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间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材质,隐约可以看清里面的人的背影。
青年宽肩窄腰,水流顺着背沟一路下滑,再往下……
再往下…
段斯言若有所觉,隐约有要转头的趋势。
裴灵莫名心虚的收回了视线,匆忙溜回房间的时候,还不慎踉跄了下。
余光捕捉到拐角处消失的衣角,青年轻笑了声。
裴灵在房间翻找一番,企图找出第二床被褥,但这个房间的原主人似乎生活很简单,除了几件极简的换洗,没有多余装饰。
“别找了,这儿没有多余的被褥。”段斯言擦着头发进来,见裴灵动作,了然道。
裴灵打量他,总觉得段斯言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你来过这里?”
段斯言倒也不隐瞒,简单道:“我大学期间独自住在这里。”
他就读的是国内top医科高校,坐落在A市的市中心,段斯言的父母也是这所学校的教授。
那这儿离段斯言的学校应该也不远,裴灵还是第一次到A市来。
她关心道:“段阿姨她们应该也在A市?”
段斯言嗯了声,走过去,拿了干净的毛巾给裴灵擦拭湿漉漉的发尾,皱眉:“怎么不擦干?”
他身形高大,站在裴灵身后,体温透过单薄的衬衫,源源不断的透进裴灵的肌肤。
灼热的视线,自上而下,牢牢锁定在自己身上。
裴灵只觉得进退不得,她想拉开些距离,却被段斯言拽紧了手腕,稍一施力,就将少女圈进怀中。
少女的后背,靠着男人宽厚温热的胸膛,腰肢被牢牢揽住,后腰处…后腰处被烫人的温度硌着。
“段斯言!”裴灵既羞窘,又气恼,她挣扎想逃离他的怀抱。
“松手。”
她并非不知人事。
也,能察觉到段斯言对她的心意。
青年半分不松,牢牢的抱着裴灵,俊美的侧脸低下去,凑到裴灵的颈间轻嗅了嗅。
他的呼吸带着潮热,鼻尖掠过少女的锁骨,下颌,一直往下。
裴灵轻颤了颤,再受不住,她推他:“段斯言,别这样。”
少女那双小鹿一样的眼,此刻湿润着,无措,又迷蒙的看着他。
段斯言呼吸沉了沉。
男人的手掌更紧的掐着她的腰肢,将裴灵深深送进怀里,隔着单薄的衬衫,交换最灼热的体温。
他俯首吻下来。
吻落在裴灵的眉心,又吻她的眼,怀里的人放松了一点戒备,男人堪称凶狠掠夺的亲吻便一刻不缓的侵占了裴灵的唇舌。
段斯言吻裴灵的唇,侵入她的唇齿间,和她缠吻。
裴灵从摇头紧闭着唇,再到被他撬开唇齿,渐渐软了身子,双手都被段斯言牢牢钳制着,动弹不得。
青年将她的手反扣在腰后,让她迎面和他拥抱,他的手掌按着她的后背,顺着抚摸,似乎在安抚裴灵情绪起伏。
实则顺着单薄的脊背,在她后腰处摩挲、打转,按着她,迫着她,更紧的将柔软的身子,和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裴灵,裴灵。”段斯言低沉着唤她的名字,终于给了裴灵缓口气的时间。
一吻毕,少女瓷白的小脸早已通红,连带着颈间,锁骨之下也泛起诱人的粉色。
她的唇泛着水光。
男人看着看着,呼吸又渐渐粗沉起来。
裴灵推开他。
“你!”她试图指责他,怎么可以这样突然的吻她,一点也不容抗拒,不容推开,力道之大,行为之强势。
裴灵心跳的砰砰快。
却被段斯言接住话,他靠坐到沙发上,神色餍足极了,勾唇笑:“我只是在亲吻我的未婚妻。”
裴灵懵了。她真想去探探段斯言的额头温度,看他是不是发烧受伤,脑子也糊涂了。
“段斯言,我们三年前,根本没订成婚,何况后来,傅胥年才是我的未婚夫。”
她一板一眼的纠正他,还觉得他似乎记忆出了问题。
而且还忍不住抱怨:“何况,取消订婚,还是你说的不是吗?现在这又算什么?”
裴灵记得很清楚。
本该是订婚的日子,段斯言却突然说暂停,裴灵不解,还曾跑去问过他,只得到他冷漠无言的回应。
她被裴父裴母训斥许久,认定是她做了什么,段斯言才会这样做,要她去段家道歉。
裴灵因此以为段斯言厌恶极了她,后来再不去段家,段斯言也好像销声匿迹了一般,两人就此生疏冷淡下来。
“裴灵。”段斯言沉默一会,道:“那并非我愿。”
他的神色一下子颓败下来。
“不能靠近你的那几年,我独自在这里,从早到晚做着试验,我出不去,也没有方式联系你。我很想你。”
段斯言轻声。
他正在回忆并不太美好的事情。
裴灵意识到,她想起那间锁着的房门,想起这里几乎没有的生活痕迹,想起那面堆满了书籍的架子,还有段斯言身上的被黑色脏污侵蚀着的伤口。
“哥哥和我说过。”裴灵打断了他的思绪,小声,“他说你不是故意搞砸要我难堪,你有自己无法选择的苦衷。”
“裴邵说的?”段斯言笑了下,却没什么温度。
他的眸光看向裴灵的手。
裴灵顺着他的视线,是那枚戒指,段斯言给她的,她当时,在研究所的时候,从颈间拽下来,戴在中指上了。
难怪段斯言要那样说。
裴灵伸手要去取下戒指,抬起手的动作才起了个头,就被段斯言制止。
他把她拉到怀里,坐在他腿上。
“裴灵,不许摘。”段斯言将那枚戒指往上推了推,戴的更紧些。
裴灵哼了一声,显然对段斯言以前取消订婚的事儿还耿耿于怀呢。
她耍起小脾气,段斯言反而笑,那事以前的两人本就没有那么客套、生疏。
段斯言是除了裴邵外,裴灵最亲近的人。
此时哄她,段斯言自然轻车熟路。
裴灵本也没那么记着,听了几句好话,就不想追究了,也不打算刨根问底的问段斯言为什么。
她隐约觉得,可能和段斯言伤口上不同寻常的黑色脏污有关联。
裴灵不想再坐在他腿上,若有似无的接触,灼热的温度,时时刻刻在提醒她,段斯言对她的心思。
他对她的欲./望,不加掩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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