤,如今却冷冷清清的只剩下他俩。人才刚离开,他就开始担心起覃瑞瑞的身子能不能承受这长途的舟车劳顿,又惦记着俩小孩,怕他们会闹别扭,又担心他们吃不好睡不香,想着想着小脸儿都愁得皱成了一团。
魏瓒见不得他忧心忡忡地样子,便牵着他的手,凑过去亲他。俩人阔别已久,六年的相思化作如火的痴缠,将俩人烧得都有些失控。
岑最果眸如点漆,里面全是眼前之人,他将魏瓒的手引至心口:“槐之哥哥,这六年来,我一刻都未曾忘记过你。”
魏瓒怔愣一瞬,凤眼渐渐红了,他等了六年,终于等来了这一声,慕然将人托着tun抱起,抱小孩那样,吓得岑最果连忙伸手圈住他的脖颈,魏瓒大步走进了寝房,将人轻轻地放在了床榻上,自己覆在了人身上,密密的吻落了下来,片刻就惹得岑最果喘息连连,夹杂着几分嗔怪:“天还亮着呢。”
魏瓒失笑道:“果儿的意思是到了晚上就可以吗?”
岑最果耳根都红了,咬着唇不肯出声了,魏瓒埋在他脖颈处吸吸嗅嗅,手指挑开了他的衣襟,炙热的大手像是灼烧般点燃岑最果的寸寸肌肤,亲密无间的熟悉感顷刻间便涌了上来。
魏瓒的喘息声渐重,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要将他没顶,直到手指抚到了岑最果小腹间那道长长的疤,他低头凝视着这道狰狞如蜈蚣般盘桓在冷白色肌肤上的疤痕,慌乱感顿时充斥在心头,他无比虔诚地舔舐着它,像不满它地存在要将它彻底掩盖一般。
岑最果压着后脊油然升起的酥麻感,抬手抚了抚他的发顶:“已经不疼,别怕。”,这道疤痕虽然当初恢复得不好,但也早就愈合了,除了刮风下雨的时候会有些酸胀,确实是不疼了。
突然他感到什么比吻更炙热的东西落在这道疤上,烫得他轻轻地一颤,直到他意识到这是何物之时彻底慌了,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魏瓒按住了,开膛破肚怎会不疼,他低喃道:“对不起啊,那么疼的时候还让你那么害怕,而你最需要我之时,我却不在你身边,你……不该原谅我的。”
他们没有做到最后,魏瓒像是累极了一般抱着岑最果睡了一整个白天,岑最果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温暖熟悉的怀抱有着久违的踏实,他们相携睡去。
等待黑晶魁结果的日子,岑最果也没闲着,依然每日都去医馆坐诊,连黄金棠都感叹他是个千载难逢的好大夫舍不得让他走,当然,要是没有每日必跟着的那条大尾巴就好了。
魏瓒与生俱来的那股王霸之气,日日往医馆里一杵,是个人都要看他几眼,没过多久街里街坊都知道了小岑大夫原来是早就嫁了人的,大家伙儿都找机会 “路过”医馆来看看,小岑大夫的夫君是何方神圣。
魏瓒也不恼,大大方方地让人看,偶尔还和人打个招呼,但可苦了脸皮薄的小岑大夫,哪有夫君守着妻子上工的,于是当第十次有人一脸痛惜地问起他的夫君是不是在家中吃软饭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把魏瓒赶了出去。
魏瓒也没跟他闹,退而求其次去了医馆对门的茶铺里坐着,黄金棠看见了直摇头,你这夫君惯爱与我作对,医馆对面两家茶铺,其中一家是他黄家的,而他作为他黄家医馆伙计的家属,竟然去他对家捧场,真是太不懂事了。
岑最果是老实巴交的好员工,怕老板生气,就跟魏瓒说了这事儿。魏瓒当着他的面没说什么,转头找了黄金棠单独聊聊,害岑最果在老板会客的厢房外急得像热锅上的小蚂蚁一般团团转,提心吊胆地生怕魏瓒大发神威将黄金堂给治了,毕竟他如今是天下最横的人了。
没想到门打开后,黄金棠像好哥们儿一般勾搭着魏瓒的肩膀,嘴快咧到耳朵根了,叠声说道:“那以后就承蒙魏兄的照顾了。”
魏瓒难得扯了扯嘴角,回了句:“好说。”
岑最果巴巴地上前正想说些什么,被魏瓒一把勾着腰带走了,丢了一句:“拿半日假。”,便带着他扬长而去。
走出医馆,岑最果抑不住心中疑问,争锋相对的俩人怎么就一下子就哥俩好了呀?
魏瓒不以为意的一笑:“他能不高兴吗,定远王府以后就是他黄家的靠山了,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封王爷都会鼎力相助的。另外我还划了一条官家水道免费给他黄家商号的船只使用,绵延大盛十三郡,会给他黄家带来巨大的商机,从此以后黄家就是名副其实的天下首富了。”
岑最果鼻子一酸,眼眶热了,他又何尝不明白这是在替他还人情。
魏瓒挠挠他的手心:“别哭,以后不许为这种小事儿哭,要哭留着塌上哭。”
岑最果满心的感动顿时烟消云散,羞恼地捶了他一下:“你干什么呀?在大街上呢。”
魏瓒见他没心思哭了,弯了弯唇角。
岑最果心道,怎么几年不见小阿哥变得如此不正经了,但只是嘴上不正经,他们都同吃同睡半月有余了,他每次都只是浅尝辄止,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采撷他,可他明明每次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急切,却没有被真正jin ru过,最多逼急了他的腿feng第二日便要火辣辣地疼上一阵子。
但他为什么不真正占有自己呢,难道是嫌他身上有疤?色衰爱驰了?
