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魏瓒满眼狐疑地瞅着他:“你戎马半生,攒了军功无数且在军中已有不小的声望,做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也好过于一个空有虚名并无实权的王爷,要说你是贪慕王权,我还真不这么认为。”

封鹊支支吾吾地说道,那是因为他心中一直觉得夏侯煦是王爷,他也必须封侯称王才能配得上人家。

魏瓒恨铁不成钢地啧了一声,心道,回去就拟旨,划个封地,带上你的男人赶紧滚。

可人覃瑞瑞才不滚呢,他就在宫中住下了,魏瓒上朝去处理政务的时候,他就和岑最果天天在腻一起讨论开铺的事情,有时魏瓒忙到入夜才回寝殿之时,都能看见他俩凑着脑袋在嘀咕个不停,还时不时拉着岑最果往宫外跑,美其名曰是考察市场。

气得他连夜发了道圣旨给封鹊,上好的玉轴蚕丝绫锦织黄绢上面写着一行大字:能不能行了?不行往后捎捎,孤再给他另择一门亲事便是。

急得封鹊第二日一早就入了宫,将覃瑞瑞扛上肩带走了。

覃瑞瑞不能进宫,但岑最果可以出去啊,于是魏瓒就更是找不到人了,只能带着儿子来抓媳妇儿。正忙着指挥工人们摆放药柜的岑最果远远地就瞧见了气势汹汹的俩父子,不由心虚地缩了缩脑袋。

魏思实像个炸开的窜天猴一般扑进了他怀里,嘴里念叨着:“嬢嬢,嬢嬢,实儿都好几日没见您了,实儿可想可想您了,父皇也想您。”

岑最果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瓜,心道,明明就今儿一早上没见,昨日晚膳还是一起用的,这小子还粘着他撒娇说胳膊上的金实脱落的过程中有些痒,让他帮着挠挠。

但他自知这段日子忙着开铺冷落了这对父子,只能温声细语地安抚着说等忙完这阵子开业就好啦。结果小的被顺了毛乖乖地依偎在他怀中不闹了,但大的却始终黑着脸一副不买账的样子,岑最果只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借着宽大的袖子遮掩去勾魏瓒的手指,摸到后还摇了摇,小声道:“我的太上皇大人,别生气啦,是我不对以后补偿给你。”

魏瓒乜了他一眼不为所动,他才不上当,到时候他一喊累一喊痛,心软的还是他自己。

岑最果见他不上钩,只能曲线救国:“实儿,今儿我们去护城河边那家新开的天下烩用午膳可好,他们家的丹烩月肉可好吃啦。”

魏思实连忙拍着手,捧场道:“好呀好呀。”

岑最果连忙挨过去蹭蹭魏瓒:“再生气也得先吃饭呀,今儿我请客,你们随便点。”,岑老板当上了老板,腰板儿挺得笔直。

岑最果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拖着丈夫,脚步轻盈地在街上走着,一个京都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但一路上跟岑最果打招呼的人还不少,大家不是叫他岑大夫就是叫他岑老板,看来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魏瓒皱着眉道:“他们怎么都认识你?”

岑最果说我这几日都有义诊,新铺子得先打响名气。

魏瓒面上不显,心里却道,小果儿这老板当得还像模像样的。

到了地方他们找了间清净的包间,没想到刚坐定,门外就探进来一颗脑袋,魏思实眼尖,喊道:“瑞瑞叔叔。”

“是瑞瑞哥哥。”,覃瑞瑞拒绝了这个称呼,并且走过来弹了当朝皇帝一个脑瓜蹦。

岑最果见到他,奇道:“你今儿不是跟封鹊去庙里了吗?”,覃瑞瑞为了开张去庙中祈福,求菩萨让他财源广进,大展宏图,岑最果不想求这些便没去。

覃瑞瑞小嘴一撅,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地挤开了魏瓒,一屁股坐在了岑最果身边:“我去拜了送子观音,花了老大一笔香火钱求来的锦囊送他,他还不要。”

岑最果眨眨眼,揶揄道:“这就送子啦?前几天还假模假样地说要以事业为重,不谈儿女私情的呢。”

覃瑞瑞的小脸通红:“我……我这不是本着对他负责的心嘛,我们打算成亲了。”

魏思实凑了个小脑袋过来,一脸好奇:“瑞瑞对鹊叔做了什么事要负责啊?”

