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卧室内。
杰森像一阵风般冲到床边，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心脏骤停：布鲁斯一动不动地躺着，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巨大的悔恨与悲伤如同海啸般瞬间将他击垮，他“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砸地的闷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父亲……”声音破碎哽咽，泪水决堤般涌出，滑过他年轻却布满风霜的脸庞，“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不在乎我的……”（可事实上，布鲁斯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复活他！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竟重过一切！可这一切……都太迟了！）巨大的痛苦几乎将他撕裂。
“父亲……我发誓！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生前的所有嘱咐，我都会记住……”他紧紧抓住床单，仿佛那是最后的救命稻草，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床上的布鲁斯，淬体丹的药效其实早已结束，他甚至精神焕发地洗了个澡。只是连日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让他沉沉睡去。结果，被杰森撕心裂肺的哭声和承诺惊醒。布鲁斯瞬间洞悉了儿子的误会，一个“绝妙”的念头闪过——毕竟…机会难得！
于是，在杰森悲痛欲绝的注视下，“昏睡”的布鲁斯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一丝眼缝，喉咙里发出气若游丝的嗬嗬声，仿佛每一次呼吸都耗尽生命，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巍巍地问：“包括……不再……对他们（犯罪分子）……下死手？”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嗯，我答应。”杰森声音哽咽，用力点头，泪水混合着不甘砸落在地毯上。他依旧无法认同父亲那不染血的原则，但这是父亲的“遗愿”，他必须遵守！（其他人……可以放过。但小丑……必须死！）
“哦……，那很好了！”布鲁斯的声音陡然一变，如同洪钟般响亮有力，哪里还有半分虚弱？在杰森惊愕到极点的目光中，他利落地坐直身体，动作矫健得像个没事人，甚至还抬手捋了捋额前并不存在的碎发。
“父亲？你不是……”杰森彻底懵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巨大的震惊让他思维停滞——回光返照？还是……？
“哦，忘了告诉你，”布鲁斯语气轻松得近乎欠揍，“江璃的规矩是：一个灵魂换三个愿望。所以，”他摊摊手，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所以你再许两个愿望，才会下地狱？”杰森的声音充满了无语，他彻底明白自己被套路了，刚才那番掏心掏肺的痛哭流涕……简直像个傻瓜！不过，紧随其后的并非愤怒，而是排山倒海般的庆幸和——还好，还好布鲁斯还活着，能够好好地活着。
“嗯哼，”布鲁斯点头，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不过，你刚刚已经答应了。”他提醒道，目光带独属于蝙蝠侠的审视。
“我知道了，老头子，”杰森猛地站起身，背对着布鲁斯，掩饰着自己复杂的表情，语气带着点傲娇的别扭，“我答应的事，说到做到。”他不理解父亲为何如此执着于不杀原则，但那份沉甸甸的、用生命证明的爱意，让他选择了妥协和守护。
“很好。不过，我现在只剩一个愿望额度了。”布鲁斯下床，走到书桌旁，打开一个隐秘的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杰森。他压低声音解释道：“不确定江璃有没有超人那种顺风耳，纸质……安全点。”文件里是关于江璃来自平行时空的详尽资料，以及他与那个时空的“幼年布鲁斯”艰难交流获得的信息碎片。
杰森迅速翻阅，核心信息跃入眼帘：只要不主动许下并完成那第三个愿望，契约就形同虚设！而且，资料明确显示，江璃……从未成功收取过任何一个灵魂！他抬起头，眉头紧锁，困惑几乎写在脸上：“父亲，这太奇怪了。如果资料是真的，她费这么大劲，扮演恶魔，搞这种交易，吃力不讨好……她图什么？”
布鲁斯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纸张看到那个谜一样的女人：“真相总是隐藏在浮华的表象之下。江璃确实……有时会莫名地语出伤人，带着点刻薄。”他想起她那些噎死人的话。“但是，”他语气转为笃定，“从另一个‘布鲁斯’多年的相处描述来看，从她最终选择复活你、帮助我们的行为来看……她的本性，绝非邪恶。她更像一个……披着荆棘外衣的迷路人。”
“我知道啦，老头子，”杰森撇撇嘴，带着点被小看的不服气，“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她才救了我的命，虽然……”他想起自己被江璃那番“恶魔低语”耍得团团转、真情流露却被当戏看的场景，耳根瞬间发烫，声音也低了下去，带着浓浓的别扭，“……虽然她哄骗了我几句，让我像个……咳……但我还不至于忘恩负义。”
布鲁斯敏锐地捕捉到杰森的窘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但体贴地没有追问细节。就在这时——
呜——呜——！！
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了韦恩庄园的宁静，蝙蝠洞的紧急通讯频道红光闪烁，阿福沉稳却紧迫的声音传来：“少爷，陶德少爷，阿卡姆大规模暴动，小丑……出逃了！他留下了‘邀请函’！”
父子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所有关于江璃的讨论被抛诸脑后。两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通往蝙蝠洞的入口。
哥谭大桥，夜风裹挟着河水的腥气。蝙蝠侠（布鲁斯）屹立在桥塔阴影中，夜视镜片后的目光冰冷地扫视着下方地狱般的景象。小丑癫狂的笑声通过扩音器回荡：“Batsy！伤心吗？你的小鸟才死多久啊？这么快就能投入新游戏了？真是冷酷无情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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