昨夜本来气氛正浓,魏瓒都埋首于他胸口的殷殷红梅了,还被他看见了胸口上当初取心头之血留下的疤痕,为了不让他内疚就光说了是为了救覃瑞瑞留下的,但魏瓒何其敏锐,想到当初临别之际的那瓶丹药,后来无意之中他交给军中的大夫查验了一下,被证实了是由鲜血制成,联想到岑最果当时灰败的脸色,和怀胎后怎么进补都一直羸弱的身子,一时间又让魏瓒心如刀绞,好好的气氛就被破坏殆尽,害得岑最果不上不下的,忍不住用腿去勾人。然后就被魏瓒好好的伺候了一顿,他是舒服得快要升天了,可人眼睛红红,嘴巴红红的还没解决呢,当他羞羞答答地摆好了姿势等君采撷之时,魏瓒将大被往他身上一裹,抱着就这么睡了,就这么睡了!?
岑最果心里咯噔一下,决定去配一副祛疤生肌的药膏好好抹上一抹,唉!早知道,这些年就不偷懒了。
岑最果这夜早早地洗漱了,躲在被窝里抹药膏,他还根据师父留下的药方自己做了一罐房中秘药,偷摸藏在了枕头底下。不一会儿,魏瓒沐浴完带着一身潮气进来了,见他直挺挺地躺在那儿,大被都盖到鼻子上了,只露出一双滴溜溜地大眼睛,含羞带怯地瞅着他。
魏瓒纳闷地想将他的被子往下拉一点:“别闷着了。”
没想到被他从里面扽住了没拉下来,魏瓒好笑地伸手弹了一下他露在外面的脑门儿:“作什么妖呢?”
岑最果从被子里伸出来两条白生生的胳膊:“抱!”
魏瓒下意识将人接住了,才发现一向在F事上羞怯的小妻子竟然......周身还撒发着一股清甜的香气,顿时眸色一深,将人捞进怀里,大手在。。。。。。。。捏了一把:“别招我。”
岑最果忍着羞涩,蹭了蹭,期期艾艾地说道:“槐之哥哥,你不想小果吗?”
魏瓒一下子将他按在塌上,凤眸爬上了血丝,满眼尽是危险之色,像是要将他。。。。。。一般,咬牙切齿道:“天知道我有多想,你感受不到吗?可我不能再让你受一次切肤之痛了。”
岑最果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讷讷道:“我是墨实,又不是每次都会有孕的。”
魏瓒神色一凛:“我赌不起这个概率,出一次差错于你便是赌一次性命,我不许……我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失去你的痛苦了。”
岑最果还想说些什么,瞧见魏瓒满眼偏执癫狂的戾色,缩了缩脑袋,把话憋回去了。俩人并排躺着,半晌都没说话,岑最果悄咪咪地往魏瓒身边蹭去,贴着了才发现这人若有似无地在发抖。
岑最果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这个令朝野上下都闻风丧胆的男人内心深处的恐惧,他心疼地侧身抱住了他,小手轻轻的在他胸口捋,说道:“不怕了,我以后都跟着你,你来保护我,我也会小心照顾自己,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你若不想要孩子,我服用避子药便好。”
魏瓒拿开一直挡在自己眼前的那条手臂,侧首瞪着他:“不许喝,那玩意儿阴寒,你身子本来就不好,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你自己就是大夫,应该知道寒症难调。”
岑最果气呼呼地爬了起来,小嘴一撅:“那以后你就不那个什么我了吗?你是不是想纳妃了?”
魏瓒也翻身坐了起来,捏着他的颊肉却又不忍心掐疼他,无可奈何地拿食指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这小脑袋瓜里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我要纳妃这六年就可以纳了,还需要等到现如今找到你了才纳?等黑晶魁结果了,你服下解了孕实再收拾你。”
他见岑最果埋着脑袋不吱声,心中陡然一惊:“你没想过要解你的孕蛊?”
岑最果偷偷抬头瞄了一眼他的脸色,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眼看魏瓒的脸色一下子又黑了,他赶紧圈住他的腰安抚道:“以前我们分开的时候,我想着解了也没什么用,反正我又不会娶妻生子了,也没想过要给别人生孩子,反正我是个墨实,怎么样都无所谓。”
“墨实你也怀上过了,还是两次。”
岑最果挠挠头,他也觉得好生奇怪,这一次算是奇迹,第二次就有些匪夷所思了,于是凑过去用肩膀撞了一下魏瓒,讨好道:“也许是你厉害呐。”
魏瓒没理他,反而执起他的手臂仔细打量着他的孕实,突然用手指轻轻抠了抠,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这孕实怎么还会掉痂?”
岑最果低头去看,发现他的那颗黑色豆豆像皲裂开了一样,用手一碰簌簌往下掉渣,他也好奇地抠了抠,直到露出一抹金色来,抬头看着魏瓒,一脸怎么会这样?
俩人已经无心亲热,岑最果随意披了件衣服下床找了一块药帛来擦拭,越擦露出来的金色就越多,直到黑痂完全褪去,露出颗金灿灿的小豆子。
岑最果呆愣了半晌,才对着一脸复杂的魏瓒说道:“原来我不是墨实啊,我居然是个金实。”
魏瓒脸色瞬间完全黑了,冷冷地道:“黑晶魁你必须吃。”
我就知道要让我改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0章 第 60 章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