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五个人齐齐行礼,倒是没有跪着,她也分不清这些礼仪要怎么区分,想来是之前掌柜的传了消息后,戚从宴的舅父安排的,洛禹安一路骑马舟车劳顿的,实在不耐烦应付这些,挥了挥手。
“你们就叫以前的名字便好,我想沐浴,吃饭,都下去帮我准备吧。”
“是。”
听到关门声,洛禹安长长的舒了口气,实在不太习惯,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犹如久违的茶水倒是如同甘霖了,自从她被国家招安后,许久没有这么长时间没喝水了。
喝了茶洛禹安右手托着腮,屋里一安静人就陷入了沉思,不知为什么,她与戚从宴因为这层不能宣之于口的绑定关系,让她的处境显得十分变扭。
如今他们的关系在这样的时代,别人眼里她大概就是那狗太子的侍妾,或许侍妾都算不上,而他们真正的关系,估计戚从宴只会告诉他那位舅父。
“所以这姑娘当真武功如此了得!”
萧云安的吃惊地望着自家外甥,语气夸张的犹如唱戏,而一双真挚的眼睛仿佛在辨别他话的真假,只是如今的外甥早不是那些年的孩童时候,戚从宴端着茶无奈的再次点了点头,到底二舅舅要问几次。
如果是大舅自不会这般质疑他,大舅舅未来就是要承袭整个国公府,对于和他之间的相处把君臣二字贯彻到了极致。
见着人点头,萧云安似还要确认,再次凑近了些。
“当真!”
“当真,舅舅,你可是问了三遍了。”
戚从宴无奈道。
萧云安直起身子,摸着根本没有的长须,从震惊到惊喜。
“那照你这般说,这个姑娘如今能确定是友非敌,可为我们所用。”
为我们所用?
戚从宴无比讽刺的撇着唇角,该不该说他二舅舅是有多天真,那100两的梨子,200两的烧鸡,那么多个嘴巴子,要不是这母夜叉救过他,真要怀疑是奉命来折磨最后杀死他的。
“怎么?你不是说多次救你?”
“就当是吧,舅舅,你让人准备一万两银子,我答应要赠予她的。”
至于多的6000两就当时树林里答谢她的帮助了,让他们毫发无损的避开了埋伏。
“是是,舅舅自会安排,这次多亏了这位姑娘相救,不然回家可真不知道要怎么与姐姐父亲交代。”
萧云安与他二姐差了2岁,就是戚从晏的母亲,如今的皇后,几乎从小是被压着打到大的。
这次戚从宴生死未卜,他愁的头发都白了,甚至打算以死谢罪了,不止是给姐姐告罪,还有整个萧家,父亲也会打死他,一万两不多,就是他全部身家都给也愿意。
“舅舅,这也不是你的错,等钟叔回来得好好审问。”
“可不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要让你外祖知道自家军营里出了叛徒,非得打死我不可。”
戚从宴…到底念叨几次了,他真没数过。
“舅舅,先休息吧。”
“也好,殿下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行礼告退,戚从宴刚松了口气,那魔音又在耳边响起
“阿宴,当真那东西柔软如鞭,坚如利刃?”
戚从宴垂着眼眸,忍得极为辛苦
“是舅舅。”
萧云安又站在原地念叨着
“当真有这样的东西?要不是阿宴你来说,我自不会信,真想见识见识,这洛姑娘可真是奇人。”
“舅舅,我要休息了。”
清冷的声音传来,萧云安冷的一激灵,赶紧告退,不知怎的有种他大哥的感觉。
戚从宴看着舅舅匆忙的背影有些无奈,也并没有斥责他的意思,他与二舅舅自来更亲密些,只是受不了他的唠叨,难怪母后时常说他从小到大就欠收拾。
关门声响起后戚从宴捂住箭伤的位置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母夜叉不止武艺高强,甚至天生神力,这一路他忍耐的极为辛苦。
“主子,药备好了,可要唤大夫。”
抬眸看着跪在下方的人,拧了拧眉抬头道
“不用,你来。”
“是。”
暗五面无表情上前,看着戚从宴单衣下的胸口,箭矢扯着周围的肌肤,就是拔下来,也留下极大的伤疤,如今上面正裂开缝隙,从血肉里流出新鲜的血液。
这处是最大的,也最靠近心房,其余那些皮肉绽开而形成的伤疤,更是数不清,15岁便开始上战场,如今22岁,受伤是家常便饭。
“暗四和暗六呢。”
“回主子,暗六在军营治伤,暗四已去。”
短短几个字戚从宴捏着带血布条的指尖发白,因疼痛而布满冷汗的额头鼓起了青筋。
“所以是谁暴露的位置。”
刚他舅舅已经说过一遍,只是背后的人有些他舅舅也理不清,甚至还有些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暗五迅速的将布条换好后,又回到下方跪下回话
“禀主子,左前锋和张自成以及牵连的手下,一共36人,全部处死。往大夏的传信已截获,主子没回来,奴才没交。”
看着手里的茶杯,戚从宴微眯眼,前面他都知道,只是没想到还能有信件这样的意外收获
“嗯,放下吧,”
戚从宴冷笑了一声又说道
“左宏峰,张自成?哼,倒是低估了他们,那狗太监呢,没把他一起宰了?”
“将军说留着他回去复命,让京里人自己掂量掂量。”
嘴角不自觉的扯起一抹讥笑,复又看着暗五
“一个前锋,一个来蹭军功的二世祖,有这么大的本事联合敌军,是我小看了他们,还是他们这般看不起我。”
暗五低着头没有作答,事实显而易见。
“下去吧,厚葬暗四。”
“是。”
这些个通敌叛国的狗东西,给他的暗四陪葬可真是便宜他们了,戚从宴冷着一张脸,阴鸷的双眼望着京城的方向,一开口倒像是勾魂锁命的恶鬼
“老三,你的能耐可是大了。”
空旷的房间里,笑得格外渗人,可笑着笑着上挑的眼尾却隐隐泛着水光。
“嘭。”
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戚从宴看着手心的血眼睛红的吓人。
……
“他可真是个疯子,喜欢自虐。”
洛禹安躺在床上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旁汇报的小藤蔓似乎不解,扬起的小节藤蔓歪了歪。
“睡觉,你个小东西又不懂,下次离他远些,别被发现了。”
小藤蔓点了点头,那人是很凶。
那可不是很凶,是真凶。在战损状态下如果洛禹安不用藤蔓,她和戚从宴也只能是打个平手,甚至她还是变异人的身体。
如果不是他的伤,全盛时期,没有藤蔓作弊,她不见得能打过戚从宴,有藤蔓也不确定,毕竟目前为止还没看过他的武器。
冷不丁的她摸了摸手臂,这狗东西是真变态,又疯又变态,如今后悔打他嘴巴子会不会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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