覃瑞瑞咬着唇,羞答答地还准备说些什么。

岑最果一把捂住魏思实的耳朵,打断覃瑞瑞:“还有小孩子在呢。”

覃瑞瑞歪着脑袋,不解道:“我不小心喝了他娘留给他的儿媳妇酒,他说喝了就一定要做他儿媳妇,不然他亲娘会半夜上来抽他的。”,说完才喃喃道:“又是酒又是鬼的,确实不好给小孩儿听到,嘿嘿。”

魏瓒在一旁听得眼皮直跳,忍无可忍地对着门口喊道:“还不进来?堂堂一个王爷,站在门口听墙角像什么话?”

封鹊挠着脑袋,讪笑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覃瑞瑞哼了一声,将脑袋别向另一边不搭理他。

封鹊这么大一个高个儿杵着,木着脸,也不笑了,也不吭声。

覃瑞瑞见他也不来哄自己,顿时扯着岑最果给他撑腰:“小果子,你看他,他净欺负我。”

封鹊听了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还好岑最果知道覃瑞瑞是什么性子,问道:“他怎么欺负你啦?你那铺子都是他在为你张罗,一点活儿都舍不得让你干,如今还没捞着个好字,人家冤不冤呐?”

覃瑞瑞有些理亏,又不能明说,只能凑近了跟岑最果咬耳朵。岑最果一听,心道,你可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你快拉倒吧,千万别连累我了。可覃瑞瑞今儿不把天捅了誓不罢休,委屈巴巴地哭诉着他的遭遇,声音不大不小的刚好让全部人都听到了,他说:“臭狗熊逼我吃解药,他不愿意要我们的孩子。”

此话一出,岑最果心里咯噔一下,完辽,完辽!

下一刻魏瓒果然率先发难:“你不是说要等他一块儿吃吗,还说忙 ,找不到机会?人就没打算吃,你今儿回宫就给我把解药吃了。”

封鹊立刻也借势发挥:“让你吃解药是为了你好,就你这么个身子骨,万一怀个孩子,再有个什么一万的,你让我怎么办?”

覃瑞瑞不甘示弱地开始胡说八道:“我如今身子可好啦,你找了这么多补药给我吃,我能不好嘛,再说还不一定能怀的上呢。这都还没成亲,就要断了我的念想,我要是个女的,失去了生育能力我就是失去了凭仗,若你以后娶个平妻再纳个妾,我连个崽儿都没,拿什么跟她们争宠。反正都争不过,索性……索性这亲也不要成了,省的没几日,我就成了下堂夫。”

封鹊快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了,爆喝一声:“覃瑞瑞,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心你到如今还不明白吗?我封鹊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为妻,不会有平妻更不会有妾,你无需跟任何人争宠,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冒着生命危险诞下子嗣,你听明白了没有。”

覃瑞瑞小肩一塌,小脑袋一缩,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听到啦听到啦。

岑最果想出来打个圆场,刚要说话就被魏瓒用眼神逼了回去:“他听到了,你呢?”

岑最果避无可避,索性也不装了,摊牌了:“晚啦,我如今可吃不了那解药啦。”

魏瓒额角突突地跳,一股极为不妙的预感涌了上来。

果然下一瞬,一个平地惊雷暴起,“我有孕啦!”

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侯在殿外,尤善千金之术的院史亲自给岑最果诊脉,魏瓒负手立于一旁,满面担忧得仿佛都苍老了好几岁。

弄得老太医也紧张了几分,诊完脉后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魏瓒也跟着心惊肉跳的。

“岑公子的脉象如珠走玉盘,确实是有孕了。但寒邪束遏阳气则脉紧,应是早些年落下的寒症所致,需要好好调理自身血气才能不至于被腹中胎元损耗太多而亏了身子,毕竟以后是要刨腹取子……“

老太医的话还没说完,魏瓒就着急道:“那如果不要这个孩子呢?”

还没等老太医回答,岑最果就双眼含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说道:“那……那你就不怕落胎之时我有什么闪失吗?槐之哥哥,你忍心送这个孩子去陪小念吗?”

提起小念,这是俩人心头永远的大痛,魏瓒几乎是红了眼,岑最果从塌上拥被坐起,将魏瓒拉着坐在床边,再倚在人怀中,才道:“我如今也是大夫了,我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也会好好照顾自己的,生完这个宝宝我也老啦,生不动啦,然后我就把解药吃了,可好?”

魏瓒抱着人心中心疼不已,却又不忍心杀死自己的亲生骨肉,他怎会不想要这个孩子,他只是更担心岑最果的安危,闭了闭眼,沉默了良久,终究还是无奈道:“罢了,生产前你就在宫中安心养胎,我会安排好政务,多陪着你的。”

岑最果展臂环住他的腰,在人背脊上捋了捋:“放心吧。”

“那你也不许往宫外跑了,你那个铺子晚些再开,一切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

“好呢好呢。”

审核手下留情,我真没写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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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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