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伤的不重,没过几天就又活蹦乱跳了。
伤好了后余念就想把它放了,但每次开了窗小家伙都不愿意走,余念也担心这种时期它出去了可能会出事,只好腾了个房间出来专门养它。
好在房间里大部分的东西都被她搬到了空间里,不然还真没有那么大片的区域可以供一只小鸟活动。
余念没养过小鸟,也不知道该喂它些什么好,就掺着空间里的溪水给它喂食,溪水对植物有一定的修复作用,对小动物来说应该也会有一定的好处。
小家伙不挑食,余念吃什么它就跟着吃什么。
因为有了这小东西,余念除了每天特定的时间会去空间里看看种下来的作物,其他时候基本都是待在房间里的。
“不许在屋子里捣乱,我一会儿就出来。”
吃过饭后,余念点点小家伙的脑袋对着它说道。
小家伙也不知道听懂了没,左右歪着小脑袋看了一下她,蹦蹦跳跳的从桌上跑过来一副求摸摸的样子。
那模样不禁让余念疑惑这到底是一只小鸟还是一只小狗呢?
陪着它玩了一会儿后余念进入了空间里。
与最开始相比,那片规划出来种植的区域又有了很大的变化。
一棵棵果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一片片麦苗层层叠叠,如同金色的麦浪。
有一瞬间余念突然间便明白了那句禾下乘凉梦的意义。
人的一辈子很短,对于很多的人来说能够吃饱穿暖,好好的活下去就已经很好了。
但这个时候,连这样简单的愿望都成了奢望。
余念转身拿了铲子,默默的蹲下身将昨天发芽了的新种子小心的移种到一边还空着的土里。
背着篓子,牵引着风从树上摘了些水果余念出了空间。
小家伙一看到余念出现就又开心的跑过来,凑近后天生乐观的小动物似乎觉察到了余念的情绪有了些许的变化。
它没有再继续撒娇卖萌,而是安静的一直跟在她的身边,贴着她蹲在一边。
到了傍晚的时候,余念收拾了一背包的东西,叮嘱过小家伙好好待在房间里就又翻窗出去了。
坐进车里,余念熟练的开向那一个个对于她来说无比熟悉的路段,像以往每一次下班回家一样。
只是这一次,这一段路却比以往要更加的漫长。
大路堵了她就绕小路,在一辆辆车子的缝隙里挤过,开到村子口时,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
村口外被高高的货车和障碍物堵住了,形成了一道阻隔的屏障。
再想继续往前开已经开不了了,余念干脆下了车背上东西爬上这些障碍物。
站在高处远望,村口的路上分外安静,家家户户的窗户中都或多或少透出些许微弱的火光。
余念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些许。
她跃下车顶,往家里的方向快速走去。
黑夜中,敲击窗户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在厨房吃饭的李秀兰和余恩泽吓了一跳。
“妈,那是什么声音?”余恩泽停下了吃饭的筷子,有些惊恐与害怕的问道。
“好像是阳台那边发出来的。”李秀兰也害怕,但她强打起精神来。
“应该不会是那些东西的,村里的道口都堵上了,他们进不来的,妈去看看。”
说着李秀兰就要站起身来。
“妈,妈,你别去呀,你别去呀。”
余恩泽拦也拦不住,李秀兰已经走过去拉开了窗帘,随后他们两人就都顿住了。
透过微弱的火光,他们看到了阳台外的人影。
“妈,是我。”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李秀兰和余恩泽很快反应过来阳台外站着的是余念,不过最近的事情把他们吓得提心吊胆的,所以没有立马打开窗户。
“妈,那真的是我姐吗?我姐还活着?”
余恩泽有些愣愣的问道。
“是你姐,真是你姐,她还活着。”
李秀兰一下子就哭出了声来。
真的是余念回来了。
最近这一遭一遭的事情,是个人都快要吓出病来了。
哭着哭着,李秀兰才反应过来余念还在外面,赶忙的就要打开窗户让她进来,却被余恩泽一把给拉住了。
“等等,妈,我们还是先看看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我姐吧,不然弄不好又是那些东西怎么办。”
“虽然说这儿才三楼,但我姐怎么可能从楼下上到这儿来。”
李秀兰一想也觉得儿子说的有道理,两人一起去厨房拿了蜡烛过来,窗外的人没有预想中的血肉模糊,那就是余念,一个活生生的人,全身从上到下没有丝毫的狼狈。
余恩泽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李秀兰已经打开了窗户,哭的泣不成声。
“回来了就好,能平安回来了就好……”
一路走来看到村里已经有人开始组织起来了余念也就放心了。
余念并没有打算留下,她把整整一大包的东西放下,拍了拍余恩泽的肩膀。
“照顾好妈,你也已经长大了。”
说完不等李秀兰反应,余念就已经翻过阳台下去了。
李秀兰一惊,再跑去阳台边往下看时就看到那个离开的身影已经一步步融于了夜色当中。
谁也不知道在余念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是怎么自己一个人活下来的,又是怎么安全的来到这里,离开了又要去到哪里。
李秀兰觉得自己仿佛从来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这个女儿。
从小到大余念都很独立。
学习也好,工作也好,她自己都能很好的解决自己所有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她费太多的心思,所以她或多或少也总是会忽视她一些。
对于这个女儿,李秀兰一直觉得是省心的,直到因为结婚的事情她们几次争吵。
李秀兰开始不理解余念到底想要怎么样了。
她们每一个女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为什么到了她这就不行了呢?
她说她会自己存钱自己买房,不会给她添麻烦。
但是一套房子要多少钱,她这样没日没夜辛苦工作下来有必要吗?
为什么就不能安稳点,像别人家的女儿一样早早的嫁了,她过的舒心,她心里也能舒坦一些。
非要自己搬出去住,现在又这样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看着余念走远的身影,李秀兰哭的更伤心了。
余念不是没有听见身后那呜呜咽咽的哭声,但对于余念来说,从离家的那一刻起,有些情感她就已经开始学会渐渐的去割舍了,就像他们选择了弟弟将她割舍了一样。
余念其实一直不太明白,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在意她。
弟弟的身后永远都有他们在,而她的身后只有她自己。
她只有自己不停的努力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所以余念从来都不敢停。
其实或许连她自己都根本不明白什么是喜欢吧。
如果连他们都做不到毫无保留的去爱她的话,她又该怎么相信会有那么一个人,可以透过外在毫无保留的爱着她贫瘠而又普通的内在呢?
所以喜欢也好,爱也好,对于她来说都不重要。
人终究都只是独立的个体,没人是会永远陪伴着另一个人的。
余念没有回头,一路往前走去。
村里有很多的自留地,分布在村道的两边,原先租给了别人种菜,现在又种起了更多的作物。
漫步在成片的农田里,余念将空间里的种子一排排的移种到田里,打开瓶子往田里和河道的各处都撒上溪水。
月光下,余念静静的看着这个坐落在山脚下的小村庄,这个她所出生所长大的地方,希望这里所有的人都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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